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长公主想要派人去追傅家马车的时候,外院急匆匆的来报,皇后娘娘宣皇长公主入宫。
“真是巧了!”皇长公主眯起眼睛,她最恨的不止萧箬竹,还有郑丽华!
若非郑丽华总是面甜心苦,不把自己这位皇长公主放在眼里,自己怎么可能选中二皇子!
太子今年都二十三岁了,按照老祖宗的规矩,早就该迎娶太子妃到东宫了,可郑丽华竟从来不提一句,公主府的嫡长孙女,皇上亲赐的郡主,配不上太子吗?
当然,现在的岳长乐是般般不是,可这也是后话!
“殿下,咱们入宫去,这禁足也就解了。”明嬷嬷出声提醒。
皇长公主冷哼一声,到底还是起身装扮,准备入宫,低声和明嬷嬷交代不能放过武元侯府的人,盯紧了什么人出城,去什么地方。
明嬷嬷领了吩咐下去安排。
皇长公主入宫,郑皇后亲自陪着去逛御花园。
“长姐,最近皇上总是念叨着长乐的事,他是最喜欢长乐的,如今外面的风言风语都传到皇上耳中了,这跟武元侯府的婚事,可有眉目了?”郑皇后问。
皇长公主叹了口气:“皇后娘娘也有耳闻了吧?武元侯府欺人太甚,婚姻大事竟只找了几个冰人出面,也没有长辈主事,那晏家的才几岁?不说目无尊长吧,可也没有好言语,这婚事难成。”
“北望山有战报到了。”郑皇后压低声音,看着皇长公主。
皇长公主心就一沉:“如何了?”
郑皇后勾起唇角:“那傅少衡确实了不得,率军打过了古纳河,现在看来凯旋班师回朝是定数,长姐啊,长乐做事有漏,如今侯府里做主的是晏姝不假,可你也不想一想,侯夫人大病初愈,到现在都没出来走动呢,也就是初一带着一家人祭祖了,回头武元侯回来了,就冲他那个脾气,若不准长乐进门,到时候难堪的可就是公主府了啊。”
皇长公主心是一沉再沉,傅少衡若凯旋而归,那武元侯府必定还能支撑几年,若这几年里皇子之间没有变数,郑丽华只怕早就盼着武元侯府站队太子,到时候别说公主府,就是皇上也会束手束脚,该死的!竟让傅家破了帝王局吗?
“武元侯府也知道这消息了?”皇长公主问。
郑皇后摇头:“皇上压着战报,武元侯府自是不知道的,皇上昨日提了一句,应该就是想让长姐早做打算的。”
本来,皇长公主还想提武元侯府家眷出城的事,如今自是不能说了,心里头憋得难受又发作不得,这傅家也真是难缠!
当初自己下嫁岳家,岳家的兵权交出的多痛快,如今到了武元侯府这里,委实艰难。
出宫回府,明嬷嬷立刻过来禀报:“是傅家二房去江南,还带走了四小姐傅玉敏和五小姐傅玉珠。”
“嗯。”皇长公主问:“武元侯府可有动静?”
明嬷嬷摇头:“一直都大门紧闭,今年格外冷清,不见有人登门,就连傅玉琅和傅玉宁都没有回门。”
“这是铁了心不肯请媒人了。”皇长公主一想到岳长乐,就恨得牙根儿痒痒,这可真应了那句话,露多大的脸,现多大的眼了,为了能把岳长乐赶紧嫁出去,自己都低头一回了,上次晏姝那些话,气得她好几天都吃不下去饭,再给武元侯府下帖子,这脸子就真不用要了。
越想越气,抚着胸口靠在软枕上,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这可把明嬷嬷吓坏了,赶紧过来:“殿下,老奴去请御医。”
“御医也治不了心病,我到底是老了。”皇长公主摆手:“叫大夫人过来吧。”
明嬷嬷转身要出去。
皇长公主出声:“慢着,燃一丸香。”
“是。”明嬷嬷点了香丸,出门去请张月华。
皇长公主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总算心里头舒坦点儿了,她这些日子身体越发不济了,总觉得提不起精神,倒是这香料妙处多,每晚都能让自己舒坦的睡个好觉。
张月华跟着明嬷嬷过来,她给皇长公主请安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皇长公主神态跟之前有很大变化,心里头盼着再快一些,她熬了这么多年,越发的沉不住气了,公主府的掌家权绝对不可能旁落。
“今儿皇后娘娘让我进宫去了,问的便是长乐的婚事。”皇长公主靠在软枕上,闭着眼睛说:“你是当母亲的人,这事儿要多操持,回头让人递帖子去武元侯府催一催。”
张月华恭顺的站在旁边,听到这话,手里的帕子都被捏皱了:“母亲,都说求娶,难道还要我们公主府求着一个小小侯府?儿媳可没听说过求嫁的。”
“你咽不下这口气,也要问问你的娇女儿,下作的事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皇上都知道了!”皇长公主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张月华:“你少盘算那些没用的!长乐就是这个命了,顺妥嫁过去最好,要是敢再闹出来别的幺蛾子,我就三尺白绫赐她一死!”
张月华脸色苍白的低下头:“母亲息怒,儿媳照做就是了。”
皇长公主上下打量了张月华好几眼,话锋一转:“你那香料可还有?”
“啊?”张月华是真吃了一惊,不过立刻就明白皇长公主的心思了,赶紧说:“母亲,儿媳已经差人去打听蔺山君的下落了,当初准备嫁妆的时候,香料就只有这么多。”
皇长公主嗯了一声,摆了摆手让张月华退下。
等张月华走后,皇长公主问:“阿昭啊,香丸还有多少了?”
“殿下,还有五颗。”明嬷嬷说:“咱们的人也在找蔺山君,传回来的消息很多,有人说蔺山君已经死了,也有说是入道求仙,不知所踪了。”
皇长公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