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也会行文于地方州县予以配合,你手中有尚方宝剑,应能节制诸军与地方州县无碍。”
贾珩点了点头,神情郑重,说道:“下官于前日地方都司剿寇一事,有疑惑和阁老请教?”
李瓒诧异了下,笑道:“哦?”
贾珩就是将先前与职方司郎中杭敏等人所言叙说了。
李瓒闻言,渐渐面色凝重,道:“是老朽疏忽了,这就和地方都司、州县官长行文。”
说着就唤着兵部右侍郎邹靖过来,令其着文吏拟制函文,然后行之诸省。
贾珩见此,面现敬佩之色,道:“阁老雷厉风行,在下佩服。”
不是任何人都会在旁人指出疏漏时,第一时间纠正。
李瓒摆了摆手,自嘲一笑道:“原本是想在新年伊始,万象更新之前,将地方州县匪寇清剿一空,如今看来,却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在下和杭郎中他们商议过,如今边事艰难,边关需要填补的银子如无底洞般,故,地方州县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困顿不堪,匪寇只怕一时难靖啊。”
李瓒闻言,也是面带愁容,说道:“内阁又何尝不知?如今,上上下下都是勒紧了腰带过日子,就说河北诸县为东虏掠夺,方方面面都需要抚恤赈济,如不是刚得了东城一笔进项,国库只怕还要打饥荒,此事还多亏了你,解了内阁的燃眉之急。”
贾珩朗声道:“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李瓒目光欣赏地看着贾珩,心道,真是不骄不躁的少年,国家有此武勋,社稷幸甚。
笑了笑道:“通政司那边儿从扬州盐院递来的奏疏,提议两淮盐务可得整顿,以增税银,内阁也有这么个意思,但怎么除弊,还没个章法,如盐税每年能收五六百万两,大家也都能喘口气。”
这话说得就有几分惊涛骇浪。
大家是谁?
自是江浙、湖广这些重税区,对陈汉的“转移支付”早就怨言不断。
贾珩闻言,心头却蒙上了一层阴霾。
整顿盐务,岂是那般容易的?不用想,一旦动手,就是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