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笑,黑瞳半阖,应了闭眼的人,撑起她的下颌,说,“当然。何乐不为。”
嘴边翕合,没有缝隙。
顾承璟甘于沦陷在温柔乡里,没想过,她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稳住他,虚与委蛇。
她的确做的不让人起疑。
恰到好处的酒,恰到好处的迷惑,又恰到好处不知哪里弄来的假装处子血的东西,又让他在她的房里留了宿。
东南大学放暑假,她许久未回上海,还趁机同他提了要回去上海一趟,一切都刚刚好,不存在任何的漏洞。
但就是那么偏巧。
没多久,扬子江酒店,花园里,来自南洋的一帮华侨组织一场声势浩大的募捐,呼吁为南京的航空厂筹备自制飞机的款。
敲了酒杯杯壁,来自上海的洋行商人缓缓上了台,说他要捐一万,惹来了侧目。
顾承璟喝着嘴边的一杯酒看着。
这人,就是在外滩上,白舒童拒绝他,紧张转身下车去报平安的人。
原来,他叫童年。
他也来了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