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言在后座,看着这个梨花带雨的姑娘,眼瞳蹙了蹙,但心依旧很冷,只吩咐了让人将她带出车去。
张秋晓伸手拦在了车前,“让我去看童童,不然就从我身上碾过去。休想走。”
她人娇小,胆子看起来也小,但是却不怕司机要打她的警告,见人抬了手肘了,只闭着眼,扬起脸,展手就站在车前。
见他们的车打算后退,更是用手压他们的车。
白斯言皱眉,都替她觉得痛。
车已经开了一天,车前盖按上去,手都得烫出泡。
也果然,她一张梨花清白的脸,瞬间就红了。
实在忍不住看一个淑女在他车前这样,再加上她这么一闹又有人围观了上来,于是白斯言摆摆手,吩咐了司机,“去巡捕房。”
有了白斯言的吩咐,白舒童才被带出来。张秋晓看着多日不见的人眼里没了神,就涌了泪出来,一直叫她的名字。
“童童。”
白舒童脑里无数思绪在转,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人带出关她的房间,又是第几十次,被人叫她的名字,重复问她问题,要一个答案。
“童童,是我秋晓。”
隔着铁窗子,白舒童缓了很久,才确定是张秋晓在和她说话,眼前不是又一个新的巡捕,在问她认不认罪的话。
“秋晓,我好累啊。”
白舒童对着张秋晓,才知道害怕,眼泪簌簌地掉,垂低着头,只重复着这句话。
“童童,我爸和童叔他们都在想办法。我知道你肯定是被冤枉了,我一定帮你,再等等,好嘛。我们在想办法了,你有看到景和吗?”
白舒童盯着张秋晓,眼瞳颤着,又失了神。
张秋晓问,“他怎么不能出来见面?”
白舒童一动不动,不回答。
“童童,你怎么不说话了。你看见景和没?”
白舒童紧紧握了拳,还是不回答。
“童童,他一点消息都没有,都不知道怎么了。我们都很担心,你没看见他吗?还是,他出事了?说话呀,你到底看见了他没有。”
白舒童抬眼看了张秋晓,缓缓点了头。
“那他还好吗?”
低了头,静默了许久,白舒童才一字一句地同张秋晓说,“他承认了诈骗白家二十万的事,并且说我是主谋。”
张秋晓电话掉了下来。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