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钱如玉所说,自从李倾城彻底掌控平叛军,不管朝堂还是民间的风向都开始变了。
感受最深的不止是朝堂百官,五家的大少们同样感触极深。
“三个了!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如果我们再不开始行动,那咱们这次带来的人恐怕要不了几天就被人家蚕食的干干净净了。”
袁姓青年一脸怒火的在屋子里咆哮着,浓浓的怒气让其他几个大少忍不住纷纷皱眉,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
“袁兄稍安勿躁!”
微胖的曹姓青年脸色也有些难看道:“这次不止是只有你们袁家损失了人手,我们几家这几天同样也损失了不少,甚至我曹家已经损失了五名高手了。”
“你曹家的那些废物也配称为高手?”
此时袁姓青年似乎已经被刺激的有些精神不正常了,指着曹姓青年冷笑道:“你家损失了五个人,也就一个一阶炼体士的修炼者,而我袁家损失的三个可都是修炼者,甚至今天损失的那个可是二阶的高手。”
“加上上次损失的人手,我袁家已经损失了两位二阶死士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不就是想让我们和那位斗得两败俱伤你们捡便宜吗?”
“今天老子就告诉你们,没门!”
“今天你们要是不给老子一个说法,明天老子就带人去投降,到时候你们自己去玩吧!”
“你!”
其他四家青年纷纷变色,同为豫州的陈姓青年脸色难看道:“袁兄,慎言!”
“慎言个屁!”
袁姓青年狠狠地抓了抓头发,一脸狰狞道:“接连损失三个高手,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抓到,这次就算回去,也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反正都是死,老子去投降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见他真的发怒,其他四人也不敢在撩拨他了。
说实话,他们本来的心思就是想要挑拨袁姓青年和李火平之间的矛盾,让他们事先发生争执,最好让他们两败俱伤,然后他们再出面收拾残局。
就算不行也先削弱了李火平的实力再说。
谁想到袁姓青年却不上当,不但当场发飙,甚至连投降的这种话都说出来,完全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不过最终五家也没商量出一个所以然来。大家实力都差不多,自然谁也不可能服谁。
尤其是袁姓青年一脸警惕,看谁都像是要派他送死的样子,那就更加没办法谈了。
“所以说你们五家到现在连个领头的都没有?”李火平躺在躺椅上淡淡的道。
“是,大家实力体量都差不多,想要压服其他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李火平面前,一个青年一脸谦卑的回道,正是五家中一直嚷嚷要不行就投降的袁家青年。
其他四家谁也不会想到,那个一言不合就要退群的人竟然早早地就找好了下家,而且还在群里边做了二五仔。
如果让他们知道真相,估摸着得气炸!
虽然袁姓青年一直嚷嚷着投降,但其他人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如果说五家谁最不可能投降,除了冀州张家就属豫州的袁家了。
冀州张家是因为和匈奴勾结的太深了,而且自身也不断地搞事,说是在作死的边缘不断试探也不为过。
所以冀州张家是最不可能投降的了。
而除了冀州张家,下一个就是他们豫州袁家了。
女帝的贪,汉王的狠,整个汉国有谁不知道。
而豫州袁家别的没有,就是掌控着豫州大半的钱粮,说是一块诱人的肥肉也不为过。
如果真的投靠,那岂不是一头肥羊整天在老虎面前转悠。
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但现在的情况就是,最不可能投降的袁家真的就投降了,这简直就是挑战他们的三观。
“这么说你们五家现在差不多分成了三派。”
李火平悠悠的道:“以冀州张家和蜀中李家的死硬派,还有徐州曹家和豫州陈家的骑墙派,还有你们豫州袁家的投降派,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
袁姓青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虽然他也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
对于李火平带有侮辱性的话他更是连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昨天他可是亲眼见到那名忠心耿耿的死士是如何一步步迈向死亡,那一种接一种的刑法,以及那死士绝望中的哀嚎都在他脑海中回荡,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心理防线。
豫州承平已久,又作为汉国最大的产粮地,过的简直不要太安逸。
他一个太平二代如何见识过这等场面,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当场就投了。
而他的那名死士也终于获得了解脱。
之前五家商谈中与其说他借题发挥,倒不如说是宣泄着内心的恐惧。
可惜在场的四人没有一个看出来的。
“给我说说其他几个人的详细情报吧!”李火平淡淡的道。
“是!”
袁姓青年连忙点头道:“他们四个人里面,陈合和曹象就是正常的公子哥,说是好人倒不至于,但也算是中规中矩,做事喜欢瞻前顾后,没有七成以上的把握根本不敢下决定。”
“张强和李淮做事激进,而且对汉王您抱着极大地敌意,言语之中无不将您视为大敌,可以说是最危险的两人。”
“要不咱们找个机会……”
袁姓青年看了李火平一眼,伸出右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没那个必要。”
李火平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