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眼皮子狂跳。
这女人有点太大胆了吧,这还是古代女子该有的节操吗?
蓝若嫣听到这话瞬间炸毛。
她猛地自楚泽怀里挣脱出来,朝着女人一巴掌扇了过去。
这次她可长记性了,知道打不过,立刻往后退。
蓝若嫣一巴掌拍空…
“你到底是谁?”
这人身手不错,连蓝若嫣都打不过,他就更不是对手了。
但蓝若嫣在自己眼前被这人欺负得哭唧唧的,这口气楚泽咽不下去。
女人笑问:“怎么着,打听到我的姓名之后,想来抓我吗?”
这人倒是敢说。
楚泽沉默了一瞬,道:“你欺负哭媳妇,我难道还不能报仇了?”但凡让他知道这人的身份,他有的是法子将就人的皮都给扒了。
女人闻言不仅不怕,反而还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
在楚泽吃人似的目光中,女人笑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等她笑够了,女人才道:“行啊,正好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记清楚了,本小姐叫白音,等着你来找我。”
白音朝楚泽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蓝若嫣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气得又要哭了。
楚泽看到她眼眶都红了,连忙安慰:“嫣儿别哭,你等着,我迟早给你报仇。”
他可从来不是什么君子,需要用小手段的时候,他从不吝啬使用。
只要在皇城,以他的身份,查一个女子还不信查不出来。
楚泽将蓝若嫣抱起,回了府。
第二天早上。
楚泽一面洗漱一面问道:
“外面是什么声音?”
白鹭道:“是主母在练武。”
“这么早?”楚泽诧异地往门口中看了一眼。
蓝若嫣是喜欢练武,却很少大清早起来练。
今天这是怎么了?
楚泽洗漱完毕,循着声音,朝蓝若嫣走过去。
一柄长槊在蓝若嫣的手中,犹如一条矫健的游龙,每一招使出,都带出利利的风声。
楚泽见她练得起劲,便没上前打扰。
他在石桌边坐下,等蓝若嫣练完了,他才招招手,将人叫到跟前。
“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楚泽将手巾递给她。
蓝若嫣弯着眼睛接过,但说出的话却怨念十足:“昨天晚上没打赢,等下次再遇到那个叫白音的,我一定要打赢她。”
楚泽一时有些无语。
他说就妮子受了什么刺激,原来是打架没打赢。
一想到昨天晚上两人互拽头发的那一幕,楚泽张了几次嘴,最张立还是将安慰的话咽了下去。
他觉得蓝若嫣大约是不愿意听的。
算了,夸一夸她吧。
楚泽道:“嗯,加油,你肯定能够赢过她的。”
“那肯定的!”蓝若嫣信心十足,“等下次我打赢她之后,一定狠狠给她几个耳光!”不仅敢骂她是怪力女,还敢诅咒楚泽哥哥。
最后竟然还敢打楚泽哥哥的主意。
她非得将这个白音的皮给扒掉!
楚泽点点头,然后便是离开府邸,
今日他要去镇抚司衙门。
刚走出去不远,一辆马车停在楚泽面前。
“楚大人这一早脸色这么难看,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难事?”熟悉的嗓音在楚泽耳边响起。
楚泽脚步微顿。
他抬起头,看了眼坐在马车里,隔着车帘子含笑看着他的胡惟庸。
拧眉。
这样也能撞到这人?
自那天与胡惟庸谈过之后,楚泽已经有段时间没见着这人了。
还当这人已经将之前的事给抛之脑后了,现在看来,明显没有。
楚泽打量了胡惟庸两眼,将心里的怒火压了压,扯出一个笑容来:“今天真是缘,竟然也能遇到胡叔。胡叔这一大早是准备去哪里?”
胡惟庸道:“自然是要进宫的。你也要进宫?一起?”
楚泽摇头:“多谢胡叔好意,但我不是要进宫,我是要去镇抚司。”
“镇抚司?正好顺路,贤侄上来吧,正好陪你胡叔我说说话。还是说现在贤侄已经瞧不上你胡叔了,连跟你胡叔我说说话,你都不愿意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楚泽想拒绝都不好意思了。
而且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上去就上去吧,他还能吃了自己不成。正好这里离镇抚司还有些距离,有车不坐白不坐。
抱着这个想法,楚泽乐呵呵地坐上马车。
楚泽刚坐下,马车便缓缓地动了起来。
胡惟庸给楚泽倒了杯茶水,递到他面前:“贤侄,之前胡叔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果然。
楚泽就知道他会提起这事。
楚泽淡定地接过茶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然后才道:“胡叔啊,不是我说你啊,你怎么这么急呢。”
“胡叔当然急,这耽搁一天就会损失一天的钱,难道贤侄你不着急?”胡惟庸看着楚泽。
楚泽笑笑:“当然急。”
他在急张玉的信送来得太慢,他急这个夏天过去得太慢,他急秋天来得太迟,他急不能快速将小日本子拿下。
唯一不急的,就是送胡惟庸去死。
但胡惟庸一直都在致力于找死。
这就让人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