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好的,人人都想要,原也不奇怪。”袭人见鸳鸯并无愠怒,轻声说道。
晴雯正在绣着的香囊为之一顿,看了一眼袭人,怎么你也想要?
就算人人都要,也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
鸳鸯秀眉蹙了蹙长着几个小雀斑的白净鸭蛋脸上忧色密布,轻声说道:“这要回京了,只怕还有一番波折。”
林姑娘肯定不能如她们一样过门做妾室,而且还有老太太那边儿,原是将林姑娘与宝二爷撮合在一起,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正在三人说话的空档,就听到外间传来贾珩的声音,说道:“都在。”
晴雯起得身来,放下手中针线活,欣然唤道:“公子。”
贾珩点了点头,道:“我找鸳鸯。”晴雯:“”
袭人近前,拉过晴雯的手,轻笑道:“大爷和鸳鸯姐姐先说话,我和晴雯去看看歆歆。”说着拉着嘴唇噘得能够挂醋瓶的晴雯,出了厢房。
贾珩看向那身形窈窕,眉眼干练的少女,笑了笑问道:“金姨娘忙什么呢?”
鸳鸯白了贾珩一眼,去提着茶壶,给贾珩斟茶。
却在这时,身后之人已贴靠了上来。
“别闹我正倒茶呢。”鸳鸯玉颊微红,轻声说道。
贾珩轻声说道:“你倒着,我不闹,烫着手了,心疼的是我。
子鸳鸯:“
这小嘴抹了蜜是吧?人人都说林姑娘是刀子嘴,怎么刀子嘴里都是蜂蜜?
鸳鸯只得放下茶盅,转过身来,忽而这时,却见那人凑将过来,已是拥吻过来,只能环住贾珩的腰肢,诉说着别后相思。
过了一会儿,两人来到床榻上坐下,贾珩轻轻拉过鸳鸯的手,抱在怀里,捉着鸳鸯,低声道:“这几天扬州的事儿牵绊着手脚,没有陪你过去,二老怎么样?”
从目前而言,除却元春,宁荣两府不论小姐、丫鬟,他一个都没有碰着,唯有鸳鸯。
鸳鸯一边试图轻轻拨着贾珩的手,一边红着雪腻的脸蛋儿,俏声道:“好着呢,在金陵这边儿也就看看房子,也没分配着什么累活。”
“那就好。”贾珩轻声道:“等明天晌午我陪你去一趟,一同陪着二老吃个饭。”
鸳鸯忙道:“大爷那般忙着,还是别去了。”
他身份那般贵重,也有些不合适,说来她也不过是个小老婆而已。
“应该去的。”贾珩温声说着。
鸳鸯闻言,心头甜蜜,也只得由着贾珩。贾珩拉过鸳鸯的手,道:“今晚去我房里陪我罢。”
两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实,自从头一次泥融飞燕子后,在一起又睡了两三次,这段时间倒是没睡在一起。
鸳鸯雪颜羞红,芳心砰砰跳个不停,声音渐渐轻不可闻道:“大爷先回去,等晚一些我再过去。
“那你早些过来,别太晚了。”贾珩附耳说道。
甄家庄园 在贾珩乘船返回金陵之时,楚王妃甄晴也与甄韶以及甄铸回得家中,因为甄老太君对前往拜访贾珩的重视,众人都前往福萱堂叙话。甄老太君以及甄应嘉俱落座,其他如甄应嘉的夫人甘氏、甄韶的夫人孙氏、甄铸的妻子白氏在一旁相陪,此外,还有甄兰、甄溪。
甄应嘉看向甄韶以及甄铸,急声问道:“子钰怎么说?
甄韶摇了摇头道:“我们在大营外面,没有见着人。”
甄铸面上不满说道:“大哥,人家根本见都没见,我和二哥寻思着,人家正忙着江北大营,未必顾得上江南的事儿。”
甄应嘉惊讶道:“没见着?”
甄老太君也蹙起了白眉,心头有些不明所以。
甄晴接过话头,声音见着几分酥腻,说道:“父亲,倒也不是没见着,珩兄弟说等到了扬州再至府上面谈,这件事儿原是咱们做的不对,先前说好了,偏偏又与两江总督衙门透了气,说不得这就是军机枢务,现在江南自行其事起来,也不知有没有破坏朝廷的布置。”
如非知道这里,甄家做的实在不像,她也不会那般如贱婢一般,伺候那个混蛋,哼!
甄老太君点了点头,道:“晴丫头说的没错这件事儿咱们做的不对,不能说人家轻狂,再不能起着反复了。
说着,看向不远处的甄铸,恼怒道:“你也收收你那驴脾气,瞧这个不服,看那个不愤的,好好的事弄成这个样子。”
甄铸听着老母亲的训斥,也不好反驳,只能低头应是。
其实,甄铸在小时候因为是四个兄弟最小,反而最得甄老太君的喜爱,但爱不会消失,只会转移,随着甄应嘉其子甄宝玉的出生,再加上甄铸见识粗鄙,甄老太君也渐渐看淡一些。
甄韶面色凝重,说道:“这永宁伯的确不可小觑,其整顿江北大营的手段,就颇见真章,能以如此年龄成为军机大臣,除却运气外,才干也颇有称道之处。
甄老太君叹了一口气,道:“这话说的,如没有一点儿本事儿,宫里那位至尊岂会这般大用。
说着,不由将苍老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甄兰、甄溪。
其实,如果不是这贾珩已经娶亲,她这两个孙女儿,兰儿已许了人家,溪儿倒挺合适。甄应嘉道:“母亲,这几天江南大营的事儿怎么办?”
甄老太君道:“先与沈邡应付着,我觉得这个事儿,两江衙门多半也办不成。
待众人议罢事,各自从福萱堂散去,甄晴与甄雪姐妹也回到阁楼,这是两姐妹在闺阁时居住的绣楼。
“姐姐。”甄雪看向梳妆台前坐着的丽人,眉梢眼角都洋溢着浮艳、明丽,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只觉自家姐姐又是美艳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