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心口不一的女子要是将自己内心真实想法一览无余,恐怕她会恼羞成怒吧!
“虽说是顺水推舟之事,但也毕竟劳烦夫人了!”沈镜话语间略带感慨。
苏婉清心头不由一阵警觉:“哎,沈公子何出此言?”
“非是沈某多言,只是眼前之事颇为棘手。”沈镜轻轻一笑,似乎看穿了她的疑虑,“夫人以为侯府中藏有何毒?”
苏婉清心头一紧,莫非他已有所察觉?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此事当真不必劳烦公子亲自去探查。”
“非是此事。”沈镜似乎察觉到了她的顾虑,“解了毒后伤口自然会自行愈合。”
话音刚落,一旁的彩月忽然开口:“侯爷,奴婢这就去为您准备热水。”
彩月话音刚落,沈镜已经将药膏轻轻沾上,随后便开始处理苏婉清身上的伤口。
苏婉清心头一跳,却听沈镜淡淡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侯爷这是怎么了?这种小事还亲自过来?”苏婉清惊讶之余心中却是莫名的警惕。
她的话还未说完,只见沈镜已拿起药膏轻轻为伤口涂抹起来,如若云雾缭绕一般。“解了毒之后只需要外敷药物便能快速恢复。”
苏婉清心中一紧,她知道这个男人并非寻常之辈。
“侯爷,那……是否有毒?”苏婉清的声音有些颤抖。
沈镜淡淡一笑:“夫人无需多虑。”
这女人竟如此不知好歹,要不是看她受伤才被刺客误伤,他才不会管她。
在关键时刻,苏婉清心中早已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男人碰自己的大腿!
“侯爷……这是否有毒物?请务必小心处理伤口!”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沈镜看着她,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深沉:“解了毒后自然一切皆好。”
气得咬牙切齿,他眼中充满了决心,加重了手中的力量,“放手!”
苏婉清斩钉截铁地回应道,语气中流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忧虑,“你怎能如此怀疑我,我只是在做我所爱的娱乐活动,你对这样的举止如何这般热情?”
周围众人窃窃私语,不知在谈论着什么,但是其中一个女人的反应似乎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澜。
“真的是有这样的事情吗?在婚宴之后你还有此等深情?”有人猜测道。
“难道你不懂,我对你的感情是如此的炽热吗?”另一个人补充道。
沈镜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她并非有意为之,我只是在表达我对她的尊重和喜爱。”
门外等候的凌沧见状,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问道。
沈镜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推着轮椅离开了现场。
众人纷纷好奇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此时,他的脑袋隐隐作痛,但心中却充满了对苏婉清的坚定和爱意。
这种毒竟能自行化解,谁还敢要其性命。
片刻后,凌沧将侯爷带回了锦澜阁。
关上门独处时,侯爷感到口干舌燥,呼吸急促。
在幽静雅致的房内,他静静地放空自己,不久后,那种奇怪的感觉逐渐消失。
然而,他的脑海中仍浮现出那女人趴在榻上的画面……
真是奇怪,他一向沉稳,平时未见其如此失态。今日何因如此反应?
沈镜心中浮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体内的念头随着那番失态蠢蠢欲动。
他试图强行施展内力试图平息,却反效果极强,全身力量释放开来,乱了方寸。
多年来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爆发出来,险些将他的五脏六腑震得粉碎。
“呃……”
若非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他恐怕这椅子都要被拍碎了。
“侯爷,怎么了?”凌沧还未走远,听到异动又折返回来。
“……没事。”
东苑庭院中,彩月捧着洗漱的水回来时,只见侯爷已不在。
她疑惑侯爷为何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之时,便见苏婉清那双带着浓重怨念的眼眸盯着她。
她吓得慌慌张张放下铜盆:“夫人这是怎么了?”
苏婉清看着她的侍女,声音有些低沉:“彩月,你对侯爷有没有好感?”
“啊?”彩月一愣,“是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彩月一头雾水,但苏婉清的下一句话更是出乎她的意料。
“如果你真的对侯爷有好感,我便让彩月做你的妾室。”
原本她还为夫人高兴,以为侯爷终于想通了开始认真对待这个正室之妻了。
但她并未惊动夫人,认为夫人是在与侯爷玩捉迷藏的游戏。
直到她自己察觉到了不适才决定离开。
只是心中仍旧牵挂着那个女人……
原以为,侯爷今晚定会留宿东苑,即便一切风平浪静,夫人地位亦稳固如初。
然而,侯爷匆匆离去,夫人眼中流露出的怨毒目光,似乎预示着他们之间并无进展。
“夫人……奴婢所言,句句真心……”
彩月偷偷瞥了眼主子,心中虽不全是因侯爷之离去而生气,却也有些担忧自己未能做好准备。
苏婉清淡淡道:“彩月,快起来!”
彩月颤抖着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