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看向李婵月,轻笑道:“跳吧,这次只看婵月一人跳舞。”
李婵月闻言,芳心一动,樱颗贝齿咬着莹润饱满的粉唇,“嗯”了一声。
贾珩转眸看向陈潇,目光稍稍停留了下,说道:“潇潇,好了,差不多了。”
陈潇羞恼道:“就会胡闹,等会儿你别想让我用…”
贾珩道:“放心好了。”
陈潇定了定心神,说道:“你到了江南以后,别东跑西跑的,那两位有了身孕,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你也被人瞩目着,一旦落了行藏以后,就会被人怀疑。”
贾珩道:“我知道的,我会注意的,再说你不是跟着我?有你亲自下厨,我吃的饱饱的,去外间馆子吃什么。”
陈潇道:“胡说八道。”
贾珩起得身来,拉过陈潇的胳膊,拍了一下少女,算是报着上次新婚之夜之仇。
陈潇清哼一声,屈膝转过身去,回眸看向那少年,蹙了蹙眉,说道:“你说话算话?”
贾珩愣了下,轻声道:“嗯,看潇潇你的厨艺。”
潇潇许多事情都能亲力亲为,完全不用他指引,但今天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陈潇轻哼一声,正要说着什么,秀眉微蹙,目光眯了眯,不再言语了。
过了许久,陈潇秀眉微蹙,脸颊彤彤如火,心头暗斥,这个咸宁,真是太胡闹了,怎么能想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且他还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贾珩抬眸看向翩翩起舞的少女,说道:“婵月先别跳了,这天怪热的,过来帮我捏捏肩。”
李婵月妍丽脸蛋儿微微泛起红晕,鬓角果然已见着一层细汗,颤声说道:“小贾先生,我不怎么会的。”
贾珩道:“我教你。”
也不知多久,贾珩又是拉过双手捧着,小脸红若胭脂的李婵月,道:“婵月,也给你潇潇姐捏捏肩。”
李婵月芳心一跳,说道:“小贾先生,夫君…”
上次是咸宁姐姐和潇姐姐闹着,她不想当肉垫子啊。
贾珩道:“婵月放心,任何时候,婵月都是挂在天上的。”
李婵月:“…”
这会儿雪背如弓的陈潇正自微微眯起眼睛,想着起伏不定的心事,忽而感受到轻盈无物的李婵月,芳心深处涌起一股羞意,惊怒道:“大夏天的,你就不嫌热。”
贾珩道:“你小时候背过婵月吧?”
如果换个别人,可能就无法接受,也就是潇潇见多识广,在江南见过他与甄家妖妃,所以可能不觉得怎么样。
“潇姐姐是背过的,我小时候,潇姐姐待我和表姐可好了。”李婵月扶着陈潇的胳膊,柔声道。
“你别说话。”陈潇嗔怒说道。
贾珩此刻微微垂眸,黑白二色好似阴阳大磨,道韵在磨孔流溢,一下子就有些迷了心神,甚至都有些目眩神驰,不知今夕何夕。
前世是不是有款手游唤作黑白琴键?
陈潇正要说什么,秀眉蹙了蹙,粉唇翕动,后半截话就被堵了回去,在断断续续中,芳心微颤。
李婵月搂着陈潇的肩头,玉颊羞红成霞,在陈潇耳畔细声细气道:“潇姐姐,我会保护你的。”
陈潇:“…”
指望你保护,等会儿你保护好你自己吧。
贾珩也不多言,想着即将到来的江南之行,心底已如十五个吊桶打水。
天光大亮,盛夏的池塘随风而动,散出一圈圈的涟漪,两株并蒂荷花随风摇曳,清香四散。
几只鸟雀在梧桐树枝上叽叽喳喳不停,伴随着夏蝉鸣唱,一派鸟语花香,万籁俱寂之相。
贾珩睁开眼眸,凝眸看向不远处躺在身旁的陈潇与李婵月,一个玉颜柔美,一个气韵幽清,白腻如雪的脸颊浮起团团玫红气晕覆盖,而眉梢眼角之间流溢着妩媚的气韵。
自从回京城以来,于脂香粉艳之中流连往返,不知不觉都有半个多月了。
问题,打了三年仗,不能享受享受吗?
贾珩正要起得身来,只觉耳畔响起一声“嘤咛”,正是陈潇,丽人柳眉之下,狭长清冽的眸子见着一丝异样,声音柔软和娇媚充斥着,问道:“哎,什么时候了?”
贾珩看了一眼天色,说道:“这会儿都辰时了吧,潇潇你和婵月好好歇息一下,我今个儿要去军器监还有火器坊,去见见红夷匠师。”
“嗯,去罢。”陈潇嘤咛一声,有气无力地应着,然后拿过如树獭一样的李婵月的胳膊,清冷的声音中蕴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慵懒,道:“婵月,别搂着我,我有些热。”
李婵月眼睫微微颤抖,睁开惺忪的睡眼,小手雪白的手背擦着眼窝,一张嘴,就是酥腻而娇媚的声音响起:“潇姐姐不陪着小贾先生…夫君一同去着军器监吗?”
“今个儿就不去了,太累了。”陈潇羞愤说道。
她怀疑那人就是故意的,到最后就只欺负她,似乎是为了证明她厨艺不行,为将来之事提前埋伏,哼…
贾珩看向陈潇,心头生出一股喜爱,忍不住凑到那柔美脸颊上,亲了一口,道:“潇潇,那我走了。”
“去罢。”陈潇翻了个身,羞恼说道。
李婵月则有些眼巴巴地看向那少年,就在这时,那少年凑近过来,也在脸蛋儿上啪叽了一口,笑道:“婵月,也多睡一会儿。”
“小贾…夫君去罢。”李婵月“嗯”了一声,然后拉过被单,眉眼笑意浮起。
贾珩神清气爽地出了潇潇所在的院落,前往前院唤了晴雯过来沐浴,换了一身蟒袍,吩咐丫鬟去大观园寻宝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