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纭姿轻抚着沈司晏略显粗糙的背,短短几日,他似乎历经沧桑。沈司晏沉浸于叶纭姿发间的清香,眼睛微闭。
“纭姿,我好想你。”
“沈司晏,我也想你。”
直到夕阳西沉,沈司晏和叶纭姿各自回了房沉沉入睡,连续几日未合眼的疲惫终于在此刻找到了释放。
次日午时,沈司晏缓缓醒来,一睁眼便见叶纭姿专注地摆弄着棋局,发丝随意挽起,几缕碎发俏皮地垂在脸颊旁,素颜的她美得如同剥壳鸡蛋,清丽脱俗。
沈司晏望着这幅画面,心头柔软之处被轻轻触动,阳光洒在叶纭姿身上,一切都变得分外美好,仿佛梦境。
叶纭姿抬头,恰好对上沈司晏那双闪亮的眼睛,她浅笑盈盈,走近他,在他脸颊上留下一吻。
“快起床洗漱,饭要凉了。”叶纭姿拿起沈司晏的衣物,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帮他穿上,沈司晏眼含笑意,眼神温暖如窗外的阳光。
沈司晏心满意足地享受着叶纭姿给予的关怀,餐毕整装后便前往兵营。
叶纭姿留在房中读书,突然颈部一痛,随即晕厥。莲香子冷眼望着叶纭姿,迅速将其带走。
沈司晏回来时,只见散落一地的书,却不见叶纭姿的身影,心下一紧,急忙召唤巡逻的士兵。
“军师呢?”沈司晏的眼神锐利,士兵面对空荡荡的房间,紧张得语无伦次。
“我……我不知道……军师……没离开过!”
沈司晏强压怒火,这时一把飞刀精准地钉在门上。他取下飞刀,只见上面留字:
“欲救佳人,独自赴堪丹山顶!”
沈司晏愤怒地将飞刀掷地,士兵吓得手脚发抖。他深吸一口气,身形一展,直奔堪丹山顶。
呼特皓,你大难临头了!
到达山顶,只见莲香子与被绑得严实的叶纭姿。
叶纭姿望着脚下的深渊,脸色苍白,双腿发软。
沈司晏见叶纭姿处境危急,怒火中烧,沉声喝道:“出来!”
呼特皓从山洞一侧现身,侍卫雨鹰相伴左右,望向沈司晏,脸上阴霾密布。
“想救她,就把你的元帅令牌交出来,自己乖乖捆上!”
沈司晏不屑地哼了一声,目光锐利地回应:“堂堂玖凤国名将,竟也玩这种卑鄙手段?”
呼特皓咬牙切齿,对沈司晏道:“少废话,令牌拿来,否则你的智囊可就要与悬崖亲密接触了,三秒考虑时间。”
言罢,他拽紧叶纭姿身上的绳索,抽出匕首,开始倒计时,沈司晏面沉如水,全身散发出阵阵寒气。
“成交!”沈司晏掏出令牌,叶纭姿见状心急如焚:“沈司晏,别这样!”
呼特皓不顾叶纭姿的呼喊,眼看令牌即将到手,忽有一柄匕首横在了他的颈间。
呼特皓面色骤变,不敢妄动:“莲香子,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的养父,你要背叛我?”
莲香子冷笑道:“养父?你忘了我身上的累累伤痕,忘了你把我丢给手下凌辱的场景了吗?”
叶纭姿闻言心中一紧,莲香子的目光此刻满是对呼特皓的恨意。
雨鹰鹰眼紧锁莲香子,目光中尽是杀伐之气。
猛然间,雨鹰扑向莲香子,呼特皓趁机摆脱束缚,反手卸下了莲香子的手腕。
莲香子脸色惨白,踉跄后退,呼特皓目光不离其身,不料莲香子猛然站定,步步逼近。
叶纭姿心知不妙,拉起沈司晏跃上马背背上,这时,一人现身于叶纭姿背后,双眼被黑布蒙蔽。
一人匆匆赶来。
“香子!”索南呼唤,莲香子恍然惊醒,望向近在眼前的呼特皓,眼神重归凌厉。呼特皓色变,猛地将莲香子推向深渊。
叶纭姿见状挥鞭抽向得意洋洋的呼特皓,后者应声倒地。她操控玄舞凤凰的鞭子,指挥云寒去救莲香子,索南扯下黑布,满目杀气地瞪向呼特皓,后者此刻方感绝望。
云寒加速前飞,接住了坠落的莲香子,众人缓缓升空。
索南一见莲香子,立时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莲香子心中的慌乱瞬间平复下来。
紧接着,玄舞凤凰凌空一击,将雨鹰击落,重重砸在呼特皓身上,后者口吐鲜血,莲香子与索南冷眼相对,索南手中的匕首轻轻一抹,了结了呼特皓的性命。
沈司晏宽大的手掌覆在叶纭姿眼前,叶纭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转过身紧紧抱住沈司晏。
索南望着面色苍白的莲香子,将雨鹰与呼特皓的遗体推入万丈深渊,两人随后相视一笑,轻松释然。
叶纭姿转头看向莲香子,细心地帮她接上断肢,莲香子硬生生地忍着没喊出声。
叶纭姿心中不禁怜悯起索南和莲香子,他们幼时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创伤,才会如此决绝地与她联手,将呼特皓置于死地。
返回兵营后,凤洋羽一脸焦急地围着叶纭姿转,生怕她受了伤。
沈司晏面色一沉,将叶纭姿拉回自己身边,冷眼瞪着凤洋羽,显然是在警告。凤洋羽意识到自己逾矩,连忙对着叶纭姿歉意一笑。
回到房间,沈司晏松开叶纭姿的手,独自坐在床上,叶纭姿明白他生气了,连忙贴上去,赖皮地坐到他膝上。
“沈司晏,别生气嘛,我知道错了。”叶纭姿乖巧认错。
沈司晏哼了一声,“错了?知错还敢干这么危险的事?还瞒着我,跟那个女人联手除掉呼特皓,亏你想得出!”
叶纭姿吐了吐舌,心想:告诉你了还怎么行动?这话自然只能憋心里,免得这位爷听了又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