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担心自己的儿子在爵爷面前会吃亏,也立刻上前将宁钰拽了出来。
“如今,你年纪尚小,怎么脑袋也如此糊涂?伯爵府如今本事大的很,不仅能凭空的失踪三箱嫁妆,也能悄无声息的将外面的人接过进来享福!”
爵爷自然不能容忍宁父在外如此编排毕竟周遭还有下人,也只好开口为顾炎辩解。
“如今炎哥儿刚刚归府,他们小夫妻之间有些磨合实属正常,只是小舅爷不该与他们掺和在一起!”
“爵爷说的这番话,倒是我们的不干,也就是说嫁出去的姑娘与娘家之间就该断了联系不成?”
爵爷听得面红耳赤这宁钰分明就是在给自己挖坑他深知炎哥儿有一个亲姐姐。
“不管怎样这姑娘家既已嫁作人妇,便应该与娘家划清界限,更何况你们已经派人将嫁妆拿了回去,我们依旧把她当做少夫人,难道还不够吗?”
宁父看着面前的爵爷只觉得可笑:“这天底下最没出息的男人,才会算计娘子的嫁妆,那三箱嫁妆到底是怎么少的?想必爵爷一清二楚。”
这一番话彻底戳到了爵爷的痛处,他虽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花费在哪,但当初他打点官员如流水般的银子,必然也有宁秀锦的嫁妆。
“如今,他们两个小夫妻已经团聚,作为长辈就应该劝解他们好好过日子,而不是三番四次的让娘家人上门来闹!”
宁钰直接冲上去:“倘若你们伯爵府对待我大姐姐尊敬有加,我们自然不会三番两次的上门前来,如今你瞧着我大姐姐的模样,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这番话?”
爵爷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初顾炎还未归来,所以处处忍让着他们宁府。
可现在儿子已经归家他们伯爵府的名头还在,根本就不怕这群难缠的亲家。
“再怎么样你也应该给他们小夫妻接触的时间,谁说少夫人生病是因为世子导致的?”
爵爷说完走到正厅看着坐在一旁的宁秀锦:“无论如何,这日子是你们夫妻二人过的,总是将娘家人叫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这伯爵府受了多大的委屈!”
宁秀锦并未理会爵爷,如今,双方长辈已在难不成伯爵府还会让自己吃亏?
“照爵爷这样的说辞,看来世子在外也是有不少兄弟姐妹的!”
听着爵爷和宁父你来我往的争吵,宁母听了只觉得心烦,毕竟他们今日是来查看女儿的伤势,便拽了拽自家主君的衣袖。
宁父明白夫人心思,也顾不得理会爵爷,便带着家人前去正厅看到了倚靠座椅的宁秀锦。
当初离家之际女儿还是生龙活虎吧,如今脸色苍白,病怏怏的坐在这里,宁母的眼泪一瞬间就流了下来。
陈老夫人和宁老夫人如今更是见不得这副场面纷纷落泪。
“我可怜的女儿,这伯爵府就跟龙潭虎穴一般,你又何必在这里委屈自己?这样的日子,我们不过也罢!”
陈老太爷和宁老太爷踏进房门的一步,只瞧见了各自娘子的哭泣,照着视线慢慢上移才瞧见虚弱无比的锦姐儿。
如今也顾不得什么礼法制度立刻走到爵爷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们家大姐儿好端端的一个孩子嫁进你们伯爵府没怎么享过福也就算了,如今竟让你们糟蹋成这副模样,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其中最为心疼的自然是宁父,当初若不是他为了那所谓的名头,又怎会把女儿推入这样的深坑?
当初女儿次次回家,他本以为是因为夫家无所依靠,如今才知道不过是为了躲避受伤。
“我可怜的女儿,若不是因为我当初苦口婆心的劝又怎么会遭此大祸?”
宁父本想着当初女儿的日子的确是苦些,可如今自家主君归来会过上好日子,不曾想着伯爵府折腾人的方式,一茬接着一茬。
“我女儿再怎么样也是明媒正娶进你们伯爵府的,当初顾炎在战场上放出消息已经牺牲时,我女儿也是勤勤恳恳的在你们家过日子,现在这日子过不下去了,两个人好聚好散不行吗?”
爵爷怎么可能会同意宁父的想法?如今的宁秀锦代表的是白花花的银子。
只要伯爵府和宁府一日不肯和离他们两家的荣辱就是捆绑在一起的。
“宁兄,本该是他们两小夫妻解决的事情,把这么多长辈都掺和进来,不太好吧!”
陈老太爷平日里最厌恶别人说话装腔作势,尤其是现在的伯爵府没有什么好忌讳的。
“倘若这孩子在你们伯爵府过的有滋有味,我们自然不会提出这样的想法,但是你也瞧见了,你若再出个一年半载,我们难不成来收尸?”
爵爷不敢得罪陈老太爷只得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再怎么样,我们伯爵府也是勋贵人家万万做不出那等卑劣的事情。”
“如今,这伯爵府外面是围的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现在正头娘子反倒被人下了毒,这没个交代说不过去吧!”
宁父冷眼瞧着爵爷自他们见了便一直在挑拨,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锦姐儿和钰哥儿的身上,如今女儿在他们家中毒一句交代从未提及。
顾炎那个所谓的夫君更是躲在一旁一言不发。
“当初我是觉得伯爵府是个好姻缘,才让女儿嫁过来,如今我女儿遭受了这样非人的待遇,倘若两家不能够和和气气的和离,那我便直接去官府。”
如今的顾炎已经察觉到了宁秀锦的好处,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松口?
“岳丈大人只要不和离,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如今刚刚回来好不容易与夫人建立了感情实在是不想毁了这桩姻缘。”
说完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