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看去,对上宫责沉冷不满的眼神,咽了一下喉咙。
弯眉讨好一笑。
这时,升降仪到达了地步,宫责松开苗秧,走了下去。
苗秧跟上,两人又去摘了树莓。
回去以后,佣人已经备好了饭菜和酒水。
他们在三楼的天台用的餐。
今晚,月亮很圆很亮,星星倒是稀稀松松的,时不时闪烁几颗。
却也很美。
宫责给他倒酒,“喝。”
一个字,像命令。
苗秧也不客气,一口闷,也给他倒一杯,推过去:“你喝。”
宫责看他一眼,抬起来喝了几口才喝完,喝完还要取出手帕擦了擦嘴角。
看得苗秧直乐,这要是别人,苗秧高低得撇嘴,暗骂一句装13。
可这人是宫责,能接受,还挺赏心悦目。
苗秧没交过这样的朋友,只要宫责不教训他,他就能把对方当好朋友一起玩。
他们先用了些晚饭打底的,这会就吃着小菜喝着小酒,苗秧问宫责:“你酒量好吗?”
宫责想了想,一张清冷孤傲的脸透着认真,答:“不知道。”
听到这个回答的苗秧,以为宫责酒量肯定很差劲,眼珠子小弧度的一转,顿时豪迈的拍桌:“喝,喝醉了,我照顾你。”
宫责看着他,一言不发。
苗秧立马就心虚了。
宫责这人一双杏眼,原本是柔和无害的,可是瞧人的时候,好像能看到别人里子里去。
苗秧有时候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像在裸奔,所以十分想看一次宫责失态,现在可是大好的机会。
他顶着压力给宫责倒酒,“哎呀,我一个月也见不了宫先生几次,虽然你昨晚揍了我,但我从来不和你计较,来,我们今晚痛快的喝呗,好不好呀?”
他瞪着一双无辜的小鹿眼,单纯无害极了。
宫责古井无波的眸瞧着苗秧只喝了两杯便开始泛红的脸,抬起酒没有迟疑的喝了下去。
倒是没有勉强苗秧。
可苗秧他心虚啊,所以一口又一口的喝着,哪怕主打陪伴,也喝了不少。
于是,宫责没一会儿就看着少年泛着湿红的眼弯了起来,眼里揉碎出笑意,“哈,哈哈哈,我想叫。”
oga眼神迷离,似清醒,又似醉了。
宫责放下手里的高脚杯,慢条斯理的问:“想叫什么?”
语气沉稳,没有一点醉酒的迹象,除了一双眼红得不像话。
苗秧视野有些花,笑呵呵的站起来,“我想嗷嗷叫。”
宫责:“……”他的目光追随着苗秧。
看着他走到围栏前,双手握在上面,仰起头,像一头学叫的小狼:“嗷~嗷嗷~嗷嗷嗷呜~”
宫责嘴角微动,像是没忍住上扬。
转瞬即逝,似是幻觉。
他拿了湿巾擦手,起身走过去。
只见叫了几声的oga身体一晃。
眼看着往后倒去,砰的一声,oga的脊背砸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有人稳住了他。
双臂被死死的握住,稳固,又充满掌控感。
苗秧羽睫洇湿,侧头,肿胀泛红的眼往上抬,看过去。
又是砰的一声,苗秧视野模糊,猛地往前扑去,凭着条件反射,他的双手一下握住前面的栏杆。
胸骨抵了过去,脑子感觉被晃得一片空白。
宫责的酒量如何暂且不论,但苗秧这家伙的酒量没多好就是了。
后面扶住他的人并未松手和后退,而是贴了过来。
宫责略微低下头,苗秧耳边顿时一热,他眉头微蹙,眼神迷离,下意识侧头躲避着什么。
宫责的声音还是那样没有情感,他说:“我的本体是兔子。”
因为是兔子,所以宫责更需要稳定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