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道:“她…嗯。”
却觉伴随着阵阵馥郁的香风袭俩,旋即,丽人已是搂着自己索吻,热烈而炙热,似在掩饰着某种心绪的慌乱。
甄雪在一旁看的面红耳赤,连忙转头看向屏风方向,唯恐来人进来,也是上次被甄溪的事儿给吓出了一些心里阴影。
过了一会儿,看向媚意流转的那张略显刻薄、狠绝的脸蛋儿,贾珩凝眸看向丽人,问道:“怎么了这是?”
甄晴目光复杂地看向对面的少年,舔了舔莹润饱满的唇瓣,轻声道:“没什么,就是想你了,你这几天倒是惬意的很,身边儿都是莺莺燕燕。”
也不知为何,王爷南下金陵以后,她心头愈发慌乱,似乎唯有刚才的一番举动才能消除心底深处的一丝落寞和孤独。
“都是一些族中的姐妹。”贾珩扶着丽人丰腴的腰肢,磨盘入怀,捏着丽人光洁圆润的下巴,轻声道:“楚王在兵部衙门说就是了。”
说着,看向正捏着手帕,手足无措的甄雪,问道:“雪儿,你说是不是?”
甄晴看着恋奸情热的二人,妍丽玉颜羞红如霞,稍稍垂下螓首,那张温婉如水的脸蛋儿爬上红晕,柔声说道:“子玉,去见见也没什么的罢。”
甄晴搂着那少年的脖颈,凑到贾珩脖颈旁边,似乎嗅着贾珩的气息 ,轻笑说道:“就是平常吃一顿饭,从我这儿论起,溪儿妹妹许了你,从他那论,咸宁不是也跟了你,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贾珩道:“我倒不是怕,只是担心麻烦,不想节外生枝,再有一段时间,我也该回京了。”
甄晴拧了拧眉,问道:“我还有桩事儿问你,你说,父皇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贾珩闻言,面色怔了下,不明所以道:“什么怎么个意思?”
“按说这崇明沙大捷也有几天了,二叔和四叔也立了一些功劳,京中既不说当初四叔战败的事儿,又不说现在的功劳,我也有些拿不准。”甄晴柳叶细眉下,美眸看向贾珩,轻声说道。
贾珩默然片刻,沉吟说道:“圣上估计也在权衡,我觉得可能就这一段时间。”
“怎么说?”甄晴芳心微动,目光灼灼问道。
贾珩轻轻堆着雪人,轻声道:“长公主现在江南,楚王也到了江南,如果要清算金陵体仁院一事,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也算是给甄家一个体面的结束。”
随着他身登高位,闲暇时候就会琢磨崇平帝为何不立太子。
逻辑仍是一以贯之,制衡朝局。
如果推演一番,立魏王为东宫,那么内有宋皇后、端容贵妃,外有宋三国舅,宋四国舅这样的外戚,再加上文臣迅速聚集在魏王身边儿,这是一个多么但又的局面?
迅速膨胀的太子党一定会威胁到皇权。
天子这点儿权力是经过了多少斗争才从太上皇手里拿过来的,岂会让人分割权力?
而太上皇的凄凉晚年也已经提醒了崇平帝,权力势必要在自己死前的最后一刻都要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这都没有说,现在的大汉,天子还怀有中兴大志,岂可因东宫一事搞得内部倾轧,人心浮动。
所以,魏王不能立,甚至还要有意打压,要给宋皇后一种并非是不可替代的感觉,给群臣一种圣心未属的感觉。
看看,朕还有齐王,还有楚王。
所以,这是一种pua。
而齐王自被削权之后,明面上算是废了,但以后难保不会拿出来用作掣肘、牵制朝局的力量。
但扶持楚王已是当务之急,所以这次给楚王派了个前往金陵的差事。
可能要好好敲打敲打楚王,而甄家一事就成了千载难逢的时机。
念及此处,贾珩眉头紧皱,目光幽晦几分。
隐隐觉得弄不好还有自己的事儿,自己收了甄家四小姐,又帮着甄韶和甄铸前往江南江北大营立功,天子会不会有着一些不好的联想。
应该不会…因为,将成帝婿的他,现在也没有理由去投靠任何一位藩王。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甄晴秀眉之下的美眸闪了闪,如玫瑰花瓣的唇,凑向贾珩,竟是要反客为主。
许久,贾珩回转过神,抬眸看向甄晴,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那滑若凝脂的脸蛋儿肌肤,说道:“没什么。”
妖妃真是越来越品如的衣柜了。
不过,这些对帝王心思的揣摩,还不能告诉甄晴。
不远处的甄雪也看向那少年,美眸之中见着关切。
甄晴闻言,艳冶玉容上见着好奇,贝齿咬了咬粉唇,素手及下,凑到贾珩耳畔,巧笑倩兮道:“子玉,和我说说。”
这混蛋短短时间平步青云,除却将略无双之外,还有对父皇心思的揣摩定是妙之毫巅,如果他能解说一番,应该能拨云见雾。
贾珩伸手抚过丽人线条略有几分妖艳和刻薄的脸颊,娇嫩、滑腻的肌肤在指间流溢,低声道:“等圣旨吧,我想着大概不会拖到年后,希望能在我回京之后,甄家的事儿落地,省得我还要去查抄。”
甄晴玉容微变,美眸闪了闪,心头涌起诸般猜测。
不会等到年后,这么短的时间,她可填不上那些亏空了。
“先让府上好好想想,这认罪的奏疏怎么写吧。”贾珩低声说道。
他其实好奇一桩事儿,等金陵体仁院总裁甄应嘉被查办以后,谁来主持江南三大织造局?或许从此不再议金陵体仁院,而是划归到内务府。
但经此一来,楚王的钱袋子可就彻底没了,当然甄晴也能想出别的法子。
甄晴的确是一个有本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