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泊知晓自己喜欢的是安娜,可是现在他和夏莎公主…
想到这些天和安娜相处的日子,西泊心里泛起一丝甜蜜愉悦,可回过头来,凝望着王宫里远处的城堡,终究只是梦一场罢了!
他派人送夏莎公主回了驿馆,随后和王兄去了议事厅。
“既然和夏莎公主已经这般了,你有何想法?”鹤年语气虽然是在询问,但西泊清楚陛下的意思。
“我…都依陛下做主!”
“待我书信与芙丽嘉国王,看他是何态度,之后再相商议吧!”鹤年回到书桌前,展开白纸,提笔写了封信,然后信尾盖上伊顿国王的印章。
“你派几名侍卫送往芙丽嘉!”鹤年将信封交与西泊。
后者接过来,“是,陛下!”
没一会儿,几匹高大飒爽的白马载着人和信件出了王宫。
在驿馆的夏莎公主也连夜赶了封信带回给她的父王。
“公主,陛下他…同意您和西泊亲王吗?”侍女露娜打理着公主的卷发,她内里当然明了国王陛下想要公主和伊顿国王联姻,不是与什么亲王殿下。
夏莎的眉梢都是风情婀娜,回忆起和西泊的温存,嘴角不由勾起,“父王看了我的信,自会应允的。”
当今的伊顿国王还未娶妻,半个子嗣也无,听说身边也没有什么女人。国民虽然对此争论不休,甚至大臣们也数次劝过陛下赶紧娶个王后,但陛下还是不为所动。
虽然伊顿陛下年纪不大,但也是而立之年,至今都没闹出过和某个贵族千金或者平民姑娘的绯闻,看来是不着急立后,或许更可能是打算将王位传给他的同胞弟弟—西泊亲王。
夏莎如此猜测,也是因为最近伊顿陛下把宫中许多事务交给西泊,而他自己却经常不知所踪。
这样一来,西泊就很有可能成为伊顿未来的王,夏莎心想,父王看上的是王后之位,如今她和西泊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赌定西泊会负责任的。
她隐约记得两人亲热时,男人动作生疏不已,想来他也是第一次。
夏莎不去深究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和西泊终究有了斩不断的纠葛。说不定,她还要感谢幕后策划之人,将西泊推到她身边。
关于鹤年的打算,他的确在着手将宫中政务交付给西泊,至于何时退位,差不多就是等西泊能够得心应手料理事务时。
他的一生太过短暂,犹如白驹过隙,所以趁着年华尚在,陪伴她左右。
国王之位虽然尊贵,但对于他来说,遇见她之后,不如做一名渔夫,和她相守。
两天后,两封信先后到达了芙丽嘉王国。
国王阅过信件,先是眉头皱缩,然后细细思量,最后回了信过去。
一日下午,鹤年早早就去了海滩,海螺还没拿出来,白吨吨就从水里浮出他的大脑门。
“女王陛下巡海还没回来呢!”白吨吨口吐人言。
男人一听,没想到她去了这么久。
“那她有说去哪里吗?”他接着问道。
白吨吨斜了他一眼,“别想了,女王陛下去的地方老远了。”具体来说,其实就在伊顿王国的另一面。他们现在处在伊顿的最东边,而碧蘅带着虎鲸和人鱼去了西面。
之后,男人沉默寡言地坐在沙滩上,不远处的白鲸在水里嬉戏着。
倏尔,白吨吨听到了极远处有海螺的声音响起,是女王陛下!
海里顿时变得激动不安,众多大型海洋生物和白吨吨一起赶向远处。
鹤年还没意识到什么,只见海面上涌起成堆成群的鲨鱼,甚至座头鲸和蓝鲸都出动了。
场面极其壮观,而且这些生物都沿着同一个方向前进,男人心里隐约觉得有事发生。
不会是她吧?他胸中顿时泛起焦躁。
鹤年想的确实没错,是碧蘅他们返回途中遇到突发状况了。
兰斯湾海域。
两艘大船盘踞在海面,船只上人数加起来有四十人左右,几乎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
只不过他们不是打家劫舍的海盗,而是偷猎者。
兰斯湾在伊顿王国的管辖海域内,时下正处于禁渔期,且这片海域也划分在了禁渔区范围内。
所以现下在兰斯湾海域是禁止猎捕海洋生物的,尤其是海豚,白鲸,座头鲸等。
违令者不仅要予以金币处罚,还要被关押数日。严重的还要处以肉刑,并被当众围观,以示惩戒。
但偷猎者可管不了这些。
他们天天在海上转圈,为的就是捕捞个值大钱的。这不刚撞上了一头白鲸,偷猎者才合力把它用特制的网捕住。
大船上的男人们稍停下歇了口气,为了抓到这头白鲸,他们费了老大力,就连专门捕杀的工具也被白鲸破坏了不少。
“大伙儿加把力啊,抓到这白鲸,未来几个月的口粮都有着落了!”其中一人高喊道。
其他汉子们纷纷起身欲把被网缠住的白鲸拉上来。
刚才还奋力挣扎的白鲸在网兜里一动不动,网上面的尖刺随着偷猎者的收拢,一寸寸地扎入白鲸的身子里。
男人们乐得眉开眼笑,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捕到这么大只的海洋生物。
他们脑中幻想着一袋袋的金币,手下却不忘发力。
白鲸的呜咽声在海面散开,仔细听里面似乎夹杂着求救的讯号。
眼见白鲸要被拉上来了,偷猎者心里美得直冒泡。
却不知,忽然头顶有座阴影逼近,船身猛烈摇晃,上面的人站不住脚,手里的绳子立即被拉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