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成功让苍晗月眯起了眼睛。
她看着董诗雯的眼神,冰冷又嘲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收拾我的次数不少,只是每一次都失败罢了。”
这句话,顿时让董诗雯的脸色变得难看。
苍晗月很满意她的反应,冷笑道,“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如今大苍的局势如何,你们就算是瞎子,也应该感受到了。”
“太子之位再重要,也远不如整个大苍重要,没了大苍,你我都我不过是蝼蚁罢了。”
苍晗月字字犀利,眼神如冰,盯着稷王,警告的口吻道,“不要一而再挑战我的忍耐,我这个人,好的时候,还像个人,这要是被惹毛了,会做出什么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稷王和董诗雯都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震慑得一惊。
苍晗月没再看他们,转身便离开了稷王府。
等人走了许久,董诗雯绷紧的神经,像是忽然松开。
等缓过神来,后背满是冰凉。
“王爷……”
董诗雯倒抽口凉气,看向了稷王,“王爷,苍晗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稷王久久没能缓过神来。
他怔愣了好久,才咬牙道,“死女人!跟个疯狗一样,居然敢在本王面前这般叫嚣。”
董诗雯心
有余悸,“王爷,苍晗月这个人不简单,她刚才这么说,就是为了警告我们,难不成,她知道些什么吗?”
稷王迟疑几秒,不屑道,“以她的为人,要是真知道什么,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可是,她刚才那个样子,实在太吓人。”董诗雯还是不放心。
稷王心里也有些不安,但还是安抚道,“她这么讨厌本王,要是真知道什么,又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就拿这次寻桥村的事来说,她也就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本王也参与了投毒,所以才会联同你来指证温醉玉。”
“别忘了,温醉玉跟她可是朋友,她连自己的朋友都不放过,还会放过我吗?何况我跟她一直关系不好。”
稷王自以为是地猜测着,毫不掩饰对苍晗月的偏见。
董诗雯心里稍稍安心一些,“这倒是。”
顿了顿,仍然不安道,“只是苍晗月为人实在不容小看,日后我们都要小心一些,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
“放心吧,本王下次,一定不会让她得逞。”稷王保证道,眼睛眯起,满是阴森。
董诗雯若有所思。
—
烈王府。
苍晗月刚从稷王府回来不久,庆嬷嬷便带着人,送来了好一些东西来。
玉如
意,玛瑙、花瓶、翡翠……
可谓是应有尽有。
这些东西,一看就知道十分名贵。
庆嬷嬷笑逐颜开,“太后说啊,这东西都是赏给你的,说是烈王妃护住了忠臣,值得嘉奖。”
苍晗月有些意外,“不过是做我应该做的,皇祖母怎就这么破费?”
庆嬷嬷说道,“太后宫里头,最是不缺珍贵东西,便也是从宫里挑了些好的给您,太后说了,你受得起。”
苍晗月倒是没有谦让。
虽然风烈云是个隐形富豪,但哪有人嫌钱多的道理。
“那好吧,回头嬷嬷替我好好谢谢皇祖母。”苍晗月欣然接受,扭头吩咐刘管家把东西都收下。
庆嬷嬷脸上的笑容极为明媚。
“对了,太后还问您什么时候启程?”
“明早再出发,最近刚好有事情给耽搁了。”苍晗月知道她问的是去边境的事。
“这是太后给您的。”
庆嬷嬷从袖子口摸出一个锦囊来,郑重地交到苍晗月手中。
苍晗月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看,随即一愣。
是个平安符。
平静的心,忽而像是被落了石子的湖面,激起涟漪。
“这是太后让净慈寺的方丈给连夜求的,早上才送到宫里来,这符啊,能保您平安,太后说,她
只求你平平安安回来。”庆嬷嬷传达着太后的心意。
提起这些,庆嬷嬷的脸上都是柔和的神色。
苍晗月心里满是感动。
她紧紧握住平安符,眼睛有些湿润,“你回去告诉皇祖母,有了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还有让她一定保重身体。”
庆嬷嬷微笑道,“太后知道您会这么说,所以一早就嘱咐了老奴,让老奴告诉你,你所担心的事情,以后都不会发生的,让你好生放心。”
“好。”
苍晗月无比珍重地将平安符揣在怀里。
这一份太后的寄思,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庆嬷嬷无比安慰地回去给太后复命。
太后得知苍晗月的态度后,深深松口气。
“她不怪哀家就好。”
庆嬷嬷笑道,“烈王妃那么关心您,又怎么会怪您,何况那些年里头,她在您的庇护下长大,自然是感激太后的。”
“这人,若是忘本,便是给了再大的恩情也无用。”
太后深深叹口气,似乎有所感伤。
“月丫头这些年不容易,走到今日,的确也不枉哀家疼爱多年。”
庆嬷嬷赞同地点着头。
这宫闱里头,忘本的事已经屡见不鲜。
纵观前朝至今,的确无几人能如烈王妃这般了。
“她明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