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词的,比如经济仕途,与后世的内涵不一样,所以贾珩又举了个例子。
崇平帝面上若有所思,旋即,道:“朕打算以联姻之法收揽其心,朕记得,额哲可汗有一女名唤雅若?朕意从宗室中择一藩王,求娶雅若,子钰以为如何?”
在一旁静静听着翁婿两人叙话的宋皇后,芳心微动,秀眉之下,莹润如水的美眸光芒熠熠,看向崇平帝。
方才听子钰所言,蒙古部族可编为六卫,如果然儿求娶那额哲可汗之女,这就能得一臂助!
相比南安家将来可能插手朝政,这等蒙古族中人在朝廷并无根基,反而容易倚为臂膀。
贾珩想了想,说道:“微臣以为,如是与蒙古和亲,倒无不可,但不知额哲可汗心底如何盘算。”
那雅若他不曾接触过,嗯,就不算送女吧?
宋皇后忽而接过话头,说道:“陛下,臣妾想着为然儿纳上一门侧妃,绵延子嗣,陛下以为如何?”
崇平帝看向目光热切的宋皇后,默然片刻,说道:“额哲视其女为掌上明珠,朕思量了下,额哲未必乐意,朕也不好强人所难,如是从宗室女择一而嫁额哲之子,或更可体现我朝安抚诚意?”
宋皇后:“???”
崇平帝又叙道:“异族番邦之女,往往不识王化,如进宗室之中,或会玷辱天家血脉。”
他好像忘记了,如果额哲可汗介入诸藩争储,恐有胡虏扰乱汉室之险。
其实,汉唐之时嫁公主而不是求娶异域番邦公主,有时候也是出于这般考虑。
宋皇后此刻被如此“拉扯”,心头陷入冰凉,攥着的手帕紧了紧,这是又在防备着谁?
还是当着…子钰的面,陛下何疑忌她至此?
贾珩凝眸看着这一幕,心底深处涌起一股感慨。
倒不是拎着锄头的黄毛,见到墙角出现了一道裂缝,为之心头狂喜。
其实他是天子,也会压制一下宋家。
宋家的宋璟兄弟,将来妥妥的外戚预备役,如果不压制下来,将来有可能危及皇权。
甚至是他都娶了咸宁,也与宋家有所牵扯。
其实天子也没有多少好的选择,宋家后妃二人俱在后宫,如果另立别藩,也会引来动荡。
“卫康亲王自被削爵之后,其子承爵郡王,膝下好像有几个女儿,其中二女、三女待字闺中。”崇平帝想了想,看向宋皇后,说道。
宋皇后似是借此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是乐安郡主不失踪,赐婚过去,倒也合适…但是,年岁也好像有些大了。”
贾珩拧了拧眉,目光凝了凝。
这是说着潇潇?
潇潇的封号,其实唤作乐安郡主,虽然他翻阅周王的卷宗时知道了这个封号,但担心引起潇潇的伤心事,平常也没有称呼着。
崇平帝感慨道:“潇侄女失踪也有好几年了。”
这位天子心底不由想起容仪清冷,从小弯弓射箭的少女,如果现在还活着,应该也能为女将了。
崇平帝收起往事的回忆,道:“梓潼,卫康亲王之女,你挑挑,从中择取一位温婉贤淑的认为干女儿,朕封以公主,许给额哲之子阿古拉为妻。”
宋皇后笑了笑,道:“臣妾让人去接她们两个进宫瞧瞧。”
贾珩接过话头,说道:“圣上,近年以来,和硕特蒙古可汗势盛,吞并周遭蒙古部族,威胁我西北疆域,我朝应想法子以制之。”
崇平帝道:“西北之地,最近是有一些不太平,西宁郡王之弟金铉前日来报,蒙古辉特部台吉野力赤,领兵劫掠西宁以北的县城,世子金孝昱准备领兵讨伐。”
西宁郡王府作为一方诸侯,是有一定的独立征讨权的,但往往会向中枢朝廷报备。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自前明嘉靖年间,关西七卫失陷于吐鲁番汗国,西北屏障不存,再无力控制西域故地,而朱氏失驭之后,至太祖和太宗两朝,致力收复关西七卫,一度收归罕东卫、安定卫五卫,隆治年间再次丢失,才有如今和硕特蒙古崛起,胡虏滋扰西北边境,等我朝腾出手来,也需得解决西北边患。”
陈汉承继朱明,在嘉靖朝以后忙着清理前明遗民,直到太宗年间才着力解决西北的边患,但最终得而复失。
或者说,隆治朝以后,辽东的大败导致了陈汉疆域的全线收缩,在西北对诸卫拉特蒙古部族改以招抚、羁縻。
“先前,和硕特蒙古的固始汉击溃却图汗时,金卿缠绵床榻,彼时更有辽东女真为祸,未及干预,虏势渐渐做大。”崇平帝叹了一口气,说道:“子钰,你有何打算?”
贾珩道:“朝廷刚历大战,将校士卒思安心切,国库也靡费庞巨,眼下倒不宜大动干戈,如西北衅启,微臣以为凭西宁之兵,足以安定西北。”
崇平帝点了点头,道:“自去岁年中,到现在已经打了不知多少仗,是该休养生息一段时日。”
贾珩道:“如是平定西域,只怕要在辽东扫灭之后,才能汇集倾国之兵,劳师远征了,那时西域对大汉就是疥癣之疾。”
中原王朝之中除了宋明,从汉至唐,在国力强盛之时都会远征西域。
不过,女真会不会在西北联络蒙古,牵制大汉以分担整个北线的压力,现在似乎也不得而知。
崇平帝沉声说道:“辽东的确是我朝心腹之患,不可不先一步剪灭!”
等到辽东平定,再收复西域,恢复前汉之疆域。
宋皇后饶有兴致地看向正在侃侃而谈的两人,倒也不急,莹莹目光掠向那容颜清隽的少年。
陛下想要建立一番宏图伟业,而子钰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