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我能随时杀死他。”沈鸣顿了顿,道,“想我留下他,你总得付出点代价,这本来就是你期待的事情。”
殷凛看着沈鸣,辨不清眼底情绪道:“你舍得吗?”
“你想跟我赌吗?”
“不想。”殷凛冷静道,“你想要什么?”
“我会好好照顾他,并保证他不受到任何伤害,但那以后孩子交给你,你不能再干涉我的行为。”
殷凛隐隐感觉到不安气息,“你想离开?!”
“我说过我们完了!你已经最大程度羞辱了我,还希望我拍手叫好,为你的行为买账吗!”
“我没有羞辱你。”
沈鸣眉宇紧锁,歇斯底里咬牙道:“还不够吗!你觉得这算荣幸吗?等我像女人那样大着肚子,所有人都会当我是怪物的!你把我的自尊扔在地上狠狠碾压,现在还有脸说没羞辱我!这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吗?”
死寂般的沉默似瘟疫蔓延,空气被不断挤压,将每一根神经绷得似要断裂。
殷凛死死握拳,手心被掐出血迹,他满脸惨白,竟比沈鸣还要难看几分。沈鸣浑身透着戒备憎恶的气势,将两个人隔离开来,形成一道谁也无法跨越的屏障。
“不可能。”殷凛起身逼近沈鸣,气势逼人道,“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能退让。”
沈鸣冷冷直视他,“除了离开,我什么都不要。”
谈判失败了,殷凛斩钉截铁的驳回交易,连半点回旋余地都没留,沈鸣怒目以视,却也拿殷凛没办法,不过他的确不愿跟殷凛再纠缠了,那种被戏弄的感觉实在糟糕透了,他可不想哪天被改头换面了都不知道,所谓的被卖了还帮着倒数钱。
至于还有没有感情……
他从来就不相信自己能得到,现在就算断了,也只是回到原地罢了。
殷凛从房间出来,心烦意乱的到处闲逛,他无数次祈祷过沈鸣能接受这件事,但沈鸣的反应却丝毫没出乎他意料,事情糟糕到了极致,他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煎熬,却找不到任何解决办法。
沈鸣提的交易绝无可能,殷凛什么都能退,就唯独不能让沈鸣离开。
那件事毫无半点商量余地。
但让沈鸣改变心意同样不容易,殷凛已深陷在死角,他不禁开始深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他不应该这样做,但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呢。
就像沈鸣说的那样吗?殷凛苦笑,所有的事他在说,他在做,沈鸣其实根本就不在意,他之前也许真的动摇过,现在这条路却也被殷凛堵死了。
他跟沈鸣就像柳暗花明后,又坠落到另一个无底深渊。
偏偏诸事不顺,殷凛不知不觉走了出来,恰好就看见不远处两道人影,他站的位置比较偏,所以一时间没人发现,殷凛脑袋混沌一般,连一根完整的思路线都理不出来,他停在原地,心里也没多想什么,结果他这里正抑郁不已,就看见那两道人影在接吻,还颇有些忘我境界。
殷凛紧皱眉头,别提多心烦了,但西文恩可不知道殷凛的心思,他太专注于眼前人,甚至都没发现有人在旁边。
徐谷对他随处亲昵的行为很不耐烦,但也没强行推开西文恩,他深谙相处之道,知道什么时候该松点,什么时候该紧点,否则这些年来,西文恩也不至于这么听话,男人嘛,总要给点好处才行。
但今晚西文恩有点过分了,他们在的地方虽然偏僻,却不一定就没人过来,西文恩搂着徐谷亲够了,手就开始往他衣服里面钻,徐谷嫌烦想制止他,却被西文恩听成欲拒还迎的意思,他眼睛一亮,跟着动作就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徐谷忍无可忍,在西文恩手摸到他尸比股的时候,猛地扬手一巴掌把人抽了出去。
“别他妈随地乱发情!”徐谷抹掉满脸的唾沫,脸微微有些红,他衣服被西文恩扯掉了一颗扣子,敞开的衣襟处还能看见清晰的吻痕。
西文恩也不气恼,爬起来就走到徐谷身旁,抱着人想继续为所欲为,别看徐谷平时为人冷清,在床上的时候可别有一番风味,西文恩就喜欢他那跟平常不同的模样,看多少遍都不会厌倦。
“你不想要吗?”
“想要也不是在这里!”
西文恩哼了一声,“这里又没人,你害羞了?”
“…………”
殷凛不是故意要看的,实在是这两人就在视线内,他想无视都没办法,何况这两人的行径无异于在他千疮百孔的心里狠狠插了几刀,再这样下去他都快憋屈得疯了。
秀恩爱……
就不能关起门来吗!
他转身离开,郁愤不已也就没注意脚下,谁知弄出了声响,西文恩瞬间警觉,大喊一声“谁!”,接着就迅速冲到殷凛面前,徐谷快速整理衣服,紧随其后跟了过来。
然后——
西文恩怔住了,“家主,您怎么在这?”
徐谷闻言差点摔一跤,抬头一看殷凛脸色,就全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不禁暗道糟糕,家主这明显是抑郁成疾、欲求不满啊,刚才他们那一幕岂不是火上浇了油。
徐谷连道:“家主,我刚才正揍他呢,呵呵,怎么这么巧啊……”
殷凛目光阴郁的扫了两人一眼,加重语气道:“揍?”
“是啊,是啊!我实验全被他破坏了,他还不知悔改。”
徐谷说着推了西文恩肩膀一下,西文恩向来唯徐谷是从,虽然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倒也不会对徐谷生出质疑,便也跟着点头承认了。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方法实在太low,不过殷凛懒得拆穿,徐谷跟西文恩的事龙亚人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