陶光华和侯芳认识,源于一场酒会。
那时候陶光华还是县里常务,在一次招商庆功会上,他见到了身为县招待所服务员的侯芳。
当时的侯芳清纯可人,有着编外人员的拘谨和谨慎。
整个酒会,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穿着红色制服站在旁边,青涩的像朵含苞待放的百合。
那晚陶光华喝醉了。
参与的都知道,说是酒会,实则是为陶光华上任副书记提前庆功。
他酒量本身还不错,但架不住同僚和下属的一顿敬。
喝多了之后,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离开包厢的,等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头痛欲裂,才刚刚抬起头,就看见侯芳的脸。
侯芳依旧穿着那身红色制服裙,拘谨地坐在床边椅子上。
见陶光华醒来,她赶紧起身,把揣在怀里的水杯拿了出来,紧张地扶起陶光华的头,将温度刚刚好的蜂蜜水,一点点喂进陶光华的嘴里。
空调的温度很低,但杯子的水温却保存得刚好。
陶光华知道侯芳在用自己的身体给蜂蜜水保温,方便自己随时醒来,随时可以喝上温度刚好的热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喝着水,想象着刚才侯芳将水杯从怀里拿出来的场景,竟莫名觉得这杯蜂蜜水,似乎带了点淡淡没有的香气。
水还没喝完,他就把侯芳扑倒在床上,展现出老当益壮。
第二天醒来时,陶光华才见到床单上的那抹殷红。
看着蜷缩在被子里,哭成泪人的侯芳。
陶光华把她抱在怀里,问了下她的姓名和岗位,只说了一句:
“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后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
有时候一个人甚至一个家族的命运,往往会随着一个人的一句话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那以后,陶光华就很少回家,经常以应酬的借口住在招待所,也就是现在的迎宾酒楼前身。
侯芳很温柔,也很青涩。
给了陶光华这个中年男人,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侯芳也逐渐从一个服务员,成为经理,最后进了县办,一步步成长为现如今的县办副主任,阳县的红人。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侯芳的要求变得越来越多。
尽管她很会在陶光华面前扮演温柔和俏皮,但越来越多不合理的要求,也让陶光华开始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变了。
但等他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为时已晚,侯芳为他生了两个儿子。
以及在他面前的体贴,都让两个人已经融为一体,彻底没法分开了。
陶光华开着车,把电话打给冯贵。
“陶县,您找我?”
电话那边,冯贵看见是陶光华打来的电话,神情一紧,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接通电话。
“老冯,侯芳让你放的人你还是给放了吧,几个地痞流氓,事情发生在侯主任的地方,不要让她难做,知道吧。”陶光华淡淡地说道。
冯贵脸色一紧,说道:“那些人也太过分了,连我都没放在眼里,我教训他们还能给他们长点记性,不然真出了事,以后可未必能兜得了啊。”
他试图继续劝说陶光华。
他想告诉陶光华,侯芳早已经不是之前的侯芳。
侯兵这种人在阳县太扎眼了,谁都没放在眼里,迟早有一天会在他们身上出事。
必须得给他们一点教训,不然他们很有可能因为这对姐弟,把火引到自己身上。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说了,抓紧放人,我等你消息。”
陶光华,直接挂断了电话。
冯贵就坐在城关镇分所的办公室里,面前站着王力。
他关掉免提后,看着王力:“把人放了吧。”
王力看着冯贵:“冯局,您这样做的话,岂不是彻底把那女人得罪了,陶县打电话,肯定是那女人告的状……”
他能看出来冯贵如今的为难。
冯贵摆摆手:“放人,就这么定了。”
随后他站起身,走出办公室,回到自己车上,打了个电话过去:
“方便见面吗,咱们聊聊。”
两个小时前。
迎宾酒店里。
李二宝找服务员多要了床床上用品,就在门口打地铺。
他是等白兰和陈敏都洗完澡后,才从阳台里出来的。
白兰用毛巾揉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在门口打地铺的李二宝,说道:“要不我还是单独开个房间吧,你这个样子,搞得我好像是什么恶人一样。”
她本来觉得也没什么,可看着李二宝在门口折腾被子的背影,竟然有点于心不忍。
“没事,我睡软床还不习惯,地上还舒服点。”李二宝头也没回地说道。
白兰点点头:“看你自己。”
陈敏没说什么,看了眼李二宝后,就躺在床上。
等二女都上了床,他才躺在门口,盖上被子。
睡到后半夜,迷迷糊糊的时候,一个娇软的身体就钻了进来,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李二宝看不见,但知道是陈敏。
直接顺势将她揽在怀里。
“睡这不难受吗?”陈敏小声地问道。
“还好,比监狱里舒服多了,我这人对这些没什么讲究,下面有垫的,上面有盖的就行。”李二宝轻声道。
陈敏抬起头,将脸颊贴在李二宝脸上:“还要在县里待多久?”
“应该快了,本来以为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