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处的军机大臣加太子少师的兵部侍郎施杰。
韩癀脸色阴郁不定,目中冷芒闪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一旁的左都御史许庐也微微皱了皱眉。
贾子钰南归,既非班师,倒也用不着如此隆重相迎吧。
不大一会儿,在官道的尽头儿,一骑快马疾驰而来,行至近前,翻身下马,温声道:“陛下,卫国公回来了。”
崇平帝沉毅面容之上流露出一丝喜色,朗声道:“诸卿,随朕下城楼迎迎。”
说话间,一众朝堂重臣下了城门楼,来到城门口相迎。
伴随着鼓号繁而不乱地响起,大汉君臣眺望、相迎着从南方返回的贾珩一行。
贾珩此刻在锦衣府缇骑的护卫下,渐渐来到近前。
至于宋皇后以及咸宁、婵月并贾家女眷则是乘马车在军卫扈从下,缓缓过来。
贾珩从马上翻身下来,看向那中年帝王,快行几步,拱手道:“微臣见过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实见到苦主,这会儿仍有些内疚神明。
身后的锦衣缇骑以及随行的江南大营兵将也纷纷下马,朝着崇平帝见礼。
崇平帝伸手虚扶了下,目中也现出激动之色,说道:“子钰起来吧。”
“谢圣上。”贾珩当先起来,身后的众大营兵将纷纷起身见礼。
崇平帝瘦眉之下,目光掠向众兵将以及锦衣缇骑,然后看向贾珩,说道:“子钰这次南下收复台湾,击退海寇,为我大汉海贸扫清障碍,堪称奔波共苦,居功至伟。”
贾珩拱手道:“不敢当圣上夸赞,为了大汉社稷,微臣不敢言苦道功。”
再苦再累,在甜妞儿的霜华满天与温香软玉中,一身疲惫也荡然无存。
不远处的大汉群臣听着那君臣或者说翁婿对答,面上神色各异。
崇平帝声音温和几许,说道:“子钰,咸宁和婵月她们都回来了吧。”
其实本来还是要问宋皇后的,但身为天子显然不能动辄记挂着老婆。
“就在后面的马车上,娘娘这次也随着一同到了京城。”贾珩容色微顿,温声说道。
崇平帝微微点了点头,道:“先进宫吧,等到了宫中,朕再与子钰细言,这段时间,朝堂发生了不少政事。”
众人说着,浩浩荡荡地向宫中行去。
而此刻神京城大街之上,街道两侧的百姓都看向那少年,面上现出振奋之色,议论不停。
“那位就是卫国公,从北边儿打仗打到南边儿,连战连捷,战无不胜。”其中一个老者低声说道。
头戴蓝色士子方巾的中年书生,开口说道:“从当初的侯爵,一路封到公爵,战功赫赫。”
“听说这位卫国公又得了一位宗室贵女。”这时,另外膀大腰圆的大汉,脸上不由现出艳羡之色,轻声说道。
“是啊,一个公主,两个郡主,这位卫国公真是好艳福。”人群中有人说道。
贾珩此刻手挽御辇的缰绳,载着崇平帝向着熙和宫而去,马车辚辚转动,在沿路兵丁的护卫下,一路向着宫苑疾驰而去。
不大一会儿,御辇自安顺门进入宫中。
贾珩停了马车,搀扶着崇平帝下来,低声道:“圣上操劳国事,最近身子骨儿清减了许多。”
怪不得甜妞儿…一副饿坏了的样子。
崇平帝摆了摆手,说道:“也是老了。”
最近时常感到腰酸乏力,呼吸气短,想来是那次吐血晕厥之事引起的。
贾珩心头有些古怪,温声道:“圣上这些年为大汉辛苦操劳,如今国势蒸蒸日上,四海升平,万民齐齐称颂圣上中兴伟业,圣上也当善加保养才是。”
崇平帝道:“天下无一日清闲之时,朕纵是有心颐养天年,可四海如此多事,岂得顺心乎?”
两人在一起叙着别后思绪,然后向熙和宫行去。
崇平帝容色微顿,问道:“子钰,女真派了使者来到神京,想要与我大汉议和,子钰觉得如何?”
贾珩道:“圣上,女真自遭平安州大败以后,先后在青海草原,海上频频骚扰我大汉,由此可见,女真如今的求和不过是权宜之计,想要开放互市,从我汉境获得钱粮、盐铁等物资才是彼等主要谋算,圣上不可怠忽。”
崇平帝颔首了下,温声说道:“子钰之言,朕不是不知,只是女真承诺不再纵兵南下犯境,自崇平元年以来,女真岁岁犯境,燕赵晋代之地百姓久被兵燹,不堪其扰。”
贾珩道:“圣上,女真纵然承诺我大汉,给予和平,又何时奏数过?待到重新恢复元气,定然悍然入侵,再造杀孽。”
崇平帝沉声说道:“子钰说的也是,女真人豺狼习性,出尔反尔只是等闲,的确不可轻信。”
两人说着,进入熙和宫中,落座下来。
贾珩道:“圣上,如今女真正处虚弱之时,我大汉正是严密封锁女真,疲弱女真之时。”
崇平帝点了点头,问道:“子钰,如果女真狗急跳墙,大肆南侵,我朝又当如何应对?”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圣上,如今九边之兵已得整饬,纵无出塞决战之力,但依托坚城固守,也能阻遏敌军骑兵南下,纵当真女真入寇,京营骁锐枕戈待旦,也能予敌以迎头痛击。”
崇平帝点了点头,说道:“如今我大汉再也不是从前了。”
“圣上明鉴,如今我大汉已不是任由女真驰骋往来的从前了。”贾珩道。
翁婿两人说着话。
崇平帝道:“子钰,先前那上疏军屯,朕决意用楚王整饬屯田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