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赵家村三里外的田埂边。
进村的路是一条土泥路,坑洼不平,张耀阳的三轮车踩得很慢,晃晃悠悠地往家走。
这条路他走了足足十八年,从来没有出过事。
但此时,有人拉起了一长绳索,将他的车子拦了一下。
这绳索来势很快,连带着把他和车子都拽翻倒地,摔进了一滩烂泥里。
“哈哈!干翻了,快上!”
随着这一声吆喝,从路的两旁,钻出来四个年轻人,手忙脚乱地去弄那个三轮车。
这几个人很陌生,明显不是赵家村的人。
村子里面的人大多还是良善之辈,最多就是一些小打小闹,如此这般打人劫财的,一看就是外乡人。
只是此时,场面有些乱,周围也很黑,张耀阳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这几个人的底细。
此时,他虽然摔得狼狈,但仗着身体素质强壮,并没有多大伤害。
眼见这些人把三轮车扶正,就要踩瞪着离去,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呵……一群狗杂种,当老子是死人不成,给我留下吧!”
张耀阳连老虎都能干趴下,还惧怕这个人?
手腕子一翻,一根铁棍已经从仓库里面取出来,冲着那正往三轮车车厢上窜的男人,直接一棍子干上去。
“嗷~~”
此人被打得筋骨肉痛,一张脸疼得变了形,直接摔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滚惨叫着。
张耀阳这一棍子,似带有风雷之声。
虽没有打断对方的骨头,却已经伤及内腑。
外人看不出来名堂,这人回去后如果不及时找到名医医治的话,定然要留下严重的暗伤。
一棍子废了一个人,把剩下的三个男人吓得亡魂直冒,催促着那骑车的同伴赶紧走。
走子在这烂泥路上,如何跑得快,摇摇晃晃的,还拉着几个大活人,还不如两条腿跑起来的速度快。
张耀阳三步并两步就追了上去,一棍子挥过去,把车子上的二人吓得赶紧跳下车。
二人分开行动,一个往田埂上作势要跳下去。
一个准备爬上一旁的小山坡。
张耀阳助了一把那个要跳田埂的人,将其一脚狠狠踹下去。
只两三米高的田埂,本来是摔不疼人的。
但被他如此蛮力之下,这个可怜的人,直接被大力摁进了田地里,如倒栽葱一般,即使拔出来人也已经昏迷过去,得了严重的脑震荡。
同样死不了人,但活罪少不了便是。
至于那个爬山的人,张耀阳也懒得追,捡起一块石头,如打鸟一般,照着对方的脑门子扔过去。
别看隔着两丈远,很不幸的,还是打中了。
这人才刚爬到半道上,就被敲晕过去,手软脚软地滑落下来,满脸的皮肉不知被挫伤多少,应该能毁容吧。
至于那个骑自行车的同伴,则被吓得丢下三轮车,如同被鬼追一般,拼了命地往前跑。
张耀阳自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人,拔腿就追了上去。
百米赛跑之下,张耀阳很是轻松地追了上去,猛然从后方推了一把,将其推摔在地,而自己也将对方当作肉垫子,狠狠地扑了上去。
“啊~~~”
这人只感觉一口闷气从肚腹处被人强行压迫出来,不由自主地张开嘴。
哪里想到,竟然顺势喷出来一大口血,显然,这一番猛烈撞击之下,已经受到了重创。
张耀阳也干累了,索性就坐在这个家伙的背上,缓缓。
这人难受的开口求饶起来。
“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放过……”
“呵……我好像已经放过你们一次了吧,你们是怎么回报的?上一次泼粪的事情,就已经放你们一马了,结果呢,还想不开的继续来找死,那就只能成全你们了。”
哼,真当他们张家的人好欺负不成。
玛德,刘天水这个坏种,一而再再而三地搞这些下三滥的小手段,有够无耻的。
等着吧,等着他腾出手来,有他的好果子吃。
张耀阳虽然已经点明了事情真相,但这人自然是不能承认的,当即叫冤起来。
“哥,我们只是凑巧路过,喝多了脑子一时糊涂,这才做了错事,并不是存心要和你为难。你不能给我们叩屎盘子啊!”
“呵……你还叫屈了是吧,嘴挺犟的,看来还是欠收拾。”
对付这种不要脸的,就不需要太过仁慈,不然,对方还以为自己好拿捏。
张耀阳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对着这个人的嘴巴子就扇了过去。
伴随着一阵哀嚎声,此人的牙齿光荣下岗,说话漏风的厉害。
“鸽……球球泥了,别再搭了,窝认,窝都认……”
“呸,贱皮子,活该打死!”
张耀阳一把扯住对方的头发,将其从地上拖了起来。
“给我听好了,离赵家村,离我们张家远远的。”
“下一次再见到你和那姓刘的搞事,定然拔了你的舌头,戳瞎你的眼,再打断你的腿!”
“不信的话,就试试!”
……
“不敢不敢,窝记悟了……”
张耀阳也没想打死人,不过,平白无故遭遇了这一番暗害,心里还是有气。
在这个人的身上一通乱搜,直接把对方的一百多块钱给摸走了。
这是刘天水给他们三的活动经费,还没有捂热乎,就异了手,此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