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跟郑皇后进来,她在郑皇后身后给承武帝请安。
郑皇后坐在皇上身边,晏姝走到了傅少衡身边,挨着他跪下来了。
承武帝抬起手压了压额角,低声:“丽华,这件事你来处理就好。”
“皇上,国安说了一些内情,妾身以为皇上要过问两句,傅玉琅曾想要劫牢,被白神医拦下,发现傅玉琅中化骨毒至少五年了,她嫁到威远侯府也刚好五年多几个月,这威远侯府和武元侯府之间,妾身怕拿捏不好轻重。“郑皇后低声说。
承武帝微微挑眉:“傅玉琅人在何处?白长鹤可有线索?”
郑皇后摇头,看了眼晏姝。
承武帝正身,问道:“国安啊,你跟父皇说一说。”
晏姝感觉到傅少衡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了片刻,镇定的跪行两步叩首在地:“父皇,国安得知长姐中毒,心里极为挂念,又因威远侯府走水的事太蹊跷,所以带人去接长姐归家,白神医说过,再耽搁恐有性命之忧,可儿臣去了几次,非但没见到长姐,甚至长姐的一双儿女,陪嫁的仆从都一个也没露面。”
“皇上,皇上给臣做主啊,这是傅家的手段,侯府走水分明是有人放火,趁乱带走了傅玉琅和那些人。”威远侯跪行两步,说道。
晏姝偏头看着威远侯:“萧侯爷,证据呢?全凭你的红口白牙,说什么就是什么?”
“公主殿下,你如此步步紧逼,分明是冲着我萧家来的,若是真找人,为何不见你安排人四处寻找?而是只盯着我侯府?”威远侯回了一句。
晏姝冷冷的哼了一声:“我傅家嫡长女嫁到威远侯府,谁人不知?如今人不见了,我冲威远侯府要人,有何不妥?”
“人早就被你带走了!”威远侯夫人说道。
晏姝目光落在威远侯夫人身上:“当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侯夫人慎言,若你这么说,可去搜武元侯府!”
“你!”威远侯夫人不见接招,只能看着威远侯。
晏姝还要说话,手被轻轻地握住了,她被那粗粝的掌心磨得嘴角一抽,回头看傅少衡。
傅少衡轻声:“请皇上和皇后娘娘做主吧。”
“嗯。”晏姝乖顺的很,低头不说话了。
这一幕落在承武帝和郑皇后的眼中,那可就真不一样了,承武帝没想到傅少衡会护着晏姝,当初传言圆房都不肯,更是早早就离开京城,两个人说起来跟陌生人也没多大差别,怪不得傅少衡回来的如此之快,看来他们私下里有联系啊。
郑皇后则不然,心里头有点儿酸,虽然自己已经放弃了让晏姝给自己做儿媳的心思,可傅少衡若不珍惜,自己可在适当时机,冒天下之大不韪,她是真觉得晏姝有母仪天下之能。
但这小子在护着媳妇啊,毕竟这是在帝后面前,若真吵起来,各打五十大板的惩戒是躲不掉的。
承武帝心里头简直对威远侯恨之入骨了,萧子慎那封写给二皇子的书信还在自己手里呢!
如果说威远侯不知道,谁能信?反骨,不知惜福,活腻歪了!
“国安啊,你想要怎么做?父皇为你做主。”承武帝看着晏姝。
晏姝低着头:“父皇,儿臣只想要尽快找到长姐,白神医说武功尽失事小,危及性命事大,母亲去南望山之前叮嘱过儿臣,不管多难都不能连累外嫁女儿,可我现在不能不和威远侯府撕破脸皮了,他们的心太狠了。”
承武帝点头,给傅玉琅下毒这事儿,确实做的太缺德了!
见到晏姝,承武帝心里头早就清楚了,这丫头后续都做好了,他乐得送顺水人情,毕竟武元侯随后就会到京城,一同带回来的还有黑契的议和书,这功劳太大了!
随后还要傅家军往南望山去,于公于私都必须要把这件事办的漂亮。
思及此,承武帝说:“你们都说人在对方手里,朕就让御林军搜两府,找到人就真相大白了!”
威远侯后背发冷,他还没动作,他的夫人已经感激涕零的在口头谢恩了,这个蠢笨如猪的女人,别人挖好了坑,她是真往下跳啊!
承武帝当即下旨,福安率领御林军兵分两路,搜武元侯府和威远侯府。
傅少衡和晏姝,威远侯夫妇二人都留在御书房等消息。
福安率领御林军出宫,他亲自率领一队人去武元侯府,威远侯府那边是御林军统领柴世荣带队。
李嬷嬷敞开大门,福安让人仔仔细细的搜查,他就站在院子里。
“公公,喝茶。”李嬷嬷亲自送上来一盏茶。
福安接过来的时候,感觉到茶盏底下有东西,抬头看了李嬷嬷一眼。
李嬷嬷说:“公主殿下交代老奴,说您最喜龙井。”
福安点了点头。
李嬷嬷退后,让人送来椅子请福安坐下。
福安坐下喝茶,那叠好的纸落在袖袋里,这边搜查并无任何线索,福安带领这些人往威远侯府去,坐在轿子里,取出来那张纸打开,上面赫然写着威远侯府地牢图,福安看过之后啧啧两声,这位国安公主啊,手段是真多,算无遗策!
来到威远侯府,福安带人进来,柴世荣过来拱手:“公公,并无任何发现。”
“嗯,仔细找找。”福安说着,带着人往威远侯府的后花园去了。
众人在花园里一寸寸的找,突然有人喊了句:“这里有个暗门!”
柴世荣瞪大了眼睛,看看福安。
福安说:“要进去看看,皇上口谕必要找到人。”
“是。”柴世荣带着人过去,暗门带机关,他们根本打不开,有会机括的人查看过,这堪比断龙壁,若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