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邱宁县的邻里说,白家信风水命格,她因为六指自小就被扔在了乡下地方,近来才去了上海”
邱宁地方小,一打听,大小事情都有。只要花些小钱,秘密都可以不是秘密。
顾承璟也才知道,原来白舒童一路从邱宁出去,是满怀着希望去上海认亲的。
可进了白家,却是替白曼露嫁人?
他手撑了眼眶,也没去扫那一件件写着惊触标题的资料,微摩挲了指腹,玉牌的碎粉还残留了些在手心里,他皱了眉,心里厌恶,要洗净,便起身吩咐,“你带着我的书信,再帮我去邱宁一趟。”
那人还有一堆白舒童制香被人寻上门,还去美术学校做模特旷课的事情要说,被打断了,合上了本子,扰扰发鬓边,问,“那上海的事还查吗?”
顾承璟垂了眸,顿了脚步,白家都算计到他头上来了,怎么不查,就冷哼说,“查,白曼露现在人在哪里,也给我查出来。要照片,让他们辩解都辩解不了。”
“知道了,我明天就先去搭火车去邱宁一趟。”
“嗯,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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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舒童就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身旁放着两个皮箧,原封不动地未打开。顾承璟令门口的仆人开了门,他进了门,见着她转过头,不同以往,眼里闪过了惊恐,倏地站起来,束手束脚地站在原地。
换作往时,见他回来,她早就像只雀跃的小鸟一样扑过来了。
暖意没了。
“过来。”
顾承璟招人,拿酒。略过了她,径直走到了她房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眼神示意她。
白舒童有点错愕,预备着一顿狂风暴雨的训骂,可是他冷静进来,他竟然还会进来,同她好好坐着。她战战兢兢点头,走到沙发边去。
沙发有三张,两张短的,一张长的,顾承璟坐在了长沙发上,他们也经常在那上头亲昵,今晚她不敢坐。
白舒童打算坐短的那张,忽地被他拉在身边。
顾承璟心沉了又沉,那股燥意又升上来。
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就窝进怀里来了,歪蹭着,总得在他身边占个位置,一袭长发总能碰得他微痒。但是现在她畏手畏脚,手放在了裙摆上,只捏着。
酒送了进来,她要去倒。
他转而拿开酒杯,摇了头。
她拧眉,看着。
酒杯就贴在了她的唇边,冰冰凉凉的,倾倒了角度,是要喂她喝,并且不让她动手。
他生气。
一句话也没同她说,一直喂她酒,一杯接着一杯,偶有酒水从唇边落,他手摩挲过,指腹磨砺她逐渐绯红的脸边,知道她喝不下,还是喂着。
“喝不了了。”
呛了一口,酒从白舒童的唇边落,蔓延到他的掌心,顺着动脉,到他的臂弯,沾染了衣裤。
顾承璟摆摆手,让下人撤掉酒,也关上门。
见着酡红着脸蛋,伸手抚摸着脸颊的人,那唇上满是水盈的光泽,又是红葡萄的潋滟色,多么动人和勾人心魄啊。她眼里已有迷蒙意,长睫轻眨,咬了唇,抓着他,却是心里想着别人,同他再开口却说,“放了他们。”
他悬停了红酒杯,轻言,“我做不了主。一个是海关署抓的人,一个是上海巡捕通缉的人。”
白舒童抓着他的腰间衣服,直视着不放手,“你能。”
“童童,我连你都看不住,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他话里戏谑,都是说她今晚的事。
白舒童重重地闭了眼,被喂了整整一瓶的红酒,她现在手发麻,头也重,身体热得四肢都腾密汗,后来额头抵靠在了他胸前,呼吸都要缓。
顾承璟拨了她的头发,将她抱起,见着她已经开始漫开了酒意,抚摸着她的蝴蝶骨。
床上,她找了依靠,自行侧了身子,还拉着他,“不准走。”
她觉得如果他今晚走了,可能就再也见不上他了,于是死死地拉扯着他的领口,一直往身边带,听着他在耳边的呼吸,才安心。
灯关掉,顾承璟没走。
床凹下一侧,他揽过了她的肩膀,窝在她的锁骨边,声音还是如水,轻荡,“是不是平时我太纵了你,所以你这么戏耍我?”
她有气无力,“没有。”
“没有?”
“嗯,没有。”白舒童醉意浓,眼睛缓眨着,“我最不愿意戏耍的人,就是你。”她喘着气,热得不想盖被。
顾承璟轻将她拉到怀里来,轻摩挲了她的锁骨,问,“你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轻轻地,他的腿撑开了她的腿腹,转而又低了头,吻了她的耳廓,咬了上去,她的后背紧贴着他,因为一下子喝了太多,而紧紧喘息着。
热也传染到他身上去。
她看起来还是像只惹人疼的小猫咪,总不爱多动半分,他总主动些。可是,她却是爱说谎的。
白舒童身体颤栗,转头看了背后的人一眼,眼里朦胧,迎着耳边的痛,倒嘶了一声,“你别咬我,我怕疼。你知道我怕疼的,别咬”
可他偏偏要咬,让这个没心肝的女人,今夜同他一样。
辗转,躁动,不好受。
齿贝撕磨耳垂,加重。
白舒童躲,可也没地方躲。
只能微曲身体承受着。
他听见她开始低低的呜咽声,才放开说,“你的那些小伎俩,我只是不说破,现在你自己试试,醉酒了后,看还记不记得与人欢爱过。”
白舒童软绵无力,听了这话,伸手推他,却推不动。他手臂强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