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史老将军提起的谋反之事了。按照这个逻辑推理,倒是能说的通些。原本史老将军不也是想将贾府拖下水么。
那如此看来这谋反一事那些人倒是没有停手,可是为何先选贾府下手,那也只能说明一件事,贾府不知不觉的动了他们的利益,或者是他们认为的利益。史菲儿想了想觉得此时说不定可以跟贾赦透漏一些关于谋反之事的消息,毕竟自己在内宅中,也不爱外出走动,消息自然也就闭塞许多,但是如果贾赦知晓,他换个角度去查,或许也能在做些防备。
史菲儿慢慢道:“听说近日太子病情又重了。”
贾赦一愣,倒是没想到贾母竟是先说了这句话。点了下头道:“确实如此,不知请了多少名医似乎也没甚大效果。”
“那皇上如何?”
“这几日也是无心朝政,隔一日便去瞧太子。”
“这也是人之常情,但这也就是你我二人小议一二,若是太子一直如此,依你看来将来哪位王爷会更上层楼?”史菲儿将这话说得漫不经心。
贾赦听了一惊:“老太太……”
“你也莫惊,论理这等事你也比我清楚。否则为何瑚儿伤到了你会如此心焦着急,瑚儿一走你又日日盯着琏儿?”
贾赦听了这话,张大嘴,半天没出说话来,沉默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老太太、老太太你都知道了?”
“我只是老,我又不瞎。你以为你瞒了我和你家太太,只是我们不言语罢了。你的苦心我是明白。不过这话扯远了,我不过是给你打个比方,虽说天子圣明,但若是无力回天,怕是也会有所考虑。”
贾赦沉吟片刻道:“若是依老太太所言,这几日圣上命忠敬王爷理政,我们府上与忠敬王府算是比较亲近,难道是因为此事?”
史菲儿想了想道:“许是有,许是无,这也不太好说。不过我还觉得,如今府上有钱有名怕也是祸端。这盛名之下出点丑事,怕是许多人等着瞧等着乐呢。”
贾赦点点头道:“若是只是看看丑事也就罢了,就怕人背后捅刀子。若是如此这行的正也是无奈。”
史菲儿笑笑道:“这种是防不胜防,但若是我们宝押对了,即便输掉此时又如何?不过是忍一时之气罢了。以目前贾府的势力,若是想动也不是太容易,可别忘记咱府上的匾额还是皇上亲题的呢。”
听贾母如此一说,贾赦似乎轻松了不少。可面上仍有疑虑:“可当前这事该如何?”
“说句不中听的话,遇让自己不悦之事不过就是忍、狠、滚三字。能忍便忍、不能忍下手要狠,若是连手都不能下,就只好滚远些罢了,这些我也是听人说来的,话糙理不糙,你且先瞧着,小心点,看其能再作什么妖出来。”
贾赦点点头,“我自会注意当心。”
史菲儿道:“另有一事我也说与你听,既然要押宝,没投入可是不行,你过几日想方请忠敬王爷来府中一趟。我会请琏儿送份大礼给他。”
“老太太,你说琏儿?”
“没错,这份礼也只能由他送,旁人不行。”史菲儿一脸坚定道。
贾赦心存疑虑,但仍点了点头。毕竟老太太每次出手都是在点上,不出手则已,出手便必是准的。此番自己无法解决,自然还是要信老太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