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
晏姝送晏修泽回到月亮湖,白长鹤也跟随这一起住进了九王爷的府邸。
把晏修泽托付给白长鹤,晏姝是最放心的。
临别之时,晏修泽写了一封家书给大哥。
晏姝带着非花和非雾在明,贺五和沐白在暗,一行人一路往南望山来。
而此时,傅少衡已经成功的截住了撤兵的白契将士们,就在乌拉特,截杀了三千多人,之后傅少衡带着兵士们迅速和母亲和妹妹汇合,在傅少衡身边跟随的是南歌子。
南歌子最大的用处是太了解白契的地形了,简直是活着的舆图。
白契被突袭打了个措手不及,秦夫人率军穷追猛打,哪里给喘息机会,傅少衡更派人把各军的主帅首级都送到了白契皇帝面前。
这边,秦夫人和傅少衡汇合后,以神女山为界驻兵,拉开架势等白契朝廷的决定。
休战的盟书来的极快。
主要是大安国的打法神出鬼没,白契赌不起了,而起黑契的战书已经到了。
晏姝刚到。
秦夫人便安排傅玉英和沈行简护送晏姝归京。
“我父也到白契了,不过去寻白老爷子了。”沈行简说。
晏姝稍作休整,启程回京。
回京和来的时候不一样,晏姝更着急了,因为水路不好走,全程都要骑马,而她看到马都感觉腿疼。
但她确定南望山很快就会班师回朝,无召不得归京,就算是打了胜仗也不能坏了规矩,而她要选择一个好时机回到京城。
咬牙上马,一路狂奔,日夜不停。
她往京城来的时候,太子李宏治已经到了武元侯府。
武元侯府里,太子见到了自己的外祖父,二话不说跪倒磕头。
“使不得,殿下快起来,可使不得。”郑相双手搀扶着太子起身,黑了也瘦了,从去年到今年,太子都没有停下来过,为民为国奔波劳累,却要面对储君之争的明争暗斗,作为他的外祖父,哪里会不心疼?
一起回来的还有郑明珠,她就在旁边,但郑相没认出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孙女会女扮男装,哪里还能看得出来是女儿家模样呢?
太子起身后,走到武元侯面前。
武元侯深深弯腰:“臣不便大礼参拜,殿下一路受苦了。”
太子深深鞠躬:“侯爷一门忠烈,为江山社稷付出太多了,本宫都记在心里了,请侯爷放心,必定会护傅家全族周全。”
武元侯眼泪都掉下来了,连连说:“臣要失仪了,恕罪,恕罪啊。”
太子心目中,武元侯是大英雄,是自己敬佩的真男人。
可触及到家里的眷属亲人,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心酸落泪,这不是武元侯的眼泪,是对朝廷的控诉,甚至是对父皇的不满。
谁都看得出来,父皇设下了帝王局。
只是父皇到底比不得皇祖父高明,武元侯府一直都如履薄冰,试图破局,生死攸关之时也不曾想过要叛国,这样的臣子,父皇竟昏庸的看不清了。
但太子也不能说出来,因为一天不坐在那个位子上,自己到底说的是不算的。
郑相递过去帕子,给了武元侯下来的台阶,他声音还有些哽咽之色:“殿下宽厚,是臣和族人的福德。”
这就足够了。
就在太子和武元侯、郑相,三人坐下来说京中时局的时候,一路并不曾着急赶路的萧子慎和甘棠也见到了二皇子。
“甘棠姑娘倒是个识时务的人。”二皇子打量着甘棠,在见甘棠之前,萧子慎已经把甘棠的神异之处说了个大概,所以这个奇女子能投靠到自己这边,二皇子心里头就舒爽,别说有本事,就是没本事,傅少衡的人转投到自己跟前,至少证明傅少衡不行!
连一个女人都掌控不住。
岂不是要让人笑掉了大牙?
毕竟谁不知道傅少衡明媒正娶的晏姝,到现在也没有圆房过。
甘棠恭敬行礼:“民女只想能为天下之主多做点儿事。”
“哦?”二皇子打量着甘棠,容貌绝色自不必说,能在京城红袖楼里成为头牌,容貌反而是最不值得一提的地方了。
甘棠从袖袋里取出来早就准备好的弩床图:“殿下可过目,只需要让金鬼手出山,这样的弩床可以威慑四方,更会一统白契和黑契。”
这口气可不小,二皇子打开弩床图,容色平静的看完,抬眸端详着甘棠,这弩床图送到自己手里,必定傅少衡见过,只不过傅少衡没有答应甘棠的条件,所以才会翻脸的。
“你想要什么?”二皇子问。
甘棠早就料到二皇子会这么问,微微颔首:“后位。”
二皇子挑眉,忍不住想笑,后位?若自己坐在那个位子上,她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有什么资格执掌凤印?
可甘棠不这么想,因为她记得原著里的皇后是长乐郡主,那个蠢笨如猪的东西,在后宫一手遮天许多年,至于眼前这位二皇子,谁都知道二皇子有特殊癖好,真正的皇后是一个叫沐白的美男子。
她一直都没查到沐白这个人,因为晏姝和晏欢的重生,已经把自己所知的一切都打乱了,但甘棠有自信能完全拿捏二皇子,成为后宫那个只手遮天的人,长乐郡主跟自己没法比,并且死了。
二皇子抬起手压了压额角:“你对傅少衡提出来的也是这个条件吧?”
甘棠坦然的抬眸看着二皇子:“差不多,不过他舍不得晏姝。”
“那是因为晏姝在为武元侯府拼命,而他们还不是真夫妻。”二皇子微微向前探着身子过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