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说话许多。”
贾珩道:“你们平常相处多了就好了,她没什么架子的。”
秦可卿瞥了一眼渐入佳境的尤三姐,羞恼道:“如何相处?也像三姐这样是罢?”
也不知为何,见着自己夫君与别的女人…身子有些古怪,许是这天太热了?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贾珩面色微顿,差点儿垂死病中惊坐起,连忙矢口否认。
秦可卿腻哼一声,幽幽道:“等咸宁妹妹和婵月妹妹过门,只怕夫君天天待在公主府,不知多快活,那时候应是家也不回了呢。”
毕竟是风流袅娜,擅弄风月,这会儿动了真情,无形之中就有几许难以言说的妩媚。
贾珩看向如水草一般贴附缠绕而来的秦可卿,轻轻抚过肩头,低声道:“好了,喝饱了一肚子醋,可别酸到孩子了。”
秦可卿:“…”
她哪里吃醋了呀?好吧,她是有些担心那天潢贵胄,宗室帝女仗着身份,独宠于夫君。
贾珩道:“好了。”
说着,拍了下尤三姐的酥翘,倒是将秀发飞扬的少女睁开眼眸,鬓发间的汗珠冲散脂粉,现出诧异神色。
到现在,其实可卿也过了三个月。
“夫君,孩子。”秦可卿玉容微变,樱颗贝齿咬着粉唇,颤声说道,分明是感受到那在外漂泊半年的游子,扣响了朱门上的铜环。
“嗯,小点心,倒也没什么的。”贾珩轻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附耳说道。
毕竟,身旁还有着尤三姐可以救场,主要是一慰可卿的相思之苦。
秦可卿“嗯”了一声,脸颊嫣红如血,稍稍侧着身子,轻轻抚着隆起的小腹,任由贾珩施为。
夜色已深,近得子时。
天穹上的那轮皎洁明月早已为云曦遮蔽,如是从高空望去,宁国府庭院一座座青砖黛瓦的房舍,星火点点,那是廊檐下的灯笼点缀着占地广阔的宁国府。
而夏日凉风漫卷来回,裹挟着炎热的暑气,徐徐穿行在花丛之中,塘中的荷花摇曳不停,荷叶之上抖落颗颗晶莹晨露,落在湖面上,涟漪圈圈生出,馥郁的芬芳无声散发而出。
贾珩起得身来,换了一身团绣章纹蟒服,立身来到铜镜之前,看向那身形挺拔,俊美无俦的少年,剑眉朗目,目光锐利,面颊红润,面上见着神清气爽。
自也不会生出我为酒色所伤的感慨。
唤着丫鬟洗漱而毕,准备用着早饭。
“大爷,忠勤伯和蔡将军、董将军来了。”这时,一个丫鬟进入厅堂之中,禀告说道。
因为陈汉一朝在太宗年间,曾经为武将封过忠勇伯,所以当初谢再义虽骁勇过人,仍改封以“忠勤”二字,以勉励不生懈怠之心。
贾珩吩咐道:“引人到外书房,我换身衣裳一会儿就过去。”
自回京几天过去,倒还未见着谢再义、蔡权他们。
因为除了召贾族中人祭祖祷告祖宗之外,他没有办着什么庆升国公爵位的宴席,更未广发请柬。
前者祭祀先祖,告慰家庙,这谁都说不出来半点儿毛病,但后者广发请柬,邀请文武庆贺,就显得张扬。
这些都是取祸之道。
那丫鬟领了贾珩的命,向着前院花厅快步跑去。
厅堂之中,几位年轻武官坐在楠木椅子上,品茗等候。
大汉忠勤伯谢再义此刻一身武官袍服,沉毅面容上见着思索之色。
其实自受封为伯以来,谢再义就明显感觉与大汉旧武勋体系的四王八公格格不入。
先前举办的庆爵宴中,除却京营之中的将校过来庆贺,不见朝中文臣以及老牌武勋,明显感受到一股老牌武勋势力的排挤和冷遇。
这其实就是没有政治根基所致,哪怕是在大汉朝堂的政治图谱中,也被划分为贾珩一党。
如无卫国公,谢某还在城门口为一马弁,想这些做甚?
谢再义如是想道。
而不远处正襟危坐着的蔡权,则是满面红光,心头振奋莫名。
这几日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三年前还是京营中一普通百户,如今已升为一营都督同知,而爵位也提升至男爵。
董迁放下手中的茶盅,偶尔瞧见谢再义,目光深处涌起一丝羡慕。
这次随军北征,虽也立了一些功劳,但没有封着爵,在中护军中补了个参将的缺。
待三人被丫鬟引至书房不久,少顷,就听到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从廊檐下传来,谢再义抬眸看去,目光崇敬地看向那蟒服少年,抱拳说道:“末将见过节帅。”
蔡权与董迁也近前,向着那少年抱拳行礼。
贾珩近前扶住谢再义的臂膀,笑着说道:“都是自家兄弟,无须多礼。”
几人重又落座而下,谢再义虎目之中满是关切说道:“节帅昨日如何向宫中递送交辞疏?”
蔡权与董迁也都向少年投以疑惑目光。
这京营节度使做的好好的,先前为何向宫里递送辞疏?难道朝中又生了什么变故?
贾珩面色沉静,徐徐道:“有人在暗中鼓噪舆论,想要中伤于我,我想着掌管京营,精力多有照顾,不如全心谋划边事,就向着宫里递交辞疏,但为圣上所拒。”
谢再义听完,面上顿时见着怒气翻涌,说道:“这些文臣,在东虏在北疆逞凶之时,未见他们上阵与虏寇厮杀,现在天下刚刚太平无事,就又出来生事。”
提及此事,蔡权愤愤说道:“这几天我去兵部,就见着一些奸滑文吏,说话怪腔怪调,真是好生可恨!”
“并不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