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亲自护着凤明弦回了澜沧院,喂了凤明弦安神汤才回去。
凤明弦待萧御走后,便起身下榻去了一旁的小房间。
小妆正坐在床榻上,她带的小徒弟草月正在给她的胳膊肘上药。
见到凤明弦过来,小妆忙坐了起来,拉扯着衣裳遮住可怕的伤痕。
“主子……您怎么这会儿就过来了?爷走了吗?”
凤明弦点头,“王爷已经回去了,事情办成了。你伤的重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从小就山野里玩呢,就是从牛背上掉下来也比这个疼。”小妆笑着道,“能够替主子做成事儿,奴婢很高兴。”
凤明弦还是不放心,“你让我看看……”
小妆额角贴着膏药,身子被被子盖的严实,见着凤明弦一定要看,扭着身子抗拒。
“奴才当真没事,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只要王爷能信咱们,瞒得住府里那些人,这点儿小伤真的没什么!”
凤明弦蹙眉道,“胳膊扭着了?之前准备的膏药贴了吗?要不要正骨?”
小妆头摇的好像拨浪鼓,心中酸楚,“真的没打紧,主子,嫔妾就躺两天就好了。这个时候哪里敢找大夫正骨,这不是给主子找麻烦吗?”
凤明弦心里很不是滋味,挽着她的手道,“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害你受神恶魔重的伤。”
“磕着捧着难免的,奴婢之前粗活做多了也没见什么事儿。”
“这事儿着实凶险,若是被发现,王爷定然会罢黜了娘娘的。”小红后怕的说着,“我真的害怕我挑轿帘子的时候,那些狗奴才敢跟我一起看,那就露馅儿了。”
现在想想,她还心有余悸。
“你们跟着我吃了这么多苦,我都记在了心里。这件事情是为难你们了。”
小红忙道,“主子说哪里话?咱们一个屋子里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能够为主子效力,我们心甘情愿。”
小妆也道,“我们不是那些糊涂木头的奴才,这王府里多少人都出了事儿了,咱们皎月阁里出来的却步步高升,这安稳日子都是主子筹谋来的。这次安排,让奴才能为主子尽力,奴才愿意!”
凤明弦心中欣慰,满脸笑意。
小妆与她个子差不多高,只是她体态更加纤秀一些。
而那些轿夫都是粗使下人,按照规矩,决不能擅自偷视妃子的容颜。
至于轿夫拐脚,则是跟在轿子后头的王嬷嬷做的手脚。
等轿夫被绊倒之后,王爷就算想查,也疑心不到一直跟随凤明弦从皎月阁到澜沧院的王嬷嬷身上。
轿子落地之后,小红让轿夫直接抬到了一旁的院落里,轿夫不能跟进去只能看着主子的背影。
凤明弦早早就藏在院落中等着,待小妆进了屋子,换了衣裳散了发髻,躺在床榻上候着。
这场苦肉计,凤明弦还是从上回李侧妃坠轿得到的灵感。
与李窈烟不同的是,李窈烟是被人陷害,凤明弦则是自己上演的苦肉计。
“主子神机妙算,如今王爷必然疑心是谁做的。主子从李庶妃那里拿到的香囊便是关键无证了吧?”小红略有所思。
“急不得,事儿要一件件做。”凤明弦凉冷一笑,“重要的是在爷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这几日先不要出声,借口安静养伤,任何人来访都不见。让事态发酵段时日再说。”
凤明弦所料不差。
满府的姬妾知道侧妃娘娘莫名坠轿,都争相恐后的前来探望,生怕来迟了,引起王爷猜忌。
凤明弦却借口需要静养,谁也不见。
萧御连忙了两日,也抽了空来瞧她。
看到她歪歪扭扭躺在榻上憔悴的模样,他心中又急又无奈。
直到过了第五日,王妃打起精神来了澜沧院。
王妃肯纡尊降贵来看她,她自然也要给足了面子。
凤明弦不仅请了王妃进来,还让来了内室,二人关着门说话。
“弦儿还好吗?”
“娘娘,您还病着,怎么过来瞧嫔妾了。”凤明弦伸手,拉住王妃的手。
只觉得手心王妃的手又冷又腻,瘦弱多汗。
凤明弦抬头,看着王妃厚施脂粉胭脂故而光彩动人的样子,心里已了然了几分。
“本妃是在担心你啊?”王妃抽手拿了帕子,轻轻擦了擦凤明弦的额角,“听府里头说你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肯见人,本妃实在怕你身子出什么大问题。”
凤明弦眸光柔软,诚恳道,“王妃,现在除了您,嫔妾现在谁都不敢相信了。”
王妃面色动容,无奈叹气道,“这事儿是王爷查着的,你想这些也没有用,反而忧思伤胎,不如该怎么样过就怎么样过,对你身子反而好些。”
凤明弦抿紧了唇瓣,迟疑又后怕的道,“上回李庶妃坠轿,如今是嫔妾,嫔妾是真的怕了……”
见凤明弦还是怀疑这件事,王妃眸中微微泛冷。
她当然要趁此机会,在凤明弦心里多加一些发麻。
“若是这事儿真的是人安排算计的,你怀疑是谁?”
凤明弦低头,不敢多看王妃,“嫔妾……嫔妾不知道,嫔妾就是害怕。”
“你害怕是对的。”王妃冷笑一声,“如今她掌握府中中馈,府中什么事情能逃得过她的眼睛?她又素来悍妒容不得人,跟谁都能发醋疯,那自然是要对付你了。”
凤明弦缓缓摇头,“可……嫔妾一直真心待她啊?”
王妃眸底冰冷的笑意一掠而过,紧接着便肃冷道:
“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