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灵,你在干嘛呢?”
在国公府的闺房里,容婉灵拿出了剪刀。
苏玉一惊,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不解其意。
容婉灵目光闪烁,说:“快,帮我捉住那只猫咪。”
“婉灵……”苏玉看着那把剪刀,虽然心里忐忑,但还是帮着按住了小猫。猫咪挣扎着叫唤起来,声音有些刺耳。
不久后,容婉灵整理好剪下的猫毛,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苏玉松了口气,原本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只是剪了些猫毛。
“婉灵,你剪这些猫毛干什么用?”苏玉一边轻抚着猫咪,一边问道。
容婉灵脸上浮现出一丝神秘的笑容,缓缓说道:“你知道吗,长公主有个特别的状况。”
“特别的状况?”
“她对猫过敏,不能接触。之前娴妃的猫走失,长公主在御花园找到了它,结果抱了一会儿就开始呼吸困难,眼睑红肿,全身起了疹子。”
容婉灵解释道,这是从她叔父那里听说的,太医们认为这是长公主与猫之间的相克反应。
苏玉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还有这种事?那你剪这些猫毛是为什么?”
容婉灵提到这个肯定和长公主有关,她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容婉灵眼神一凛,“这次我一定要让叶纭姿陷入困境,而且,还要让她犯下大错,进到大牢里去。”
“那件她在秀衣坊做的披风,显然是为长公主的生日准备的礼物。如果悄悄地将这些猫毛缝进披风里。
等长公主再次发病,大家就会认为是叶纭姿的错,即便最后发现了猫毛,也会以为她是故意为之,绝对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苏玉听了这话,身子一抖,呆呆地看着容婉灵。
紧接着她意识到这个计策的巧妙之处,心想叶纭姿这下子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容婉灵握紧了苏玉的手说:“她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还让你不敢出门。这次……我们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苏玉回想起近期的困顿生活,不由得眼圈微红,心情激荡。
“行,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叶纭姿那家伙落马的那一天。”
“你放心吧,这回绝对稳妥。”容婉灵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心中暗自窃喜,因为这次在叶纭姿定做的披风上做了手脚,做得悄无声息,叶纭姿肯定想不到。
几天后,在苏家大院里。
叶纭姿正在查看账目,最近她把苏家的财务状况理得清清楚楚。
她发现原来京城最繁华地段的许多店铺都是苏家的产业,其中包括最受贵族女子欢迎的绣衣坊和饰金铺。
她仔细核对着绣衣坊的账目,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绣衣坊的老板坐在不远处,一边品茶一边有些不安。
以往都是由苏家的管家负责对账,而现在却换成了苏家小姐亲自过问,并且处理得井井有条,这让老板不禁心生敬佩。
这时,叶纭姿的目光停留在一笔数额较大的交易上,她问道:“这笔钱是用于制作哪件衣服的?”
老板看了看记录,回答说:“这是国公府的小姐订做的一件大衣,用的是最好的兔毛和云锦,说是准备作为给卫阳公主的生日礼物。”
“容小姐还亲自去了两次绣衣坊检查刺绣质量,之后才支付了尾款。”
“去了绣衣坊?”
“是的。”老板苦笑了一下,通常绣衣坊是不对外开放的,因为刺绣工艺和针法都是保密的,但考虑到是国公府小姐的要求,所以破例允许了。
老板又补充道:“容小姐还称赞了小姐您亲手设计的披风,看来她对这件作品非常满意。”
“哦?”叶纭姿眼神微变,显得有些深沉。
……
忙了一下午的账目后,送走了绣衣坊的老板,叶纭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长时间的伏案工作让她感到腰背酸痛。
她摸了摸藏在袖中的匕首,眼神坚定地向苏桓居住的清风苑走去。
为了舒展筋骨,她打算去练练刀法。
然而到了清风苑后,四处张望并没有见到苏桓的身影。
之前跟踪她的侍女阿良走出来,冷冷地说:“少爷出去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阿良望着叶纭姿,沉默片刻后说道:“如果小姐想学刀法,我可以教你。”
叶纭姿没有拒绝这份提议,反而高兴地接受了:“那就有劳你了。”
……
苏桓离开了苏府,径直走到一条偏僻小巷中的茶馆。刚一进门,便有人引着他上了二楼的包厢。
在热闹的市街上,容明轩和他的两个朋友正要去茶楼听琴品茗。
“看那边,又是一个外族人。”其中一人评论道。
容明轩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中年人低着头疾步而行,他的眼睛呈现出不常见的浅棕色。
容明轩紧盯着这个中年男子,当他经过时,故意用身体轻轻碰了一下对方。
“对不起。”中年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前行,没有多说。
旁边的朋友打趣道:“你这是怎么了?我们才喝了两杯茶,不至于醉成这样吧。”然而,容明轩并没有笑。
他察觉到那人走路轻盈无声,显然是个练武之人。
而且刚才那一撞让他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内力深厚。
如果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但一个身怀内力的人却行色匆匆,这就有些奇怪了。
容明轩的目光随着那个中年人的背影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