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墨对着像石块一样的东西看个不停,秦嫣忍不住问他:“李大哥,你没事吧?这大石头什么时候搬来的?”
“这不是石头,这是水泥,干涸之后坚硬如石,嫣儿,除了松花蛋作坊之外,我准备再开个生产水泥的作坊,到时候和衙门合作,想来不用半年时间,就能把丰川县境内的所有路都修好。”
修路的事秦嫣不知情,一时间有些消化不来。
正巧,李砚和何晓兰也在这个时候赶来,一块来的还有毛子和养鸭场的老戚。
“小墨你真的回来了,没事了吧?”李砚一天都在自责,恨弟弟出事的时候自己没在旁边,要不然说什么都不会让捕快把他带走。
“大哥,你们进来说话。”
秦嫣拿着火折子给烛台点亮,李墨则将今日县衙断案一事告知他们,只是略去了其中被关大牢的部分。
何晓兰听的胆战心惊,又气又羞愧。
要不是她,又怎么会沾染上吴旺这个杂碎。
但她也是受害者,罪魁祸首是何家!
何晓兰气的拍桌子,李砚也生气,一张原本就被晒黑的脸,因为生气直接黑成了哑光。
毛子安慰道:“大哥大嫂别生气了,东家没事,吴旺也自食恶果,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老戚比较谨慎:“东家,万一姓吴的还敢来第二次怎么办?我们难道就这么算了?”
毛子有些惊讶,但没说什么,安静的看向李墨。
李墨脸上露出笑容来:“老戚,你问的好,我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今天刚回来,还没想清楚,等明天一早我去找你,到时候我们俩谈谈。”
找他能谈什么事?他现在和毛子打理着养鸭场,李墨找他,当然只能谈养鸭场的事情,但这能有什么事……
老戚没多问,点点头说好,又关心了他几句,这才和毛子一块离开。
李砚感觉自己看出点门道来,见四下都是自己人,直白开口:“小墨,你是不是怕下回还有这种事,想把养鸭场卖了,作坊也不干了啊?”
李墨正倒茶,闻言愣住,有些反应不过来。
何晓兰皱着眉头看自己男人,忍不住骂他:“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别人只会欺软怕硬,你要真软了,那才叫人骑头上!小墨你听我的,养鸭场不能卖,作坊也要继续开,他们要是还敢来阴的,我就……”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不蒸馒头争口气,她做不到别人打自己一拳,自己就把头缩起来当乌龟的行为。
“我就跟他们拼了,到时候我杀了他!”
“大嫂,你这也太吓人了。”李墨赶紧把茶缸递过去给她。
大哥是软包子,那大嫂绝对是狠人啊。
“人不狠不稳,这道理我也是刚知道没多久,所以我们只要够狠,对方才会怕!”
何晓兰豪气万丈的放下茶缸,瞥了眼李砚,“下次你再说丧气话,回去自己睡厨房去。”
李砚表情很不自然,又尴尬又不好意思,低声道:“小墨跟前说这些干什么。”他又解释起来,“我刚才就是那么一问,又没别的意思,小墨,你大嫂说的对,我们不能就这么退让,别人不想让我们好过,我们偏要比他们过的好!”
“大哥大嫂,你们放心就是了,我心里有数,吴旺想拉我下水,我偏不,我不光要把松花蛋卖出丰川县,还要卖出云州,卖到京城,不止这些,我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让所有人都不敢小看我。”
李墨眼神坚定,沉稳有力。
卖出云州,还要卖去京城,光是这话就足够让夫妻俩激动不已。
一家人彼此打完气后,各个血液沸腾,李墨简单吃了点东西就钻进房间里,屋内灯光一直亮到子时后,在快要鸡鸣时,李墨才躺下睡觉。
但他也没睡太久,按照以往的生物钟就起了,洗了把脸后草草吃饭,就去养鸭场找老戚。
一路上碰上不少村民,都知道李墨昨天被吴旺陷害的事,加上事关自身利益,村民们一路上都在骂吴旺,李墨进养鸭场的时候,还有来上工的工人在骂吴旺。
李墨嘴角的笑就没放下来过,村民们还是很可爱的。
养鸭场有专门的办公地方,是一个不算多豪华,但也不捡漏的小矮房。
毛子和老戚早早就在,还准备了茶水和糕点,毛子还特意点了蜡烛,怕屋子不够亮。
“东家,你坐这儿。”
毛子把主位让出来,李墨点点头坐下,然后把手里的纸放在一旁。
纸上的东西是他昨天晚上想好的,简单来说就是重新规划接下来的发展方向。
松花蛋不难做,甚至还很容易仿制,但在大庆朝,仿制松花蛋的唯一障碍就是盐。
毕竟用粗盐和细盐制作出来的松花蛋口感相差有点大。
不过等以后朝廷推广细盐之后,这点差别可能也没了。
做生意嘛,就是抢先机,所以要提前规划,提前开始布局。
比如,他可以多开养鸭场,为其他想仿制李氏松花蛋的店家供货,毕竟不是谁都会专门为了松花蛋去开个养鸭场的。
“老戚,养鸭场里鸭子的养殖情况你比毛子都清楚,我就是来问问看情况,你先说说。”
老戚点点头,开口道:“现在养鸭场里有三千只鸭子,其中两千只鸭子已经长成,每天能提供的鸭蛋在两千到三千个之间,余下的鸭子还需要再养一个月才能产蛋,我们喂养的精细,这些鸭蛋质量都不错。”
老戚刚说完,毛子沉声道:“东家,我有个小建议,我想留下一部分鸭蛋做孵化,这样我们每年都能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