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顾荣宗安慰太太,说了关起门才能说的话,碍于顾三还在,就随手挂了电话,都忘记了继续训斥忤逆子了。
只留下了句,“上海,无论如何,你必须得去。”
顾承璟嘴边轻笑了下。
挂了电话,他也才仔细地看了女学生留下的字条,上头写着。
【尊敬又英俊的军官长,两回相救,无以为报,待上海落稳脚跟,定以涌泉礼报答。您落拓干练的行事,学生一课而铭之,教于我的那支求生舞,学生必不会忘,也定不再犯钝。敬礼,祝安。】
“嘴是甜了,怎么乱七八糟的话说了一堆。”
顾承璟本也在气头上,免不得也笑了,将这字条放回了书桌上,手指在上头敲了敲,随手拿了管家准备的早餐,吩咐了外头备车。
上海,他还是得去一趟,但那也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
他拿了桌上的一则任命状,拿起了空军帽,压在浓眉上,外头的车早已经在等候着他,开了车门,送他前往广州航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