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来,无论你是否有觉悟,也只不过是一名幼童而已。”
“但是,我……”
“假如对方是有着强大自尊的战士,那么不管是什么年龄什么打扮,他们应该都会以礼相待吧。但是蒂妮啊,虽然你也许是做好了觉悟,但暂时还不能算是有着强大自尊的人。在面临着明确的死的时候,觉悟什么的任何人都能做到。但是,自尊心就的话算是步入老龄的人也好,没有的人依然还是没有。”
“…………”
对自己是否也能拥有那样的自尊感到不安的蒂妮毫不理会,英雄王从皇家套房的葡萄酒柜里取除了一支高级品,心情愉快地拔掉了瓶塞,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
“在这个意义上说你就很幸运了。虽说只是临时,但毕竟也是我的臣下啊。只要再过几天,你应该就会为自己能够侍奉这最高而唯一的王、并且把我的荣誉深深烙印在记忆中感到自豪吧。当然,因为我是王的缘故,我并不理解用有强大自尊的‘战士’是怎样的心情啦。”
面对一直在说着唯我独尊的言论的王,蒂妮已经超越了无奈的极限,反倒是产生了“虽然不是太明白,但他真的是把世界当成了自己的东西呢”这样的感动。
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感觉已经开始逐渐麻痹的事实,她忽然想起一件之前很在意的事情,就索性向英雄王问道:
“请恕我无礼。王啊,作为您的荣耀的一部分,能不能说一说您是如何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取得胜利的呢?”
于是,英雄王就微笑着晃动起葡萄酒杯。
“喂喂,蒂妮啊。那可是假如对方不是我的话就无法成立的提问啊?因为如果按照那所谓冬木的系统,过去在其他的地方被召唤时的记忆都是不保留的吧。”
“即使是过去的事情……也是这样吗?”
座并没有过去和未来的概念。
要是把所有的记忆都带回去,就会产生诸如“我知道现在参加的圣杯战争的结果”这样的矛盾,所以通常都会因应“座”被召唤的地点和时间来对记忆加以调整。
“虽然这多半是‘座’力求尽可能抑制世间的矛盾的苦肉之策,但是在拥有看透未来的眼力的我面前简直就是多余的无用功。要从不同位相的未来类推过去什么的简直就易如反掌嘛。”
说完,英雄王就满怀自信地注视着虚空,试着窥探偏移了位相的另一个自己——
“唔?……zaboon……不是这个吧……钓鱼……不对……”
在烦恼了一会儿之后,他像是觉得不可思议似的歪起了脑袋。
“真奇怪,在我把视线投向被那冬木召唤时的位相的瞬间,白天看到的‘泥’就掠过了我的视野。”
但是,或许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吧,他喝下一杯葡萄酒,耸耸肩膀说道:
“不过算了,如果那所谓的圣杯是真的话,我就用那里面的魔力彻底洗掉那些‘泥’吧。那么,要不我就把自己怎么筑起乌鲁克的城墙的故事详细跟你说一遍好了!”
在那之后,蒂妮将了解到大量的有关乌鲁克这个都市的“不知道反而更好的真相”——不过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
傍晚斯诺菲尔德中央病院
坐落于斯诺菲尔德中央区的巨大白色建筑物。
虽然一眼看去是类似于美术馆的外观,实际上却是在城里拥有最高档设备的大医院,每天从外科到内科就有许多患者上门求诊的希望之城……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是现在却因为接二连三地带着家属来访的患者人潮而导致前台陷入了轻度混乱的状态。
“我是说,我家的丈夫很不对劲啊!明明是去拉斯维加斯公干的,结果却突然跑回来说‘我永远都不再离开这个城市了!’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
“对啊,真的是很不正常!本来负责送货去diansprgs的同僚什么都没干就跑了回来,于是我又派其他人去,可是那个人也马上就跑回来了啊!”
所有病例都存在着“离开城市的人马上就折返了回来”这一共通点,家人因为觉得这是什么精神疾患就把本人带来医院,但是因为有大量同样的患者涌了进来,医院方面也怀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件,现在正在召开紧急对策会议商讨着对应措施。
“啊,医生,怎么了吗?”
在稍微远离这个混乱现场的,位于医院深处的某个区域。
看到已经过了工作时间的老龄医生从前面走过来,一位年轻的护士向她搭话道:
“不,因为患者在病房里忘记把东西拿走了。”
“是这样吗?因为听说正面出口那边好像相当混乱的样子,您可要小心点哦。”
“啊啊,谢谢啦。”
然后,在确认护士已经离开后——下一瞬间,那位老医生的身姿就完全变化成了刚才遇到的那位护士的模样。
“怎么样呢?班尼特先生。”
在那位女护士即变身成女护士的berserker的脑海里,传来了身为aster的弗拉特的对话:“嗯,没有问题。我已经拿到了进入这里面的通行卡,你放心吧。”
连挂在护士脖子上的条形码式通行卡也变化了出来的berserker,在那之后也不断通过变化成跟他擦肩而过的人,在获取各种情报的同时朝着里面走去。
然后,在恢复成最初的老医生的状态后,berserker继续通过魔力的联通与御主对话。
berserker:是这边的方向没错吧。通过感觉共享你真的能看到我的视野么?
弗拉特:是的,勉勉强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