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段芮烟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听话,别激动,把怎么回事详细告诉我。”
段芮烟看出了云笺脸上的迟疑,她轻声说道:“没事,我不会责怪你的,我就是很好奇,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我帮忙吗?”
年轻的侍者浑身一颤,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将缠着纱布的手指放在了她的手上,眼中满是坚毅之色,“你走,你是个善良的人,我不会伤害你的。”
语无伦沉默了一会儿,侍者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握着她手掌的手也紧了紧,似乎是在给自己壮胆。
段芮烟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但她很快意识到,这不是一场偶然,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而幕后黑手,自然就是段伊悦或者她的母亲乔亭序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能够有这样的布局,必然是对自己不利的。
段芮烟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捏紧了拳头,也顾不上追究过去的事情,连忙道,“我们要去哪?”
她不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对方会给自己做些什么,但是眼前的少女,却是她唯一的希望。
这句话一出口,年轻的侍者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连话都说得利索了,“我这就下去,下楼去找他们,你……”
段伊悦说着,不经意间抬头,就看见外面的光线突然变得昏暗了起来,就好像是一座突然消失在大海里的灯塔。
尽管听不到任何声响,但这种寂静中的危机感,反而让人不寒而栗。
段芮烟脸色一黑,闪电般的伸出一只手,一把捂住了自己面前的服务员的嘴,对着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服务生一脸懵逼,但当他看到段芮烟严肃的脸色时,他的脸色顿时一僵,连忙闭上了嘴。
四目相对,段芮烟连忙把自己的高跟鞋给踢了下来,免得被高跟鞋给绊住,也没弄出什么动静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半开着的房门前,将门给关上了。
她一边思考着,一边飞快地将门锁重新关上,然后将自己的背部贴在了门上。
就在这时,她低头一看,却见门锁微微一颤,像是有人打开了什么东西。
那把钥匙在外面的人手里!
段芮烟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不禁睁大了双眼,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悄悄地挪了挪身子,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却只能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紧接着,她的眼睛就被一块类似于口香糖的东西给堵住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但就是这样的一道目光,却足以让段芮烟感到绝望。
段芮烟身上的裙子已经被酒水浸透,还没有脱下来,粘在了她的大腿上,湿漉漉的,冰凉的,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都是那么的寒冷。
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一脸的敌意。
如果不是她叫住了面前的年轻侍者,如果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她实情,如果她晚一秒察觉到外面的异样,如果她晚一秒把门锁上,后果会是怎样的。
她会如何?
一想到这种可能,林三酒就忍不住咬紧了牙关,死死地顶住了房门;与此同时,门口的柜子也被她给堵住了。
不过,就算有了短暂的阻挡,也不过是一件普通的东西,只要外面的人用力一推,就可以把它给砸开了。
段芮烟咬着牙,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她从旁边拉过了一个架子,放在了上面,确定了一下,这才将自己的身体挪开。
这栋房子虽然有些年头了,不过隔音还是很好的,外面的嘈杂声一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林三酒也不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里是幸运还是不幸,因为她被阻止了呼救,却没有被外面的人听见。
站在她后面的服务生看见她这一系列的动作,不由一怔,有点手足无措,这时段芮烟回头朝他招了招手,他低声说道:“来,帮我把箱子和东西都抬到门口,能拿几个就拿几个。马上,马上!”
“什么?好吧,我知道了!”
那小厮浑身一震,不过很快就是反应过来,连忙将自己房间里那些沉甸甸的架子都给搬了出来,一叠又一叠,将房门给封死了。
两个女人都是苗条的女人,一个是刚刚从战斗中回来的,一个是在厨房里当了这么久的服务员,动作还是挺快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在门口堆起了一堆菜。
等到再也没有别的可以带走的时候,侍者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趴在了凌乱的架子上,一脸担忧道:“我们,我们现在应该是安全的了。”
段芮烟又看了看门锁,点头道:“是啊,他们要闯进去,还真得多花些力气。”
“这,这还差不多。”年轻的侍者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大概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段芮烟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没底,她侧眸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放心吧,我会让人来的。”
这里是这座庄园,如果有外人闯入,谁也不会来找麻烦。
她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口袋,结果一摸就是一块平坦的布,她的手顿时一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还穿着一件晚礼服,根本没地方放手机。
她在离开之前,就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了自己的包包里,可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她连自己的包包都还没有拿出来,就被一杯红酒给浇了个透心凉,然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段芮烟见自己的计划失败,心中很是烦躁,她左右看了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