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听完,缓缓点头说着:
“我觉得,大姑心里可能已经有数了,这么久她都联系不上王森,能不猜到点啥么。”
“有可能,大姑装糊涂,怕说破了,都难受。”
我揉着头连连叹气:
“我都想躲着大姑了。”
这时,我电话响起,我拿起一看是田佳佳打来的电话。
“田佳佳啊,这么晚有事么?”
“夏天,明天下午,来一趟我家,我爸找你有事。”
我还没等回话,田佳佳就挂断了,真是对我惜字如金。
我心烦的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心里想着王森的事,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早上,我被小梦喊醒,和小梦洗漱一番,赶去了大姑所在的酒店。
房间内,我看着大姑笑着:
“大姑啊,昨晚睡得咋样,还习惯么?”
大姑笑着:
“我这个年纪,睡哪都一样,沾枕头就着,你俩吃早饭了么?”
“吃过了,您呢,早上服务员给您送了么?”
大姑点点头:
“送了,吃的挺好的,小天,我来一趟让你破费了。”
我看大姑嘴唇有些干裂,起身走到桌前准备给她倒水,却不小心踢在了她放在桌下的编织袋,而且里面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我一脸的疑惑的蹲下身子,打开编织袋想看看里面什么东西被我弄坏,可打开一看,让我震惊在原地。
我顿时红了眼,里面打碎了一个瓷杯,可在瓷杯旁边,放着裱框的王森的黑白遗像。
我双手将遗像拿了出来,机械的转过身子,大姑和李梦也仿佛静止了一般看向了我。
我捧着遗像一步步走到大姑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啊,哭着说道:
“大姑……对不起,王森……”
大姑也潸然泪下,抬手摸着我的头哽咽的说着:
“小天,大姑不怪你。”
“可能是母子之间有连着心吧,之前我梦到了王森,他给我磕了三个头,说先走了。”
“后来我联系不上他,我就猜到他出事了。”
“这遗像,我用他以前的照片找人做的!”
我眼泪掉在遗像上,咬牙说着:
“大姑,都怪我,我当哥的,没照顾好小弟。”
大姑擦擦眼泪叹了口气:
“不怪你啊小天,人各有命,你当哥的,肯定也不想让王森这样,大姑想得通。”
大姑嘴上说的轻松,但我知道,却想象不到,她痛失儿子,是怎样熬过了那每一个日日夜夜。
“王森的骨灰呢?”大姑问道。
我起身抹着眼泪说着:
“寄存在冰城殡仪馆了。”
大姑攥着我的手,情真意切的嘱咐着:
“小天,大姑就你一个侄子了,你可要好好的,你再出了什么事,大姑就没法活了。”
我点点头:
“放心吧大姑。”
另一边,单双赌场。
办公室内,木子双手捆着坐在沙发上。
刘双看着木子打趣着:
“木子哥,你说咱们是不是有缘分,这才分开没几天,你又回来这赌场了。”
木子冷哼一声:
“有个屁的缘分,上次是我自已来,这次是被抓来的,能一样么?”
刘双摊摊手:
“谁让你打了我们梁哥呢,但话说回来,你大哥张雄也不咋地啊,你都被抓来了,他都不问你一句。”
“我估摸着啊,张雄都不管你了,要不你跟我们混得了。”
木子一脸鄙夷:
“我不可能背叛雄哥,你们啊,斗不过雄哥的。”
“雄哥在东北一直低调,但不代表他不行,不说别的,北方各大城市,我雄哥去了都不用花钱,有的是人拍他马屁,替他买单。”
“别看你们天合现在混的大,在雄哥眼里,不值一提。”
刘双不屑道:
“你雄哥这么牛逼,你咋还被我们抓了呢?”
“之前我天哥跟张雄虽然有交情,但现在都翻脸了。”
“木子哥,我不想动你,你最好看清形势得了。”
木子摇摇头:
“绝不可能,就算我死了,也不可能跟你们混在一起,刘双,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时,杀神猛推门跑了进来说着:
“双哥,不好了出事了。”
“出啥事了?”刘双问道。
“小马哥手下那个叫张明轩的,在网吧让人给捅了,刘令他们给送医院去了。”
“在网吧让人捅了?”
杀神猛解释着:
“昨晚他们出去包宿去了,我听刘令说,今早上他们刚下机,然后张明轩不知道咋的,在厕所跟人打起来了,被捅了一刀。”
“小马哥给我打电话,让你出去,他马上到,开车来接你一起去医院。”
刘双点点头,指了指木子说着:
“你们看好他,他要是出问题,拿你们是问。”
刘双说完,赶紧下楼到前台,他知道小马找他,肯定是没多少现金。
李双拿了三万现金,出了赌场,跟小马汇合,上了车便往医院赶去。
二十分钟后,小马和刘双赶到手术室门口,就见刘令等人都靠着墙等着。
小马上前问道: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