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官员一片哗然,嘴唇微张,映照着一张张震惊不已的脸庞。
文仲低头瞪着文虎,疯狂朝他使眼色,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夏文帝极为震怒,沉声喝道:“大胆文虎,竟敢公然欺君。”
“说,疫情究竟如何,如实说来,若再妄言,朕定摘了你的脑袋。”
然而,文虎依旧是那番说辞,只不过将三日瘟疫改为六日,把所有过错全都推给已逝的平谷县令。
待文虎话落,文仲立即说道:“陛下,以往出现天花,朝廷都是这般处理,文大人虽有过错,皆因平谷县令引发动乱所致,故而未能及早上报。”
“好在此事处理得还算及时,终究没有酿成大祸,还请陛下念在文大人多年来劳苦功高、处理瘟疫妥当的份上从轻发落。”
哼!如此错漏百出的陈词,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反驳,这到底是什么世道。
“陛下,文大人口口声声说平谷县令犯上作乱,可却并无任何实据证明此言真伪。”
“再者,染上天花后,又岂会那般轻易死去,虽说抵抗力较弱的病患的确有可能在短期内出现死亡。可文大人却说死去的百姓不计其数,微臣觉得其中必有蹊跷,还请陛下派人前往平谷县进行调查核实,及时控制灾情。”
闻言,文仲铁青着脸,怒喝道:“林墨,如何处理灾情,陛下自有决断,在陛下面前,岂容你连番造次,难道你觉得陛下做事需要你来教不成?”
“陛下,林墨此子居心叵测,竟屡屡以下犯上,老臣恳请陛下将其爵位削除,贬为庶民,以儆效尤。”
林墨冷笑一声,道:“呵…文相不愧是百官之首,国之栋梁,亲弟弟犯了欺君之罪,你一句劳苦功高便轻言带过?而在下仅是据实而言,便要削除爵位,相爷还真是大公无私,哼!林墨今日受教了。”
这时,夏文帝呵斥一声,“够了,林墨,此番你虽进献药方有功,可你却以下犯下,冒犯当朝宰相,便算你功过相抵,退下吧。”
“可是陛下…”
“无需再多言,朕自有裁决。”
夏文帝眼神锐利,带着不容置疑的神情,沉声打断道。
见夏文帝如此说,林墨也不敢再造次,只好躬身退到一旁。
“文虎,你身为雍州刺史,瘟疫肆虐六日才上报朝廷,再加上公然欺君,已然罪无可恕。”
“但念在你及时处理得当,多年来为朝廷办事还算尽心,便罚俸禄一年,杖责二十,以示惩戒。”
“卫统领,将文虎押至殿外,立即执行杖责。”
“诺,微臣遵旨。”
“微臣谢主隆恩。”
谢恩后,文虎站起身,眼神冷厉,直勾勾地瞪着林墨,毫不隐藏自己的杀意。
“大理寺少卿沈承接旨。”
“朕命你即刻带上两名太医前往平谷县救助灾民,不得有误。”
“陛下…这…”
“怎么,沈爱卿有何异议?”
“微臣不敢,微臣遵旨。”
“哎!退朝吧。”
……
不多时,当文武百官陆续走出太极殿,只见文虎的杖刑恰好刚执行完。
文仲走到文虎面前,怒其不争地看着他,冷哼道:“哼!真是废物,竟然被一毛头小子三言两语唬住。”
文虎不断揉着屁股,险些站不稳,“厮…啊…大哥,我定要让那小子付出代价。”
“行啦,回府再说。”
就在这时,林墨走了过来,看着文仲,嗤笑道:“文相爷,听闻府上最近名声狼藉,百姓皆在声讨相爷忘恩负义,还有卖那什么…呵呵…”
“黄口小儿,你…你别得意得太早,本相绝不会就此…”
林墨笑着打断道:“绝不会就此放过我对吗?相爷身为一国宰相,怎可如此小肚鸡肠呢?“
“相爷可否听在下一言,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如今百姓对相爷误会极深,像极了过街老鼠一般,长期以往,相爷恐将寸步难行。”
“这样,在下有一解决之法,不知相爷可有兴趣听听?”
文仲不屑地冷哼道:“哼!你林墨是什么人,本相心知肚明,你会有那么好心?”
“哎!看来相爷对在下误会颇深,既如此,我也就不卖关子了。”
“在下是这么想的,不如相爷将文小姐许给在下为一房妾室,如此一来,百姓定会夸赞相爷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而小姐受辱,无人敢娶之事亦可解决,这样相爷忘恩负义的谣言便可不攻自破,此法相爷以为如何?”
“林墨,你竟敢…”
“哈哈…在下还得参加武考,就先走一步了,还请相爷放心,待晌午后,在下定携带聘礼前往府上提亲。”
“臭小子,你找死…”文虎大怒道。
“哟,文大人又恼羞成怒啦?要不…在下与大人接着聊聊瘟疫之事?”
“你…”
“你什么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畜生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文大人好自为之。”
话落,林墨瞪了文虎一眼,然后朝宫城外大步而去。
“大哥,这小子实在可恨…”
“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走。”
……
因为南夏国将北晋七王爷与九皇子囚禁之事肯定瞒不了太久,飞燕关迟早会有大战爆发,所以武考并没有因为受瘟疫影响而暂停延期。
林墨出了皇宫后,只见宫城外依旧站满武考考生,但今日除了考生外,围观的百姓却是寥寥无几,故而擂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