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云帆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有些不爽了。他拍了拍脑袋,干净利落的头发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要不要我给你表演个魔法?”
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要这些东西,既然能派上用场,那就不虚此行了。
这家伙居然还会魔法?
她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就你?”
这家伙真是喜怒无常,一会儿又是吊儿郎当,又是这样的小伎俩,让她不得不佩服。
和一般的世家子弟相比,他确实别有一番风采。
费云帆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挺直了腰杆,一副被轻视的样子,“你不相信我?等着瞧吧。”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她身前。
段芮烟感觉到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然后,他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摊开在她的面前,一颗璀璨的指环出现在她的手中。
指环?她有些意外,又多看了几眼。
以她的眼光来看,这是一颗货真价实的钻石戒指!
虽然不是很显眼,但也比一般的戒指要大一些。用料上乘,切口平整,色泽极佳,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是什么情况?
段芮烟一脸懵逼,这变化也太大了吧,她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无聊。”刚认识一天,这个笑话实在是太没意思了。她一咬牙,将他的手拿开。
她刚动过一次手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她现在就是希望他能乖乖离开,让她自己好好休息。
“讨厌?”费云帆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喜色,但最后还是失望了,他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说道:“我知道了。”
他见她面无表情,大概是觉得这枚戒指不符合她的胃口吧?他将这枚戒指捧到天上去了,却什么都没得到。
等他抬起头时,已经恢复了自信。费云帆将自己的手伸到了她的眼前,手指一弹。
他手里捧着一支鲜红的玫瑰花,笑着递到他面前,“给你。”
是真正的花朵。
湿漉漉的。
段芮烟只是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捂着嘴巴,优雅地打了个哈欠,“你就这点本事吗?”
“唔?”费云帆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十分复杂。
好像是真的。
段芮烟若无其事地支着身体,抖了抖身上并没有沾到的尘土,“变身好了,能走了么?”
她隐约觉得,在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对她施展了同样的魔法,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拿着一朵玫瑰花和一枚戒指。
那道身影一闪而逝,等他想要抓住的时候,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费云帆还是有些不甘心,“你要是不满意,我这里就有了。”
段芮烟本来就不多的耐性已经被他消耗得差不多了,只要一看见他的脸色,她就会想到一天之内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起。
如果不是他无缘无故地跟段伊悦说了分手,并且拿她做了掩护,妈妈又怎么会把事情搞得这么僵呢?
她又困又急,伸手在他胸口一按,脸色沉了下来,“不用,滚!”
费云帆咽了咽口水,急道:“行了行了,我这就走,你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呢!”
他在她的搀扶下,半推半送地离开,脸上还挂着谄媚的笑容。
段芮烟看着他的笑容,气不打一处来,一个调皮的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费云帆······”
“干嘛?你是不是不愿意让我离开?”男子一只手抓着门板,一副痞气十足的模样。
“你的魔法真是太厉害了,”她故作羞涩地说道,“很俗气。”
费云帆吓了一跳,“啪”地一声关上了病房的门。
听到“嘭”的一声,段芮烟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她吐出一口浊气,走到大床边,往松软的被子里一钻,才松了一口气。
脑海里闪过爸妈和继姐那张气急败坏却无能为力的面孔,她的心情有些复杂,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她沉默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要反击,却从来没有发现,反击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如此的让人沉迷。
段芮烟看着外面越来越黑的天色,隐隐有种感觉,自己的生活,也许从此就会有不同的道路。
敲门声响起,她没有回应,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费云帆愣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女人就是这么反复无常,当年她不是最爱玩这种把戏吗?她为什么会这么恨他?
他倚在病床的墙壁上,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他身材高大,夹着香烟的样子很有魅力。白色的衬衫被他束在裤子里,他的后背笔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打了个响指,那些灰烬就从他的指尖飘落下来,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费云帆转头朝房间里看去,只见她全身都笼罩在被子里,根本看不到她的面容。他兜里的电话响了,是军方的电话。
他想了想,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接通了手机,依旧是嬉皮笑脸的样子,“费老,今天是什么事,你突然想到我了?”
“别开玩笑了。”费老年七十多岁,对自己的孙儿一向疼爱有加,对他的态度也颇为宽容,哪怕言语不敬,也会给他几分薄面:“你请的事假,已经放了很长时间了。几点回去?”
费云帆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段伊悦告诉他,她爷爷已经死了,按理说,她应该是第一时间赶过来的。他请假了一个星期,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