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说他在李家留了人情,甚至是一份清炁』灵物,应在今日…’
于是抿了茶,去看跪在一旁的秦险:
‘也难怪林乌宁这样没用,宁婉怕是把青池当做烫手山芋了…还好还好,早就培养了个好用的,不必我家子弟亲自上。’
林乌宁并非非换不可,可司元礼有心整合青池,给自家子弟狠狠捞上一笔,培养几个亲信,那自然不可能留这样一个庸人在位置上。
于是笑盈盈地看过来,抬了抬下巴,道:
“秦客卿,去把林乌宁的事情接过来。”
秦险身躯一震,显得毫无准备,甚至难以置信,他本以为这宗主之位必然是司通仪的,自己分口汤就够了,哪能捞到这样的位置?一时间口干舌燥:
“这…这如何使得…”
他偷偷去看司通仪,却见司通仪笑着道:
“这事情交给秦客卿…大家都放心!”
秦险顿时在司通仪的笑容中有了喜色,信誓旦旦地道:
“定为真人效死!”
司通仪并不知司元礼用意,也并非对宗主之位没有贪图,可自家长辈成了真人,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后辈,他已经是稳坐钓鱼台,又哪里会去争这个呢?笑着把他送出去,这才回头,见司元礼悠悠地道:
“几个晚辈不要在宗内任职了,找几个借口一同打发到南海去,做好置身事外的准备。”
“是…”
司通仪暗暗心惊,应了一句,正要出去,司元礼却把他叫回来,思量了许久,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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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迟疑,反而看向一旁的司勋会,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话锋一转,满是笑意的看向一旁的司勋会:
“勋会,伱同我去一起去李氏!”
司勋会笑着应答,并不在司元礼面前显得自己与李家有多亲近,而是乖乖应答了,笑道:
“禀真人…晚辈以为,应该递一个我家真人的名号过去…”
司元礼抚须而笑,答道:
“宁婉不按青池的谱来,那我也不必了,就叫…青忽】罢!”
两人皆应了,司元礼面上却闪过一丝极为沉痛的哀色,沉沉叹了口气,答道:
“在此之前,却还有一事要做…听闻老祖在南海突破失败,我应当去南海拜一拜,再回到宗里的衣冠冢向他老人家报一报喜讯!”
……
“东海…镇涛府…”
栀景山上白朵朵,一位真人坐在桌案旁,明光氲而真火绕,细细抿茶,另一人披甲,身材更高大,负手立在山间。
李阙宛则拜在一旁,有些讶异,答道:
“尊两位真人法旨…”
李曦明只笑:
“那儿的灵机不差,都是一心爱护你。”
李阙宛慌乱道:
“晚辈并无此意!只是晚辈安心修行了,家中的事情要劳烦几位兄弟。”
李曦明失笑摇头,李阙宛却思量道:
“晚辈还有事务禀报。”
“哦?”
李曦明一挑眉,李阙宛则禀道:
“晚辈前些日子前去荒野,本想着闭关前见一见几位弟弟,可计算灵机,发觉有几次波动,数次不准,仙基警示,有抱锁暗解,恐怕有变动。”
“荒野?”
李曦明第一反应自然是江对岸的宛陵天】,却听了在荒野,暗暗有些怀疑,李周巍已然转过头来,作思量之色。
李曦明立刻明白。
‘阙宛如发现有异样,必然用仙物探查过,一定是见了什么端倪,不好多说,却有把握。’
于是抬眉与李周巍对视一眼,一同踏入太虚,数步之间,已然到了荒野太虚之上。
李周巍扫了一眼,神通抚过,若有所思地点头,道:
“果然有异样!”
李曦明破幻之术远不如李周巍,却已然暗暗请法,扫视而过,只觉得天地一清,脚底下漆黑之处显出一点虚幻的白色来,光色波动,如水波般起伏。
这色彩虽然不曾见过,却熟悉得很,李曦明心中一动,问道:
“阵法?”
李周巍微微点头,两人一同沉入太虚深处,顺着灵脉向下,不知潜入多深,太虚波动渐烈,便见一团温和的白光闪烁,剧烈起伏。
李曦明稍稍感应,此处的太虚正对应着不知有多深地底的一处寒窟,四处暗洞洞,寒气凛凛,冰晶凝结,地煞浓重。
“倒有一处地底深处的空间…”
李周巍的金眸缓缓扫过,突然听着叔公以神通凝重地道:
“有人。”
果然,便见寒窟之中正立着一位白衣女子。
此女随意披着发,皓目琼鼻,容貌极佳,肤如凝雪,气质如霜,寒清袭人,幽幽地立在寒气之中,仿佛暴雪凝聚,伴随着凛冽的寒风。
修行寒炁』本就有助于容貌与气质,而她的容貌也实在精致,清冷之中正合东方女子的典雅,令人见之忘俗。
李曦明见了不知多少女子,第一眼同样为之惊艳,可浓烈的神通光彩已经跃入眼中,下一个瞬间,心中已是一凝。
此人身上四道寒炁神通凝聚,环绕盘旋,极为恐怖。
他暗暗惊骇:
‘寒炁』一道的大真人?’
天下修寒炁』的多,可大真人不多,几乎下一刻,李曦明已然明白过来。
天宛!
‘赤礁岛的天宛真人!’
同一个瞬间,闭目沉思的天宛已经慢慢睁开眼睛,抬起头来,目光仿佛刺破了太虚,如雪一般地落在两人身上。
几十年过去,她的容貌并没有任何一丝改变,唯一区别的是当年刚刚跨过仙槛修出的神通如今已然圆满,如同暴雪般盘踞在她身上。
天宛真人修行寒炁』,虽然寒炁』有缺,她也不擅长斗法,可再如何也是大真人,如今实力虽然不能和长霄、卫悬因相比,可拿捏一般的紫府中期完全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