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洛尘神剑在手,自然是止住了败势。两人的这一番交手,便是真正的龙争虎斗了。他们在场中持剑纵横,那兵刃交击之声,亦是不绝于耳。场中剑影阵阵,那耀眼的剑光,更是在这漆黑的夜空之中,不断的闪烁着。
龙漪梦的这把剑,可绝非凡品啊。此剑与冰魄寒星剑碰撞多时,竟然都没有一丝缺口。风洛尘与剑北辰,再次向着对方猛攻一剑。随着一声震天巨响传来,两人也是各自持剑向后退去。
“好剑。”
风洛尘傲立于夜风之中,他看着手中之剑,言语之中满是赞叹。此剑造型古朴,剑身微微泛着寒光。此剑虽不及他前世的擎天剑,但也绝对是和冰魄寒星剑,同一级别的神兵了。
“此剑名为干将,乃是人界的十大名剑之一。风大哥,你就用这把剑,来战胜这所谓的仙君传人吧。”
“哈哈,原来是传说中的干将剑。传言神剑有灵,今日就让我们一同来并肩作战吧。”
风洛尘右手持剑,以长剑斜指虚空。一股无形的剑气,从他的身上隐隐浮现。干将剑更是发出了一声剑吟,似乎在回应着风洛尘所说的话。
这一刻,风洛尘无比的意气风发。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持剑纵横天下的时刻。而风洛尘这一瞬的风采,也是使得龙漪梦与苏馨儿的眼中,为之异彩连连。
“剑北辰,如今你我兵刃相当,我们也可以堂堂正正的一战了。”
“哼,纵然你换了把剑又如何?兵刃不过是外物,你若想仗之取胜,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你这把剑虽然不凡,但也未必胜得过,我手中的冰魄寒星剑。”
风洛尘摇头一笑,也是懒得再搭理他了。这家伙的脾性,与剑太虚当年一般无二。不管有理没理,他总要给自己找诸多借口。方才剑北辰若不是凭借兵刃之利,风洛尘也不会处处被其压制。
不过剑北辰所言,倒也是不虚。剑之至极,便可不滞于物。纵然手中无剑,只需心中有剑,摘叶飞花便可胜过无数神兵。当然想要达到那个境界,至少要有着天尊境的修为。
风洛尘与剑北辰,再次向着对方冲去。随着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传来,两人的战斗,也是再次拉开了序幕。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在场中不断的穿梭跳跃。而他们手中之剑,更是快如闪电。
风洛尘如今干将剑在手,可以说是如虎添翼。他不必顾忌冰魄寒星剑之利,出招也是没有了丝毫的顾忌。只见他一剑快似一剑,打的剑北辰疲于招架。
剑北辰接连使出了好几套绝世剑法,却始终被风洛尘压制。他每一次出剑的轨迹,仿佛都被风洛尘给摸透了。这种处处受制的感觉,实在是难受无比。
剑北辰上一招的剑法,还未曾使完。风洛尘的长剑,便早已封死了他下一招的去向。剑北辰打的无比憋屈,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风洛尘,会如此了解他的剑招。
要知风洛尘的前世,乃是可以蹂躏剑太虚的擎天剑帝。当年两人大战了七日七夜,剑太虚的所有剑招,风洛尘自然是都见识过。而且他不仅见识过,还凭借着手中之剑,破尽对手的所有剑招。
所以纵然是剑太虚在此,都不好说能否在剑招上,胜过风洛尘。如今剑北辰这个迷你版剑太虚,自然更加不会是风洛尘的对手了。
剑北辰打的无比被动,渐渐地也是守多攻少了。风洛尘则是越战越勇,他一剑快似一剑,打的剑北辰疲于招架。剑北辰左闪右避,额头早已满是汗水。
就在此时,风洛尘却是微微一笑。他剑势突变,使出了一套无比精妙的剑法。此剑一出,场中出现了漫天剑影。剑北辰一时不慎,身上顿时是中了两剑。
这两剑带起了一溜血花,仙君传人的剑北辰,也是就此伤在了一个凡人的手上。众人皆是目瞪口呆,想不到这个人界凡人,竟然是如此的了得。剑北辰虽然伤的并不重,但这两剑也足以见风洛尘的高明之处了。
“这是?这好似是那传说中的《擎天剑诀》啊?这小子,莫非是那擎天剑帝的传人?不好,难道那擎天剑帝,如今便在这杭州城之中?”
看着风洛尘的剑招,法海却是发出了一声惊呼。他成名数千年,也曾有幸观摩过,剑太虚与擎天剑帝那一战。而风洛尘此时的剑招,便给了他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擎天剑帝的盖世风采,法海可是至今难忘啊。要知当年擎天剑帝的一袖之力,就把他掀飞了足足上千里。想起当年的那场遭遇,法海依旧是有些心有余悸。
方才胜券在握的法海,如今光秃秃的头顶之上,也是布满了冷汗。他慌乱的看了一眼四周,深恐那擎天剑帝,就隐藏在暗处。
“不对,这并不是那《擎天剑诀》。方才那一招,还隐隐有些《擎天剑诀》的影子。但是如今这几招,却又全然不是了。也许是老衲多虑了,这区区人界蝼蚁,又岂会和失踪了千年的擎天剑帝攀上关系。”
“不过这小子的剑法,倒是古怪得很。他的剑法看似平凡,实则精妙万分。但是你说它精妙在哪吧,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想不到以北辰公子之能,竟然都会落了下风。”
风洛尘如今实力不济,自然是不敢轻易的使出《擎天剑诀》。要知他的前世,虽修为通天,但也将仙界的高手,给得罪了不少。若是被人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恐怕别人一个念头,他就得身死道消。
而风洛尘此时所使的剑法,乃是在《擎天剑诀》的基础上改良而来。也许十招之中,有一招出自于《擎天剑诀》。但是之后的九招,完全就是东拼西凑的剑法。
法海自认为看出了个中门道,他也是自嘲一笑。想不到那擎天剑帝对自己的威慑力,竟然是如此之大。如今过去了千年之久,自己心中的那份恐惧,竟然都没有一丝的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