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种下的因,就得自己尝这个果。”她话语冷淡,直指要害,“要是玉莲不贪那娇娇的五十两银子,不去动老夫人佛珠的歪脑筋,怎会有今日的下场?”
叶纭姿说的句句在理,若非心术不正,又怎会招来横祸。玉莲的遭遇,纯属咎由自取。
玉漱听了,重重地点了点头,对背叛之人,确实无需怜悯。
“小姐,我这辈子都会对您忠心耿耿,绝不会有二心!”玉漱的眼神突然坚定,誓言脱口而出。
叶纭姿闻言,轻轻一笑,心中满是欣慰。玉漱,那可是前世愿为自己豁出性命的人,她的忠心,何须质疑?
“刀山火海,只要小姐一句话,我玉漱万死不辞。哪怕是赴汤蹈火,我也愿意!”玉漱的话音刚落,“芝兰也一样。”芝兰在一旁静静补充。
她记得,是小姐给了她第二次生命,从街头的濒死边缘将她救回。为小姐,她同样可以付出一切。
望着眼前二人,叶纭姿心头一热,平时冷静的她,眼圈竟微微泛红,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
“放心吧!”她低声呢喃,“我绝不会让你们有任何闪失。”
这一世,她不会再让无辜的她们遭受不幸,谁胆敢伤害她们,她必将那人拖入无尽的深渊!
叶纭姿在心中暗暗发誓,眼神冷冽如冰。
……
次日清晨,叶纭姿破例有了出门的雅兴。
平日里,她不是埋头于医书,就是在花园里摆弄那些奇花异草。
今早,她特意早起,精心打扮,换上了一袭湖水色的银丝彩绣长裙,既显素雅,又恰到好处地映衬出她雪白的肌肤。
“小姐,需要我随行吗?”玉漱关切地询问。
叶纭姿琢磨片刻,头轻轻一摇,“不用了,让芝兰陪我就好。”
今天她要逛逛街市,芝兰那点功夫正好能派上用场,而且就算没带侍卫,那位神秘的守护者想必也会默默守护她。
简单吃过早饭,叶纭姿便坐上了马车,一路驶向热闹的街市。
直到马车稳稳停在街心,她才缓缓下车,一眼就望见了茶馆门前那挺拔的身影。
他一袭深蓝长袍,与他那罕见的紫眸相得益彰,更添了几分高贵气质。
“表弟。”叶纭姿笑着走向他。
苏桓亦报以微笑,温文尔雅,那副好相貌引得周围人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
有几个姑娘脸颊绯红,害羞地用袖子半掩着脸,却又忍不住偷瞄这位翩翩公子。
叶纭姿心里暗自发笑,带苏桓逛京城,怕是要引起不小的轰动了。
“今天我们去哪儿?”苏桓不为周围的注目所扰,随口问道。
叶纭姿干咳两声,提议道:“随意逛逛吧,看完街市,我再领你去城郊,那边梨花正艳,景色美得很。”
“听你的。”苏桓永远是那样温文尔雅,贵族气息浑然天成,让人很难相信他是来自西域的,倒像是哪个皇族的贵公子。
两人并肩而行,芝兰则保持着适当距离,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苏桓看似孤单一人,实则四周暗藏着几道不易察觉的身影,显然是苏永禹安排来保护他的。
叶纭姿和苏桓走在一起,一对璧人,吸引了街上行人的目光,纷纷窃窃私语,好奇这两位俊男美女出自哪家豪门。
叶纭姿远眺,一座宏伟的府邸映入眼帘,不禁心头一震。
“那是将军府。”
容老将军退休后一直住在江南老家,直到今年初才返回京城。他虽已放下军权,但声望极高,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
这样一位老将军居然与叶姨娘有所牵连,还特意来信为叶姨娘撑腰,这让叶纭姿不由皱眉,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正当这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心里有事?”
苏桓的目光平静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秘密。
叶纭姿先是本能地摇了摇头,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点了点头:“确实有点麻烦,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有点应接不暇。”
“需要我出手吗?”苏桓眼帘微垂,询问中带着关切。
“不用了,我自己能处理。”叶府的那些事,还不至于劳烦苏家出面,况且对付叶姨娘这种事,外界介入只会给她落下个善妒的名声。
正说话间,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今日的街道格外热闹,马车络绎不绝,似乎都朝着同一个目的地行进。
“那些马车是去哪里的?”苏桓停下脚步,好奇地望向前方。
只见所有马车都汇集在一处酒楼前,衣着华丽的宾客下车后,仰望酒楼便步入其中。
“那儿是‘状元楼’。”苏桓读出了招牌上的字。
叶纭姿也随之望去,但她关注的不仅是酒楼,更是那些步入酒楼的人——既有当朝的状元,也有参加科举的才子,甚至还有不少权高位重的官员。他们聚在这里,显然不是为了单纯品尝美酒,而是……举行文会。
“原来今天有文会。”叶纭姿自言自语道。
“文会?”苏桓对京城的风俗尚不熟悉,自然不明白文会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又一辆马车停在状元楼前,从车中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身着青色锦袍,腰系石青色宽带,身材挺拔,英气逼人,即便在人群中也极为醒目,此人正是沈聿铭,一个在众人眼中近乎完美的存在,让人找不到瑕疵。
叶纭姿望向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她记得前世沈聿铭曾说,他人生中最幸运的事就是在文会上结识了侯爷,几句交谈便博得了侯爷的赏识。
侯爷的几句赞誉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