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早儿,豪格这一路北上返回辽东,肯定会骚扰东南沿海,有些地方水师被调至此处,单凭地方府卫,根本挡不住。”
说到最后,贾珩心底也有几许担忧。
陈潇柔声道:“这边儿的事儿,一切都交给水溶了吧?”
贾珩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登莱水师与江南水师前往追击,粤海水师暂时停留在岛上。”
“那也好。”陈潇想了想,若有所思说道。
贾珩道:“我刚才在想,这方岛屿交给我手下的人,会不会更好一些?”
陈潇打量了少年一眼,说道:“水溶难道不是你手下的人?”
贾珩:“…”
“我看,你要不连他也收了得了,这样又可得一助力。”陈潇玉容清丽、幽冷如天山雪莲,冷哼一声,嘴角浮起一抹讥诮。
贾珩满头黑线,低声道:“别闹。”
说着,搂着丽人的丰腴腰肢,道:“再多说,先收了你。”
潇潇有渐渐进化为毒蛇的潜质,需要里里外外的征服…四通一达。
陈潇妍丽如桃红花瓣的脸颊羞红成霞,柔声说道:“好了,锦衣府刚刚递送来消息,宋皇后到了金陵,在那住几天,见了南安郡王之女严以柳。”
贾珩闻言,目中现出一抹回忆之色,诧异问道:“严以柳?她还在金陵?”
严烨的女儿,他当初又是见过一面,眉眼多是有着不屈之色,上次在金陵时候,并没有见到这位魏王妃。
当然,他真不是送子观音。
陈潇玉容清冷如霜,熠熠妙目之中也见着几许感慨,说道:“严以柳过门之后,几年没有孩子,好像是南下治病去了,没有想到神京城中的南安郡王出了事儿,这要找你,你妙手回春,说不得就有了。”
贾珩脸上现出一抹不自在,说道:“潇潇,别胡说了。”
潇潇真是知道了他太多事情,相比钗黛等园子里的姑娘,对他还有敬畏,潇潇在某些时候看他之时,甚至有一些道德优越感。
陈潇冷哼一声,那双莹润如水的清眸中涌动着冷色,柔声道:“我看哪天她们婆媳都挺着大肚子,怀了你的孩子,也不出奇。”
贾珩:“…”
说什么呢?两个大肚婆?真是顶不住。
贾珩紧紧拥住丽人,说话之间,凑到少女桃红唇瓣,感到一股淡淡的荷韵芳香气息,轻声说道:“别说了,别说了,再说都有画面了。”
潇潇又在撩他的性致?好吧,这会儿他真是兴致勃勃。
陈潇却见那少年再次凑将过去,待感受到那锋芒毕露的气息,一张明艳若霞的脸颊红若烟霞,心底暗啐了一口,这等荒淫无道的事儿,你还真想过呀?
然后那少年已经凑近而来,温软气息抵近,几如江河洪流淹没而来,带着亲昵和喜爱。
过了许久,贾珩抬眸看向陈潇,温声道:“这次战事结束以后,应该能歇息一段时间了。”
这整个崇平十六年,几乎都是南征北战的,说实话,他真是有些累。
当然,他实现了爵位三连跳,终于到现在的一等卫国公。
幸在明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战事,西北方面,准噶尔与和硕特正在舔舐伤口,而辽东的女真人则在励精图治,洗刷国耻。
陈潇弯弯秀眉之下,雾气升腾的清眸眸光闪了闪,柔声说道:“我总觉得,新政推行未必会有这般顺利。”
贾珩摘着雪梨,轻声说道:“怎么说?”
“江南士人相对比较软弱,但北方豪强不一定会闹出什么乱子,等明年开春,你就知道了。”陈潇道。
贾珩目光微动,问道:“潇潇,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陈潇柔声道:“现在还说不了。”
贾珩轻轻抚着陈潇圆润的香肩,温声道:“那就先不管了。”
陈潇将螓首靠在贾珩的怀里,道:“现在事不能停,一旦真的停下来,其实对你不是什么好处。”
贾珩面色顿了下,说道:“你这样说的也是。”
潇潇说的也是,如果内忧外患皆去,天子多半是要猜忌的。
其实,他现在能够爵位一升再升,还是真的仗着处处扑灭火焰。
翌日,一大清早儿,晨曦微露,海风吹拂在少年的面容。
港口之上,大批江南大营的水师以及登莱水师整装待发,而水溶则与粤海将军邬焘在港口为贾珩送行。
水溶在做完善后事宜以后,同样也会率领部分粤海水师以及杨氏三兄弟的兵马前往马尼拉追击刘香。
“启程!”
随着贾珩一声令下,江南大营水师以及登莱水师,五六万水师船队扬帆起航,向北而去。
却说满清肃亲王豪格率领女真正蓝旗旗丁以及朝鲜水师剩余残部两万多人,自台湾海峡,向着台北逃去,一直逃到福州附近的海域。
茫茫大海之上,豪格率领的船队乘风破浪,渐渐离了岛屿大陆。
“主子,吃点儿东西吧。”这时,一个穿着蓝色泡钉布甲的正蓝旗旗丁,来到近前,将碟子中的菜肴放下。
豪格此刻坐在一方长条桌案之后,脸色阴沉似水,咆哮道:“端出去。”
他先前怎么能就这般愚蠢,竟然没有辨别出那些红夷都是汉人假冒的,可恨,可恨!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阿巴泰快步进入舱室,雄阔、豪迈的面容满是凝重之色。
豪格面上怒气涌动,压下心头的烦躁,问道:“伤亡清算出来没有?”
先前一番大战,朝鲜水师直面汉军的红夷大炮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