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亭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安抚着自己和女儿,“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费云帆又不是傻子,他怎么会因为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小女孩,就去得罪段氏,这种事情,太不值得了。”
乔亭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没底的。
毕竟那天在医院里,费云帆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威胁她一样,根本就没把她段家人放在眼里。
即便是她,也不知道段家会不会和费云帆作对。
然而,段伊悦却有些慌了,“妈妈!你咋就那么天真呢!这个段睿烟简直就是一个妖精,你也不想想,她这才刚回国,就把我的男友给绑了,而且还这么强势。万一她在床上说了什么,我担心云帆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她还没说完,乔亭序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目光锐利:“你说的没错,我们不能让那个贱人和费云帆在一起。”
这个小贱人,还真像她说的那样,是个妖精。所以,她绝对不会让那个贱人如愿的。
这一次,她一定要赢。
“乖,我有话要跟你说,”乔亭序定了定神,看着自己的女儿道:“你一定要抓住费云帆,不要让他上了她的当。”
“我也希望。”
段伊悦一脸愤怒的说道,“可是费云帆根本就不愿意和我见面,我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所以我想要联系他,却被他的助理拦住了,我想要见他一面都做不到,更别说跟他说话了。”
“放心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乔亭序安抚着自己的女儿,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情,“哦,还有半个多月,你就满二十一岁了。跟往年一样,给你过生日,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我明白了。”段伊悦回了一句,精致的小脸上没有一丝的喜悦,可见她还在生气。
“不过,我本来想要在寿宴上公布我和云帆的婚约,之前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大家都认为我很快就会成为费家的少奶奶。这样的话,我该如何向别人解释?”
说到这里,她猛地一跺脚,牙齿紧紧地抿住了自己的嘴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依我看,这种尴尬的宴会,就应该取消掉的!总不能让人在宴席上指着我吧!”
乔亭序用手指在她的脑门上敲了敲,像是在责怪自己的无能,“你这丫头!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我还可以利用这次的宴会,把费云帆给请回来。”
乔亭序看着段伊悦还在发呆,便又补充了一句:
“你仔细想想,费云帆和我们唐家还是有联系的,虽然他之前和我们有过一些矛盾,但也没必要连你的寿宴都没参加。这不是很好的机会吗?”
段伊悦听完,终于明白过来,但还是有些担心,“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实在不行,我们自己送请柬,你打电话邀请,双方都要客客气气的,他要是不来,倒显得小家子气。”
乔亭序眯起了双眼,胸有成竹地说道,“那你可要把自己穿的漂漂亮亮的,男人都是爱美的,你这样光彩照人,怎么可能不动心?而且,你和他之间也有一定的关系,等他表现出足够的软弱,费云帆就会回来找你了。既然是我们的地盘,那就好办了。”
得到这样的鼓舞,段伊悦倒是有了些底气,当下便一脸期待地点头道:“好!谢谢妈,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装扮一番,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她定了定神,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也不会让她高兴的。”
看到自己的女儿终于有了表现,乔亭序终于松了口气,只是眼中的冷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段芮烟,段芮烟,你可别怪我,我是你妈,我是你妈,你是我妈,你是我妈,你是我妈,我是我妈。”每次看到她,他都会想到那些不好的过去。
这小女孩,是她能进段家做母亲的本钱,但同时,也是她这些年心中的一根刺,一根一辈子都抹不去的屈辱。
“阿嚏——”一声响亮的喷嚏响起。
段芮烟坐在房间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将被子紧紧地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看着紧闭的窗子,她的心情很是低落。
尽管各家媒体都已经将消息都给撤掉了,但楼下的那辆媒体也是死鸭子嘴硬,一副非要把人逮住就不肯走的架势,逼得她只能龟缩在那里,跟个监狱似的。
长时间呆在这种不透气的地方,想不得病都难。
关掉了冷气,段芮烟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日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的请假早就结束了,这两天她都可以用笔记本电脑完成稿子,但是现在,她必须要去一趟报社。
因为之前的辞职信还没有通过,所以她现在还在公司上班,所以在回国之前,她需要做一些相关的工作。
段芮烟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的玩忽职守。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一样了。
段芮烟把窗帘打开一条缝,看着楼下一群闲着没事做早餐的记者,一阵头大。
看样子,自己一出现在酒店大堂,就会被记者们围住。他很好奇,这些媒体到底是从他这里挖到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所以才会一直在这里等着。
要不要请假?想到这里,她正准备拨打一个号码,可是还没等她接起来,便直接按下了挂断的按钮。
她明明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像个过街老鼠似的躲起来?现在请假,岂不是显得她心里有鬼?到了那个时候,她还能在报社里面混吗?
一咬牙,段芮烟飞快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拎起了自己的行李箱,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一出电梯,就碰到了前来打招呼的池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