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卿点头:“不是被俘,尽管不知道如今是什么局势,但太子殿下并非我们知道的那般只有敦厚的一面。”
这就好!
晏姝生怕押错了宝。
其实在她看来,最初选择谁都可以,就算是二皇子,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可二皇子若太顺遂登基,必定还是不会放过傅家,反之太子则不同,郑相和郑皇后更是聪明人,谁都想拉拢傅家,可真正为傅家谋划的却只有郑相和郑皇后,这样的人可以共谋大事,他日可以让傅家全身而退,至于其他,晏姝觉得还言之过早,人活着就有变数,走一步看一步是保命根本,走一步看十步是布局之根本,傅家如今是保命。
傅少卿说:“这件事交给医道门,既然二妹来了,就别白跑一趟,等我安排好,你可剿宗家于望江山,任何时候有功劳在手,就算有人想要动一动,也得掂量掂量。”
晏姝赞同的点头。
“了缘禅师如今可好?”晏姝挺惦记老禅师的,傅少卿百毒不侵,可老禅师不行啊,年纪大的人本就身体弱。
傅少卿说:“老禅师医术高超,针法绝妙,天刑病多毁人容貌和手足,老禅师可止住病情继续加重,不过还是要有很多人会成为残缺之躯啊。”
晏姝并没有见过天刑病的病人是什么样子,听到傅少卿的话,问:“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多?”
“周浦村。”傅少卿说:“如今周浦村和文洪县的人都说是天罚。”
晏姝想到福娘的话,说:“最先发病的两家人据说是易子而食了,这两家人都死绝了吗?”
“你是怀疑这两家人就是被选中的人?”傅少卿问。
晏姝点头:“如果真是被选中的人,肯定不会死绝,抓到之后就是活着的证据,我们文洪县这一遭,兴许可以把楚展和二皇子彻底搬倒了。”
“搬倒只靠这一件事还不行,不过给皇上心里扎根刺,那应该是最疼的一根了。”傅少卿起身:“你们不可再来这边,我安排人去查探,有消息会去县衙。”
傅玉宁虽然插不上话,可听得心惊肉跳,回来的路上忍不住问:“姝儿,你比我们都了解大哥,我都不知道大哥如此厉害。”
“那是因为父亲和母亲在最开始就一明一暗培养了能护得住傅家和傅氏一族的两个定盘星,世子在明,执掌兵权,为傅家搏显赫,长兄在暗,行走江湖,为世子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啊。”晏姝说。
傅玉宁啧啧两声:“还是姝儿厉害,我不知道,我相信长姐也不知道,我们俩都不知道,家里怕是除了父亲和母亲外,只有姝儿知道了。”
“那是因为从去年九月开始,我做的一直都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保咱们傅家不被那些人生吞了。”晏姝笑了笑:“不过往后我轻松了,你和长姐帮我,长兄帮世子,母亲只要平安归来,咱们家这一步难就过了。”
傅玉宁握住晏姝的手:“你啊,真是傅家全族还有傅家军的解星。”
“二姐,咱们是一家人,我只是尽我所能,咱们家都是一个心思,人心齐,泰山移,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晏姝拍了拍傅玉宁的手臂:“长兄说的对,二姐来都来了,立功的事,必须落在二姐头上。”
“可是这都是你和大哥的功劳啊。”傅玉宁不愿意了。
晏姝柔声:“长兄是暗棋,能放在明处吗?我一个柔弱妇道人家,能提刀上马?”
这话把傅玉宁逗笑了:“那可不行,我舍不得姝儿涉险。”
“这就是各展所长,二姐必定是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咱们家人都厉害,我躲在后宅享你们的荣耀和福分,多好啊。”晏姝一脸期待。
这模样让傅玉宁在心里暗暗发誓,她必定会为姝儿奋勇杀敌,今日姝儿护傅家,余生自己都护着姝儿!
两个人回到衙门,还没喝完一盏茶,晏泽盛就差人来请晏姝了。
“姝儿,这是一刻也闲不下来了。”傅玉宁虽然心疼,也只能叨咕一句。
晏姝笑了,带着非花去见晏泽盛。
晏泽盛本就操劳的厉害,此时更是露出疲惫之色,让晏姝坐下后,说:“姝儿,我可大义灭亲吗?”
晏姝狐疑的看着晏泽盛:“四哥,何来的大义灭亲?”
“父亲勾结宗家。”晏泽盛眉头拧成了疙瘩:“我刚从大牢里出来,到衙门闹腾是背后主使便是他,我还没回去见他。”
晏姝觉得晏景之真是搞笑,还以为能做出什么大事?没想到竟是个替死鬼,这么容易就被晏泽盛发现了,也真是让自己有些失望呢。
不过,大义灭亲这种事,自己怎么说?
沉吟片刻,晏姝说:“四哥,若查实,自可按照律法定罪,你刚入仕途,切不可有徇私之心,但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如此轻而易举就查到了他的头上,这只能说宗家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一些,兴许早就定下了这个计策,就等着你们父子相残。”
晏泽盛点头:“我也是如此想的,宗胜按理说应该到京城了。”
“我并不曾听到任何消息,包括楚玉琥也没听说被押解入京了。”晏姝说。
晏泽盛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所以宗家想要保住信阳府的势力,唯有对我们出手,但我们都是朝廷命官,他们就算再胆大包天,也不敢明面上动手,因此才会想要利用他来要挟我。”
“宗家到底想的简单了,四哥必定会成为治世之臣,宗家以为初出茅庐就好拿捏,天大的笑话。”晏姝说。
晏泽盛已经明白晏姝的意思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晏姝对晏景之早就没有了父女之情了,不过是爱惜名声,不能亲自出手为母报仇,如今晏景之自寻死路,自己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