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咱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贾珩低声道。
古有陶侃搬砖砺志,都是为了关键时候用得到。
元春闻言,点了点头。
也不知多久,贾珩搂着元春与晋阳长公主沉沉睡去。
翌日,金鸡报晓,晨曦初露,正是盛夏时节,天原就比往常亮的早上一些。
贾珩起得床来,吩咐人准备了热水沐浴更衣,与咸宁公主和李婵月用罢早饭之后,就在陈潇的陪同下,前往安南侯府。
安南侯已是大开中门相迎,此刻,叶真与其大儿子叶彦、二儿子叶楷、家将叶成立身在廊檐下,见到贾珩前来的扈从,笑着拱手道:“卫国公。”
贾珩翻身下马,拱手还了一礼,说道:“叶侯,冒昧叨扰,还望见谅。”
安南侯笑道:“卫国公这是哪里话来?卫国公登门,寒舍只觉蓬荜生辉。”
两人说笑寒暄着将贾珩迎进厅堂,待分宾主落座,丫鬟奉上香茗之后,徐徐而退。
叶真笑眯眯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道:“前日,楷儿和老夫说了,卫国公想要领兵清剿海寇,靖平海宇,老夫对此事双手支持,以卫国公之能,海面靖平,指日可待。”
这位老武勋没有主动提及先前在清丈田亩一事上的配合,而是借其子叶楷之口提及靖平海疆,显然也存着暗示之意。
贾珩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说道:“其实,这次过来,除却涤荡海上妖氛之外,还有一桩事想要问问叶侯的意见。”
“哦。”叶真闻言,紫红脸膛上先是诧异,旋即为之整容敛色道:“卫国公直言无妨。”
贾珩从身后的锦衣亲卫手里接过一个札子,递将过去,说道:“我最近打算筹建一家远洋公司,出海为船队护航,以及开辟航道,远洋贸易之类,诚邀叶侯共襄盛举。”
“公司?”叶真喃喃说着,品着这两个字。
司者,事也。
“叶侯可以理解为远洋商会。”贾珩简单叙说了远洋公司的构架,徐徐说道:“这家公司,不是朝廷名义,而是私商名义,不过虽为私商,但因众人联合而建,也有几分众人为公之意含。”
叶真点了点头,笑道:“不瞒卫国公,自朝廷开放海禁以来,我叶家也组建了船队,向南洋诸国海商贸易,如是成立这远洋公司,不知与这私家船队有何区别?”
贾珩道:“相比私家船队船少人少,海上遭逢海寇等风险较大,远洋公司更为庞大,抵御风险能力也更强,而且可以在官府照准之后,筹建一定规模的火铳队,在出海远航之时,安全保障大为增加,纵然碰到海师也不会查禁。”
叶真闻言,虎目中现出思忖之色,点了点头说道:“卫国公之意,在下多少是明白了一些,筹建远洋公司一事,叶家愿入一股。”
贾珩笑了笑道:“叶侯既然愿意,那此事就这般定下,这是相关章程,叶侯可查阅,如有不解之处,可以相询。”
叶真拿过札子,开始翻阅起来,随着时间过去,神色愈发认真,看来这卫国公并非心血来潮,倒更像是…处心积虑。
叶真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叶楷,说道:“去将这札子给你大姐看看。”
叶楷拱手一礼道:“是,父亲。”
说着,拿过札子,步伐匆匆去了。
叶真笑了笑道:“我们家除了我那个女儿会做生意外,旁人都不怎么会。”
贾珩随口夸赞一句,说道:“叶夫人的确巾帼不让须眉。”
叶真笑了笑,说道:“天天在外抛头露面的,也没让我操心。”
两人随意闲聊着,不大一会儿,叶楷与叶暖从后宅过来,那位花信少妇脸上笑意盈盈,道:“父亲,这是哪位精通货殖之道的高人拟定的章程,女儿真是惊为天人。”
叶真道:“你也认识,是卫国公。”
“女儿如何不识?”叶暖行至近前,笑意盈盈地向贾珩行了一礼。
贾珩点了点头道:“叶夫人觉得章程可行的话,这远洋公司择日就可筹建。”
叶暖说道:“这自是没有什么问题,甚至我叶家还占了不少便宜,这样的生意几乎是一本万利。”
贾珩道:“互惠互利罢了。”
待议定完远洋公司筹建细则,贾珩从叶家离开,骑着骏马行走在街道上,陈潇说道:“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贾珩道:“去甄宅,将兰妹妹还有溪儿妹妹接回家。”
甄兰与甄溪已经放到磨盘身边儿几天了,也不知甄晴这毒妇又给他整出什么幺蛾子。
陈潇冷哼一声,也没有多说其他,随着贾珩向着甄宅行去。
金陵,甄宅 甄兰正在与甄溪说话,两人隔着一方围棋棋坪对弈,盛夏炽热刺目的日光透过窗户照耀在屋内,披落在少女身上。
嬷嬷就来禀告:“珩大爷来了。”
甄兰喜出望外道:“珩大哥过来了?”
她就说这个时候也该过来接她了。
甄溪巴掌大的小脸上,同样喜色流溢。
两人说着话,向着后宅的厅堂中行去,只听贾珩正在与甄晴叙话。
甄兰挽着甄溪的手来到后宅厅堂,目光盈盈如水地看向那蟒服少年,唤道:“珩大哥。”
贾珩放下手中的茶盅,看向宛如并蒂双莲的姐妹二人,问道:“兰儿妹妹,溪儿妹妹。”
甄兰状其自然地行至近前落座,俏丽玉颜上适时浮起幽怨,柔声道:“珩大哥这几天,怎么不接我和妹妹呀?”
“这几天忙着江南大营的事儿,就没顾得过来,再说你和你姐姐许久没见了,好好团聚团聚也是应该的。”贾珩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