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王妃也说稷王在禁足了,什么时候来还是个问题,现在还是别说这些话那么快了,免得他日,被人诟病你们就是不想来照顾太后。”庆嬷嬷丝毫没有给董诗雯面子。
董诗雯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要不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她真不会忍着这个老巫婆。
“嬷嬷说的是。”
董诗雯笑得无比勉强。
苍晗月抿嘴一笑。
董诗雯扫了过来,表现得极为愤怒,“烈王妃笑什么?”
“没有笑啊,你肯定是看错了。”苍晗月挑挑眉,心情舒爽。
还是庆嬷嬷怼人犀利。
不愧是跟着皇祖母,宫斗了几十年的老人。
董诗雯感觉是待不下去了,面色难看,还要隐忍着。
“既然皇祖母已经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请安。”说完,便准备离开。
庆嬷嬷冷漠不失礼节,“稷王妃请。”
董诗雯离开前,极其不满地扫了眼苍晗月。
心中百感掺杂,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得愤愤然离去。
苍晗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得笑出声。
“嬷嬷,你这厉害啊,三言两语就把人给赶跑了。”
庆嬷嬷恢复了往日的谦卑,这才谦虚道,“烈王妃过奖了,奴婢只是见不得虚情假意的人,您待太后如何
,奴婢都看在眼里,在这宫里头,您是唯一一个对太后真心的人。”
“至于其他人,奴婢不必让着。”
说着,庆嬷嬷沉下来脸色。
苍晗月感受着她的霸气,心里多少有些感慨。
是她对太后真心吗?
并非如此。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相互的。
那些话,如果没有太后,恐怕原主早就死了,也轮不到自己穿越来异世重生,替代了原主活在这个世界上。
太后对原主的爱,她能清楚地感受得到。
—
福康宫。
董诗雯从福寿宫灰溜溜出来,一路气愤无比的去了福康宫。
皇后见她一副小媳妇受气包的模样,极为嫌弃地皱了眉头。
“这过来就过来,怎这副脸色,本宫得罪你了?”
皇后狠狠翻了个白眼。
当初要不是稷王执意要娶,自己又不在宫中,实在是难以答应这门亲事。
何况。
这董诗雯长得跟柳知婉极为相似,也不知这到底是福是祸。
董诗雯行礼,娇柔委屈道,“母后息怒,儿媳失礼了,儿媳心里实在是难受,所以才……还请母后不要怪罪。”
皇后没好气道,“你难受什么?稷王如今被禁足,本宫心里更不好受呢,你到这来说扫兴的话,本宫心里就好受了?
”
董诗雯难过的低下头去,“母后教训的是,儿媳不敢了。”
这时,董诗雯的贴身婢女适时地开口解释:“皇后娘娘,您误会王妃了,王妃方才去看太后,没想到被烈王妃拦下,还被烈王妃教训了一番,所以王妃才难过。”
皇后一听到苍晗月的名字,气不打一处来。
“又是那个苍晗月?她说你什么了?”
董诗雯趁机说道,“回母后,儿媳听闻太后身体不好,原想去请安,也想让太后在父皇面前说说好话,好让王爷早日被解除禁足。”
顿了顿,董诗雯带着哭腔,“可没想到,就被烈王妃和庆嬷嬷给说了一顿,还说儿媳这是虚情假意。”
“她们这么说儿媳也就算了,可她们还将王爷一并说了,儿媳觉得王爷无辜被牵连,所以心里才觉得难过。”
“庆嬷嬷也敢这么说?她算个什么东西?”
皇后被激恼,脸色变得无比难看,眼神满是犀利,“以为跟着太后多年,就能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你再怎么说也是稷王妃,她的主子,她也敢说你,本宫看她是活腻了。”
“还有那个苍晗月,本宫昨夜便知道,她留宿了福寿宫,这个女人,手段当真高明,不但让太后那么宠爱,就连
太后身边的奴才,都被她给拉拢了。”
皇后眯起眸子,眼神万分阴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董诗雯愧疚道,“都怪儿媳不好,是儿媳太没用了,才让王爷也蒙辱,只是也不怪那苍晗月跟庆嬷嬷嚣张。”
“他们都是太后身边的人,一直都深受太后器重,不把儿媳放在眼里,也是难怪的。”
董诗雯故意放低了身段,刺激着皇后的情绪。
皇后本来就因为稷王被禁足,整个家族也因此受到打击牵连的事而生气,而且这事还跟苍晗月有关。
如今,一听苍晗月如此嚣张,更加气愤起来。
“本宫倒要看看,太后能护着他们到什么时候!”
“一个个,卑贱至极,迟早有一天,本宫要把他们全都杀了。”
皇后咬牙切齿,再无往日的佛面之态。
董诗雯微微垂下脸,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
等抬起头时,又恢复了无辜的可怜模样。
“苍晗月虽然可恶,可要对付她,实在是难如登天!她不但有太后的庇护,身边更有个风烈云,而且如今就连父皇,都对她极为看重,只怕……”
“只怕以后,宫里头除了父皇,就是她一人独大了。”
董诗雯故意这么说道。
果不其然。
皇后一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