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邢夫人白净面皮上笑意繁盛,然后看了一眼正在吃着西瓜的邢岫烟。
这时,邢岫烟已起得身来,朝着邢夫人盈盈福了一礼,说道:“见过姑母。”
邢夫人打量着邢岫烟,笑道:“好,你和珩哥儿是怎么碰到的?”
这孩子不吭不哼就已经找到珩哥儿,倒是省了她一番口舌。
邢岫烟被邢夫人一双若有所思考目光看的不自在,脸颊微红,低声道:“姑母,是路上碰到的珩大哥,一同过来的。”
邢夫人点了点头,说道:“我正好寻你珩大哥有点儿事儿,岫烟过来。”
说着,挽着少女的纤纤素手。
贾珩此刻面色疑惑地看向邢氏,不明所以。
邢氏笑道:“珩哥儿,我们家岫烟呢,年岁也不小了,也是许人的年龄呢,我想着给她找个好人家。”
此刻,邢岫烟玉颊通红,只觉芳心砰砰直跳,有些想挣脱着邢夫人的手。
但邢岫烟本身就是安分随时的乖乖女,在原著之中对自己许给薛蝌一事也是悉听凤姐、薛姨妈、邢夫人三人安排。
贾珩点了点头,疑惑道:“大太太此言何意?”
邢夫人笑道:“我瞧着珩哥儿你身边儿也没个服侍的人,你瞧岫烟她知书达理,又读了不少书,不如给你做个侧室,也好延续宁国一脉的香火。”
此刻,邢岫烟已是羞红了脸颊,芳心大急,嗔道:“姑妈。”
饶是少女落落大方,此刻听着延续香火,也有些羞不自抑。
“这有什么害羞的,年初时候我就和你说了。”邢夫人拉过邢岫烟的素手,道:“再没有你珩大哥这么好的良配了。”
贾珩抬眸看向高挑的少女,面色平静无波,声音清朗说道:“岫烟是怎么想的?”
他其实比较崇尚自由恋爱,一下子碰到这种“相亲局”,也有些意外。
好在这时候还没有“慢热”,“看你态度”之类的高频词语。
邢岫烟娇躯一颤,弯弯柳眉之下,明眸粲然地看向那少年,那如出云之岫的眉眼,氤氲着怅然,疑惑的眼神。
为何问着她的想法?她的想法,重要吗?
“珩哥儿,你问着她一个小姑娘做什么。”邢夫人以为那少年不喜,脸上笑意凝滞了下,但旋即恢复过来,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让她一个小姑娘做主,岫烟,我和你爹娘说好了,他们都是同意的。”
邢父名为邢忠,是邢夫人的兄长,此外邢夫人还有一个胞弟为邢德全,居住在神京城中,喜欢吃酒赌钱。
因为邢夫人是高门大户的当家太太,故而邢岫烟在婚事上自是听着邢夫人的安排,先前也与邢父邢母说过。
如果是寻常人,做个妾,邢家可能还有些疑虑,但给贾珩这种公侯作妾室,对小门小户之家就颇有些抢破头。
邢岫烟微微垂下螓首,玉颊粉腻,红晕一直蔓延至秀颈,一颗心不自觉砰砰跳了起来,低声道:“我听姑母的。”
珩大哥问她怎么想的,可她也不知怎么办?
婚姻大事,不都是听着父母和长辈的吗?
可以说,这就是封建时代的女子婚姻,只有寥寥几个人能够阻挡父母的包办,而这些人显然不包括邢岫烟。
贾珩看向微微垂下螓首,眉眼间满是羞意的少女,情知那更多是少女本能的娇羞,清声说道:“我倒是挺喜欢岫烟这个澹泊性子的。”
邢岫烟闻言,娇躯剧颤,芳心满是惊讶,一时间忘却了羞意,明亮剔透的眸子看向那少年。
喜欢?他喜欢她?
倒不是邢岫烟对贾珩早有暗恋,只是作为妙玉的闺蜜,也算对贾珩知之甚深。
在以往,贾珩也不曾撩拨过邢岫烟,当然贾珩这番喜欢之言,更多可以近义词替换为欣赏,但古人显然不讲这个。
邢夫人闻言,心头大喜,白净面皮上见着繁盛笑意,说道:“我就说,我们家岫烟生的丽质天成的,文文静静的,就招人喜欢。”
暗道,贾家的爷们儿,有不好色的吗?
如果不沾花惹草,那薛林两位姑娘也不会全落在珩哥儿手里。
果然,早早就对她这个侄女存了心思。
贾珩想了想,从腰间取出一枚玉佩,道:“这个送给岫烟罢,此事先这般定下就是,其他的先不急着。”
他倒不急着纳邢岫烟过门,只是先定下此事。
今日宝玉议亲一事,其实也给提了个醒,邢岫烟的年岁与宝钗同龄,已经是十五六了,也就是说在园子中属于大龄女青年,就是随时可能要优先解决婚姻问题的那一批。
如果凤姐和薛姨妈临时起了意,撮合薛蝌与邢岫烟,邢夫人觉得也可行。
那时候,他显然不能说…我不同意这门亲事,那就太生草了。
至于感情,后续慢慢培养不迟。
其实,他觉得岫烟这会儿,更多也是出于少女的娇羞,可能也只是对他有好感,未必有多喜欢,这本来就是一个与世无争,怡然自得的少女。
但男女关系的有趣之处,恰恰是那种初始不以为然,而渐渐变得破防的过程。
或者说,哪怕是甄兰,现在对他也更多是慕强,心里的小九九比谁都多,甚至还不如甄溪那种来自纯真的喜欢和依恋。
至于甄晴,那就更不用说了,作为甄兰的pro版,从头到尾爱的就是自己,现在因为有了孩子,再加上他的一些手段,对他又爱又恨,是故才见着了一些真心。
人的真心本来就是一种很珍贵的东西,哪怕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夫妻,都未必心心相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