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而来,而后,就是一股股湮灭洪流,带着无尽的亲昵和喜爱。
过了一会儿,陈潇略有几许英丽的柳叶细眉之下,莹润清眸中沁润着丝丝缕缕的水光,感受到身后那人的蠢蠢欲动以及跃跃欲试,心头也有几许甜蜜,说道:“你这是憋坏了吧。”
贾珩:“…”
潇潇现在说话,真是越来越生冷不忌,不过两人也是老夫老妻了,倒也不必遮遮掩掩。
贾珩探出手,扬了扬,道:“潇潇,你这不也是…”
这么长时间不见他,潇潇泪眼汪汪的。
陈潇轻哼一声,郁郁青青的柳叶细眉之下,那双熠熠妙目当中现出一抹羞恼。
贾珩说话间,轻轻搂住陈潇,低声说道:“潇潇。”
“这还白天呢,别闹。”陈潇玉容微顿,似是有几许嗔恼,柔声说道。
贾珩闻听此言,也只得暂且停下翻山越岭的手,轻声说道:“潇潇,你去沐浴更衣,”
陈潇黛青弯弯的柳叶细眉之下,美眸嗔白了那少年一眼,暗道,这人是开始嫌弃她是吧?
贾珩道:“好了,我再看会儿舆图,等会儿再说其他。”
陈潇轻轻“嗯”了一声,也不再多说其他,然后前去沐浴。
贾珩而后也不多说其他,来到书案之前,然后拿起朝鲜的舆图,思量着接下来的用兵方略。
朝鲜,王京 满清的兵马已经占据了这座城池三日,一队队精锐旗丁正在城墙上执兵盘桓,大批女真旗丁手持军械,神情警惕。
阿济格脱去了重甲,换上一袭华美锦服,落座在原属于朝鲜国王李淏的内书房中,正在与随同出征的八旗骁将叙话。
这几天,阿济格已经分派兵丁,前去攻打北方的江原道。
下方的汉军旗都统祖泽润,说道:“王爷,城中投降的朝鲜兵丁,发放了军械,已经编练成队,还请王爷过目。”
阿济格面色肃然,沉声道:“告诉他们,只要跟着我大清,饷银不缺,好日子一如往常,但有反抗,夷灭三族!”
祖泽润闻听此言,道:“末将这就下去吩咐。”
阿济格又问道:“鳌拜那边儿可有消息?”
先前,鳌拜在率领手下兵丁休整一天之后,就一路向南直扑忠清道的汉军援兵。
全罗道、忠清道、庆尚道等兵马合计六七万余,打着勤王的旗号,直扑王京,在李淏亡故之后,已经拥立了李淏之子李棩为大君,准备复国。
这时,另外一位汉将刘之源,拱手说道:“王爷,鳌统领才走两天,现在未有军情传递而来。”
阿济格眉头紧皱,冷声道:“朝鲜兵将皆为乌合之众,倒是不足为惧,就怕汉廷的兵马,与那些叛军联合在一起,里应外合,夹攻我大清精锐,如此实在难办。”
或者说,真正担忧的是卫国公贾珩,因为先前的倭国之战给这位藩王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就在这时,外间的一个女真小校快步进入殿中,拱手道:“王爷,王京城中的前议政,求见王爷。”
阿济格诧异说道:“前议政?这位前议政乃是何人?”
原来自从朝鲜王京城城破以后,原本的一众朝鲜遗老遗少,也开始谋求自保之路。
美其名曰,为朝鲜保留元气。
而在前代国君那边儿,就是那位前议政。
祖泽润拱手说道:“王爷,这位前议政,其名桂嗣哲,祖上也是汉人,为前代国君所器重,后来李淏即位,一朝天子一朝臣,致仕之后,就在王京城中荣养,如今听闻我大清鞭挞不臣,就过来与王爷叙说朝鲜之前途命运。”
阿济格目中精光一闪,说道:“那本王等会儿见见他,如今朝鲜刚刚反正,正需一位老成谋国之臣坐镇,主持大局。”
正如维持会之类的组织,用以安抚亡国之民,阿济格在这一方面同样不傻,也知道延揽朝鲜时代的老臣,暂时安抚人心。
祖泽润也不多说其他,而后,几个内监引着一个身穿绸衫的老者,进入殿中。
桂嗣哲是一位头发花白,面相老态龙钟的老者,年事已高,六十出头,此刻健步如飞,向着阿济格等人见礼。
“朝鲜老臣桂嗣哲,见过清国英亲王阁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那老者开口说道。
这位老者态度毕恭毕敬,可以说将姿态放到了极低。
阿济格伸手虚扶,说道:“老先生请起,来人,看座。”
阿济格虽然平常脾气暴躁,但如今用得上这老者,该有的礼数倒也一点儿不差。
“多谢王爷。”桂嗣哲道了一声谢,然后落座下来。
阿济格看向桂嗣哲,说道:“老先生,朝鲜大君背信弃义,与汉廷沆瀣一气,背叛昔日盟约,我大清吊民伐罪,斥责其国君,老先生觉得有错吗?”
那老者苍老面容上现出思索之色,说道:“英亲王,朝鲜大君反复无常,撕毁盟约,如今已经上天报应,殉以国事,未知英亲王接下来有何打算?贵国如何对待我王京城中的数十万百姓?”
阿济格面色默然,高声道:“以前,朝鲜既为我大清臣藩,自然还要永为臣藩,至于李氏一族,不得主君朝鲜,应当另选贤能。”
那种全部奴役为朝鲜八旗的说法,自然不能宣之于口。
第一步还是找一个傀儡,而后慢慢渗透,逐渐接管朝鲜。
下方的前议政——桂嗣哲,那双灰白眉毛皱了皱,苍老眼眸之中现出喜色,声音沙哑而苍老,问道:“老朽能为王爷做些什么?”
阿济格打量了一眼桂嗣哲,道:“老先生可以暂且安稳局势,另外劝降偏殿