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泽心头火起,一把推开秦芸芸。
“让开!朕要杀的就是这帮废物!护驾不力,害殿下被擒。该当何罪?”
秦芸芸却是寸步不让,挡在俞岱岩面前。
“夫君!如今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营救殿下。眼下大敌当前,岂能自乱阵脚?”
“还请息怒!为了大宋江山社稷,也为了太子!”
最后六个字落下,楚泽终于冷静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收剑入鞘。
转而冷冷地看向俞岱岩。
“俞爱卿,此番是你护驾不力。若太子有个三长两短,朕定不饶你!”
“微臣甘愿受罚。”
俞岱岩颓然跪倒,神情惨淡。
“现在当以大局为重,就看陛下如何发落了。”
楚泽沉吟片刻,面色阴沉。
忽然,他猛地起身。
“传朕懿旨!命俞岱岩率大军佯攻西夏正面,为朕争取时间!”
“朕亲率亲卫,轻骑突袭,救驾太子!定要西夏贼寇死无葬身之地!”
“诺!”
俞岱岩大喜过望,抱拳领命。
“微臣必鞠躬尽瘁,决不负陛下所托!”
言罢,他大手一挥。
身后将士齐声应诺,山呼海啸,杀气腾腾。
楚泽又看向秦芸芸,柔声叮嘱。
“皇后留在大营,为朕守住大本。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秦芸芸黯然垂泪,依依不舍。
“皇上,妾身恭送您出征。望您武运昌隆,马到功成!”
两人深情相拥,难舍难分。
须臾,楚泽策马扬鞭,带领亲卫,直扑西夏大营。
铁骑如龙,所向披靡。
挟风雷之势,踏碎草野!
百里疆场,风沙弥漫。
楚泽一马当先,目光如电,直刺云霄。
他紧握手中宝剑,杀气凛然。
“朕的儿子,绝不能死在贼寇之手!”
“朕今日就要血洗西夏,手刃索虏,祭我大宋英烈!”
思及此,楚泽心头怒火中烧。
他一夹马腹,纵马狂奔。
身后亲卫紧随,风驰电掣。
转眼间,西夏大营近在眼前!
“杀——!”
千军万马,山呼海啸。
锐不可当的冲锋号角中,楚泽一马当先。
他手起刀落,身经百战。
只见寒芒一闪,数十胡兵尽数毙命!
“护驾——”
亲卫们紧随其后,奋勇杀敌。
一时间,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西夏军营中,哀嚎四起。
数万铁骑,如狼似虎。
势不可挡,摧枯拉朽!
不过片刻,敌营已是尸横遍野。
楚泽勒马环顾,目光如炬。
“殿下何在?”
他一声断喝,如雷灌耳。
四周鸦雀无声,人人噤若寒蝉。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死寂。
“父皇救我!”
循声望去,只见一座高大的木墩上。
太子赤身裸体,遍体鳞伤。
他被五花大绑,奄奄一息。
木墩下,西夏贼将正拿着一柄屠刀,冷笑连连。
“大宋皇帝,识相的就快投降!”
“否则,你儿子可就要头落异地,身首异处咯!”
楚泽目眦欲裂,勃然大怒。他紧握长剑,杀气腾腾地指着西夏贼将,一字一顿道:“放了太子,饶你不死!否则,我要你血溅当场,尸骨无存!”
西夏贼将闻言,却是仰天大笑。他一把揪起太子的头发,屠刀抵住喉咙,狞笑道:“大宋皇帝,你以为你还能翻盘吗?这天下,马上就要姓吐蕃了!乖乖缴械投降,饶你一条狗命!”
“放肆!”楚泽勃然变色,怒吼声震天动地,“朕掌大宋天下,何惧区区贼寇?今日我就要让你知道,挑衅天威的下场!”
他话音未落,身形已然腾空而起。如惊鸿般掠过千军万马,瞬息来到木墩之前。手中宝剑寒芒闪耀,直指贼将咽喉!
那贼将却是早有准备。他一声尖啸,身后黑压压涌出数百精锐武士。个个披坚执锐,如狼似虎。一时间,将楚泽围得水泄不通。
“皇上小心!”俞岱岩见状大惊,当即二话不说,纵马冲入包围圈。身后禁军亲卫,亦是奋不顾身,誓死护主。
须臾间,两军短兵相接,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惨叫声,嘶吼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木墩之上,太子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他颤抖着看向楚泽,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父皇,孩儿不孝,害您身陷险境。孩儿该死,该死啊!”
“殿下莫急,有朕在,定能救你脱困。”楚泽咬牙切齿,一边激战,一边安抚儿子。
忽然,一个黑影闪过。只见贼将突然出手,一刀砍向楚泽后心!
“陛下——”俞岱岩瞥见险情,情急之下,竟是以身相护。哧的一声,鲜血飞溅,他惨叫着栽倒在地。
楚泽大惊失色,连忙扶住忠臣。可俞岱岩胸口血如泉涌,已是奄奄一息。
“俞爱卿,你好生撑着!朕这就带你回大营,太医定能救你!”楚泽悲痛欲绝,声嘶力竭。
然而俞岱岩已是力竭,只能虚弱地摇了摇头。他颤巍巍伸出手,指向太子,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