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朝天足心缓缓放下,一对儿连体璧人,紧紧相拥着在一起说话。
秦可卿娇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穿刺入骨的酥媚,腻声道:“夫君,刚刚大姐姐还有薛妹妹寻夫君什么事儿呀?”
贾珩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嗅着玉人秀颈扑鼻的芬芳。
大冬天的,空气寒冷干燥,房间里面是要暖和一些,他轻声说道:“也没什么,大姐姐静极思动,想学三妹妹一样帮着我做些事儿,这倒也没什么,至于薛妹妹,她家的皇商生意,不是被内务府刁难了吗,姨妈那边儿让我想办法。”
秦可卿将身子往自家丈夫怀里缩了缩,声音不由打颤了下,道:“那夫君打算帮吗?”
贾珩道:“力所能及范围之内,能帮则帮,而且,人家说是刁难薛家,多半也是冲我来的。”
秦可卿轻声道:“说来,薛妹妹倒是个知礼的,可惜出身在商贾之家,又碰上那么个湖涂兄弟。”
两口子关起门,私下里难免是要说一说亲戚的家长里短。
原着中,贾琏和凤姐在一块儿,直接薛大傻子长,薛大傻子短。
贾珩道:“他在南边儿闯下人命官司,”
秦可卿犹豫了下,终究没说尤老娘的事儿,轻声道:“夫君,快过年了,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休沐?”
贾珩温声道:“我还好,管着三方的差事,倒不用每天都去应卯、坐衙,若想歇着还是能歇着的,不过身上每项差事干系不小,也没什么休沐不休沐的。”
他现在的差事,没说一定要天天按时到衙门视事。
但不意味着,就可以天天在家陪着娇妻美婢享乐,还是要做事的。
说来,也没谁监督,但他最好还是要向崇平帝汇报工作进度。
秦可卿轻轻叹了一口气。
贾珩轻笑道:“好了,别叹气了,等过年时候,还是能好好陪陪你的。”
他觉得可卿也有些越来越黏人了。
许是…察觉到了什么?
翌日,金鸡破晓,晨光熹微,贾珩用罢早饭,就去了晋阳长公主府。
步入花厅,却见咸宁公主已然换了一身锦袍武士劲装,正与晋阳长公主以及清河郡主说笑着。
这位陈汉皇室的天潢贵女,身姿纤美苗秀,换上武士,英姿飒爽。
“贾先生,我们这就往马市吧。”一见贾珩来到,咸宁公主俏丽脸上现出明媚笑意,轻声说道。
晋阳长公主打量了一眼贾珩,轻声道:“你们要去买马驹,不懂选马,别再让人湖弄了,怜雪,孙嬷嬷她儿子不是开了一间贩马铺子?”
在她看来,这等事儿由下人去办就是了,哪里值当贾珩与咸宁亲自跑一趟,当然两个人就是想去逛逛街市,算她没说。
晋阳长公主念及此处,心头一动,再看咸宁公主与贾珩,凤眸闪了闪,隐有几分莫名之色涌动。
怜雪轻声道:“殿下,那奴婢这就去寻孙嬷嬷。”
晋阳长公主轻声道:“让人跟着选几匹好马驹。”
贾珩笑了笑道:“原请了东城兵马司的熟人去,既然殿下有行家里手,那却是最好不过了。”
让人去买马驹自也可以,但他是给探春、湘云买的小马驹,还是去盯着比较稳妥一些。
当然,也想顺道儿看看神京城东西两市的繁华喧闹。
自来此世,虽管领着五城兵马司,但实际还真没有实地走访过神京城中的街市,履职尚短倒也没什么,但如果要办好差事,最好还是实地走访两市。
晋阳长公主也不多言,道:“你和咸宁早去早回,别耽搁了中午用午饭。”
李婵月在一旁听着自家娘亲和那贾先生说着话,贝齿咬了咬下唇,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自家娘亲和贾先生的说话语气…
她也说不出来什么,总觉得怪怪的。
李婵月自然不知道,有过夫妻之实,坦诚相见的男女,说话在不经意间,总会流露一些端倪。
咸宁公主道:“那姑母,我和贾先生先去了。”
晋阳长公主大有深意地瞥了一眼贾珩,脸色澹然,说道:“去罢。”
待贾珩离去,花厅中一时间就剩下母女二人。
晋阳长公主转而看向清河郡主,道:“让你表姐出宫和贾珩一同去买马,是你这丫头的鬼主意吧?”
“啊?”李婵月明眸眨了眨,声音清脆悦耳,“我能有什么鬼主意?昨天碰到贾先生,原是偶遇,就连今日去买马,也是表姐提议的。”
晋阳长公主看向李婵月,幽声道:“你咸宁表姐虽性子清冷,但最是敬重智谋才略之士,这贾珩又是文武双全的,若真系了情思,贾珩又是成了亲的,宫里岂能让咸宁以小侍之,说不得又生出什么乱子来。”
李婵月轻声道:“娘亲多虑了,表姐素来洁身自好,岂会看中有妇之夫?”
晋阳长公主玉容微滞,恼怒道:“你…小孩子懂什么!”
这小姑娘,是在含沙射影说她不知洁身自好吗?
李婵月近前,拉过晋阳长公主的胳膊,撒娇道:“娘,您还别说,这两天在宫里,表姐她还向我问着贾先生的事儿,娘,你说若是贾先生做我表姐夫也不错的吧。”
念及此处,心头也有几分得意,她就不信她娘亲还能和咸宁表姐争。
晋阳长公主冷哼一声,并不言语。
不提母女二人的对话,却说贾珩与咸宁公主,出了仪门,在廊檐下见到了一个头戴员外帽的中年灰袍汉子,垂首恭候着,不远处还站着怜雪和一个老妪。
那中年灰袍汉子,正是晋阳长公主提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