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倒还能理解。但是最为异常的是蒂妮感觉得到,那个剑士的举动并不是消极的逃窜,而是明确地在“积极进攻”。
“怎么可能……”
看到剑士正缓缓地逐步接近吉尔伽美什,蒂妮的脸颊滑过汗水。
“他的速度……还在加快……?”
············
教会后方广场。
躲在广场种植的树木后方,少年——弗拉特看到正在教会与邻接的建筑物上方进行的攻防战,不禁感慨道:
“太厉害了……那个金色的人虽然攻击也很作弊,但是不断在闪躲的另一个人也不输他耶!就好像在玩动作游戏时可以无限使用紧急回避指令,而且还是一直用取消技的状态呢!”
『你的举例……都挺庸俗的呢……』
抱怨似的传递念话的人,是恢复成手表模样的英灵——班尼特。
与弗拉特缔结契约的狂战士班尼特,可视为一半灵基的宝具遭到阿尔喀德斯所夺后,受到了超乎寻常的伤害。
即便不作为一位英灵,仅仅作为人类恶意的化身,他刚才被夺走宝具力量的情况也相当于是被触及到了根本——他的恶意被另一股恶意吞噬了。
因此,他才变身成仅需耗费少许魔力量就能成形的无机物。
这一切仿佛命运一般。
所以……轩浩先生是知道会出现这样的的情况,才让自己来参与圣杯战争的么?
班尼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虽然被夺走‘恶意’即‘力量’让他现在的状态无比虚弱,但这似乎并非完全的坏事。
反过来说,正因为‘恶意’被夺走了,他现在反而更加接近人类了。
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这原本就是他跟随轩浩现在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为此想要接触圣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难道圣杯也具备这样的力量?
可那不是圣杯吗?应该是相当神圣的东西……怎么会吞噬‘恶意’呢?
一时间班尼特无法想明白。
但现在不是想事情的时候。
『那么,我们也该行动了吧?』
“可是,班……狂战士先生,你真的没事了吗?”
『就算我说要撤退,你也打算找个理由搪塞我,一个人跑去帮助警察队吧?虽然我们才相识不久,但我已经大致明白你的行动了。』
“讨厌啦……我看起来像是那种正义的伙伴吗?”
听到弗拉特困惑般的说词,化成手表的英灵传来念话。
『你应该不是吧。不过,先不论你的老师对正义与邪恶的概念如何,他是那种“会做到底”的类型吧?既然如此,身为他学生的你应该也会模仿才对。』
“……真头疼耶。班尼特先生,你连我的内心都读透了吗?”
『只要不是直觉非常差的人,谁都会明白你。不过,虽然你不是会毫无计划就闯入敌阵的笨蛋,但计划本身就蠢到极点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我必须成为能为你引导方向的人。』
“放心啦!我也打算要活着回去啊!我非向大家炫耀你的事不可呢!”
『没有更好一点的理由了吗?』
班尼特享受着这段玩笑般的对话。但那就像是为了分散痛苦,而不断与人对话的伤患一样。
『算了。我知道比起去战斗,你更适合从旁支援。我就彻底做好准备,辅助身为支援者的你吧。』
“……的确没错。”
弗拉特没有刻意问班尼特:你已经不能战斗了吗?
因为就连从他的角度来看,班尼特也已经明显虚弱。
名为宝具的概念遭夺后,目前班尼特的灵基明显不稳定。
但是,弗拉特又另外问班尼特:
“……打倒那个人,可以让狂战士先生的灵基复原吗?”
『心知肚明的问题不需要问我。你“看到”了吧?』
“……是的。就我所见,灵基已经完全融合了……该怎么说呢……就像是融入感觉非常噁心、像烂泥般的物体之中……”
『是啊,就算消灭那个,那份力量八成也不会回到我身上了。不过那种东西本就是我想要舍弃的,放心好了,我并不在意。』
班尼特这么一说,弗拉特沮丧地表示:“话虽如此,这样一来你的力量的确会大打折扣,看来以后做事情需要更加小心谨慎了啊。”
『所以你在意的只是这个吗?亏我还以为你是在担心我而感动。』
“我真的是关心你的信我……不过当下的情况有强大的力量也很重要,这是事实吧?”
『好吧……这我倒是无法否认,不过……力量并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吧?否则一开始这场所谓的圣杯战争最后的赢家就只会是一个人。这些英灵甚至都没有出场的必要。』
“你是说……轩浩先生吗?”弗拉特闻言微微一惊。
他虽然思考过轩浩先生的强大,但这样听班尼特说出来却是另一番感受。
班尼特可是不弱的英灵,如果不是恰好被刚才的那个家伙克制,即便对方是‘半神’,胜负犹未可知。
『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吧?』
“好吧好吧~要是能让那个金色的人和他发生冲突,移动到别的地方就好了,但是……”
『那名金色弓兵,就是你的老师提过“绝对不能靠近”的对象吧。如今我也明白他的意思。那家伙,对任何人都是平等的灾厄。基本上,我们只能采取隐密行动了。』
两人思考,有没有办法能在短时间内重振态势,去掩护警察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