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身上带的钱花没了,想赊账,岂料那日本妓馆的各个都不是吃素的,将他打了个半死。那人于是就找了宪兵大队的老大借钱,拿家里的荔枝作抵。”
“要知道这荔枝是前清贡品,每每结果都得上报,粒粒都得入账,知去处。少说,收成都得一颗三四元钱,算盘是打得真好。但谁知今年大雨,荔枝无收,那人竟伤心病狂用家中六指女儿相抵。”
“快五十的老叟配幼女,我是被恶心了,才不想跟着我爹,才要跟着三哥他们要去广州城。”
白舒童听着,左右交环相叠的手,指尖轻捏,听着六指这两字,怕她看出端倪来,头是越埋越低,直到听了最后一句,才松了口气。
孙宁还拍拍胸脯,越说越高昂,“我要学那武汉航校的女空军,我也要参军去打日本人去。女儿家谁说不如男了。”
“我们也能为国捐躯。”
白舒童看着她,眼睛亮了起来,死命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