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块头一把抓住,道谢后这才看向淮南王。
他气喘吁吁地问:“王爷,王妃,属下……属下还算跑得快吗?”
淮南王急忙回头,见穆连城笑容满面,此刻他自己个儿也面露喜色,“自然是来得及时,本王要好好赏赐你。”
“那倒不用,七公主安然无恙就好。”
穆连城抱着阿梨,喜上眉梢,“朕的阿梨,你适才是到哪里去了啊?对了,陆先生呢?人去了哪里?”
阿梨这才着急,从穆连城怀里跳了下来,“父皇,此事说来话长了……”
阿梨急急忙忙将这一切都说了出来,穆连城一听,安宁因为乱跑被抓到了醉春楼,紧跟着陆先生和青龙都沦陷了,此刻也还没一人出来。
闻言,穆连城暗暗着急,淮南王妃却哭得撕心裂肺,“都是我不好啊,我非要自作聪明让她出去躲一躲,如今是我害了她啊,那醉春楼乃是逼良为娼的地方,可怜安宁花骨朵儿一样的出水芙蓉,如今就……”
方氏看她肆意乱说,急忙靠近用力拉了一下王妃的衣袖。
王妃这才反应过来,惧怕地捂住了嘴巴。
穆连城愕然,指了指她。
“你好大胆,朕就说安宁怎么好端端不翼而飞,原来是你从中作梗,朕为帝国做出了无与伦比的牺牲,你们也是皇亲国戚,不过嫁女罢了,却闹得如此丢人现眼,朕也为你们蒙羞,此刻还不快到醉春楼去吗?”
“陛下,都是臣女不好啊,我不该…”
王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其实,当阿梨回来后,穆连城的心情已经多云转晴了。
说真的,对于安宁的生生死死穆连城早置之度外,毕竟安宁和他有什么关系呢?见万岁爷雷霆震怒,淮南王也不敢多说什么,转身急急忙忙率领了一群人离开了。
等众人远去,方氏这才抓住了阿梨的手。
方氏也看到了阿梨肩膀上的猫咪,“你且是野孩子呢,不声不响消失也则罢了,如何还带回来一只猫咪。”
刚刚是方氏最煎熬的时候。
她需要顾全大局,还要调兵遣将,尽管心情沉痛时时刻刻都在胡思乱想,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哭啼,如今用力抓着阿梨的手,那眼神又是欣慰又是恨铁不成钢。
阿梨叹息。
【是陆先生带我出门的,倒不是我非要出去。】
这心声被穆连城听到了,他急忙说:“好端端的,孩子冒险才回来,你快息怒,帝京一年里头丢失的孩子不计其数,阿梨能安全回王府已是意外惊喜,你何苦这样?”
闻言,方氏这才回嗔作喜,抓住阿梨就要放她到膝盖上亲昵。
阿梨却知道母妃已是身怀六甲,断不可造次,她急忙摇摇头,找了凳子坐在了穆连城旁边,那猫咪却纵身一跃进入阿梨怀抱,蹭了蹭脖颈子,居然呼呼大睡了。
阿梨笑着抚摸猫咪,“小咪,让人带你去沐浴一下,你臭烘烘的,快去吧。”那猫咪很是通人性,居然听懂了一样,安安心心被青橘带走了。
此刻阿梨也困的厉害,只感觉眼睑不由自主下垂。
【父皇,据我所知,这醉春楼明面上做的是青楼买卖,实际上却在倒卖人口呢,那貌美如花的女子会被捆绑起来带到海城或者沪城去,女孩们将来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如今只怕陆瑶人已经到码头去了。】
听到这里,穆连城一点不着急。
毕竟,之前他就想要送陆瑶离开,哪里知道如今是盗贼给了她这妙不可言的机会。
但阿梨却还在畅所欲言,【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啊,按照目前的走势看,男女主一定还会在某个契机上一拍即合,更何况,安宁人也可能被带走了,如今咱们还是不要袖手旁观吧。】
穆连城坐不住了,“朕出去走走。”
方氏看着外面黑魆魆的夜晚,今晚天空甚至不见一颗星星,她好担心会出什么问题,这才起身,左手习惯性地放在肚子上,“臣妾也和您一起出去走走。”
众人出屋,庭院外,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大家似乎都没见过这深渊一样的夜色。
在这一瞬间,穆连城心跳加速,“也不知道王爷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实际上,淮南王很快就将醉春楼包围了,本以为春十三娘和伙计们都吓坏了,势必豕突狼奔,却哪里知道,春十三娘依旧笑得舒展,慢悠悠从二楼走了下来。
“王爷,您能来醉春楼,我们这可谓蓬荜生辉,真是妙不可言,您请,您里头请。”才在说话,远处几个姑娘已经笑盈盈走向了这群侍卫。
淮南王冷哼一声,“好你个挂羊头卖狗肉的老鸨,七公主看到我女儿安宁被你带了进来,如今生死未卜不知所踪,你还不快送我女儿出来?本王将你这掀个底朝天。”
“在良国,”老鸨临危不惧,慢悠悠说:“谁不知道王爷您舐犊情深啊?既是您的女儿,此刻小妇人就送了她出来。”
“快着点儿。”
不一时,两个龟公带了一个被捆绑起来的丫头走了过来。
淮南王这么定睛一看,发觉这女孩的确像极了安宁。
最主要的,单宁出门时也穿了白色衣物。
这么一来,淮南王咋舌。
对面的老鸨急忙让人松绑,那女孩却用陌生的眼神看向淮南王,老鸨过去行礼,明明是吓坏了,但脸上依旧一派喜笑颜开的表情。
“安宁小郡主,您快和王爷回去,小妇人罪该万死,如今请王爷责罚。”
旁边的侍卫也纳闷了,大家都看得出,这压根就不是安宁郡主。
淮南王炸了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