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招了招手,在秦玉斌耳边低语了几句。
秦玉斌顿时露出惊喜之色。
“此事当真?”
“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秦玉婉一脸一切尽在我掌握的表情,让秦玉斌信服不少。
此时,皇后的宫殿内,六皇子墨涵倾正一脸乖巧地给皇后捏着肩膀。
“这么说,是老二鼓动你去请那个青阳公子的?”
墨涵倾摇头,“也不算是,儿臣本身就很仰慕青阳公子的才华,能有机会让他为朝廷效力,也是一件幸事。”
闻言,皇后忍不住抬手点了下他的眉心。
“你啊,让母后说你什么好。老二岂会这么好心?今日之事多惊险,若是搞砸了,他可会为你承担一二?”
墨涵倾皱了皱脸,“母后,儿臣不愿……”
“这岂是你愿不愿的?”皇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你是本宫的孩子,若不是因为本宫的身份……”
她眼中闪过阴霾,忽又平和下来,“东宫之位没定之前,你是所有皇子的眼中刺,就算你对那个位置无意,可你若不自保,你觉得其他人会放过你、放过母后和母后的族人吗?”
墨涵倾的脸色变了变,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皇后的手轻轻搭在他的头上。
“好了,一切有母后在。”
她的眸光看向外面星星点点的灯火中照着的无数道宫墙,眼底深处是无边的寂寥和对权势的渴望。
听雨阁内,
秦之颜舒舒服服泡了许久。
紧绷着的神经和肌肉彻底松弛了下来,“珠儿。”
她闭着眼喊了一声。
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便抬手伸了过去,等了半天也没接到汗巾。
她靠着木桶缓缓转过头,就见墨寒炫长身玉立,环抱双臂站在一步之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秦之颜吓了一跳,好在没有太失态,只是将身体又往水里又沉了沉,笑的异常僵硬。
“王爷怎么进来了?”
“这是本王的住所。”男人回的风轻云淡,随后抬手拿起一旁的汗巾遥遥的朝着秦之颜晃了晃,“需要本王帮忙吗?”
“不……不用!”
秦之颜捂着胸口,艰难的探着身体将汗巾接过去,然后就看到墨寒炫无比自然的将她搭在一旁的衣服一把捞走。
“王妃快些,本王还等着就寝。”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之颜攥着汗巾差点崩溃。
这男人,还能更小心眼点吗?
她怎么出去?
浴桶内的水已经渐渐凉了,墨寒炫能进来,珠儿翠儿肯定已经下去了。
她把着浴桶,无计可施。
“王爷,臣妾错了。”
“哪里错了?”
外面传来男人悠然的声音,低沉而又磁性,隐着几分笑。
“臣妾不该拿走王爷的衣服。”
“……”
“……臣妾不该在宫宴中肆意妄为。”
“……”
“墨寒炫,冷。”
片刻后,屏风上搭了件内衬的裙子,却连一条裤子都没给留。
秦之颜咬咬牙,有,总比没有好。
她用汗巾擦干净身体,又将头发整理了一下,从浴桶里爬出来,快速的将衣服穿好,薄如蝉翼,还不如不穿。
她又羞又窘,捂着胸口慢吞吞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墨寒炫悠然的靠在软榻上,手里还拿着她随手翻阅的书,听到动静侧头看了过去,表情瞬间凝住。
摇曳的烛光中,女人曼妙的身姿如月中的仙子,长发随意散在肩头,一张小脸染着绯红的妩媚,那双眼睛轻轻敛着,长睫颤抖乖顺。
手中的书“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惊醒了墨寒炫的眼神痴缠。
他慌乱坐起,只觉口干舌燥,不自在地去拿桌子上的茶盏。
连着喝了一整杯,依旧觉得燥热从丹田直冲全身。
秦之颜没勇气看他的眼神,却听到了他喝水的声音,空气仿佛都被烧着了一般,她实在扛不住,浅浅福身行了个礼。
“王爷,夜深了,您也该去休息了。”
撵他?
墨寒炫忽然想起了自己进来的原因。
这女人是时时刻刻都忘了她是谁的王妃。
公然维护范易恒,还当着他的面跟范易恒私下约定,如今还敢撵他?
他理了理衣袖,神色无比淡然。
“你先去吧,本王稍等就来。”
秦之颜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寻思了一会,实在没办法一直穿着这件衣服跟墨寒炫说话,便应了一声,低头进了内室,寻了干净的衣裤穿好,刚上了床,墨寒炫就进来了。
“王爷……”
“王妃不是在邀请本王早些休息吗?”
墨寒炫松开束带,自然的脱掉了外衫,长腿一跨将人直接挤进了里面。
“臣妾没有,臣妾是想说……”
秦之颜慌乱地扯着衣领,话没说完,就觉眼前一道阴影落下。
男人侧身,一只手撑着床,将她牢牢困在下方,身体却并没有过分的紧贴。
那双晦暗如海的眸子,翻滚着让人看不清的深意,声音透着几分哑,“你想说什么?”
秦之颜只觉一颗心砰砰跳得有些过快,她努力平复着,努力思考着墨寒炫此举的用意,脑袋转了半天,试探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